“沐風,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一個人……在這白虎城,你是唯一對我好的人了,你若是走了,我還能依靠誰?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柳若盈梨花帶雨的哭訴道,聲音柔柔弱弱的,好不可憐。
“我……”秦沐風才吐出一個字,突然看到巷子對面的橋上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水琦丹。她目光幽怨的看着他,眼底隱隱的帶着一絲憤怒,迅速轉身離去。
“丹丹……”秦沐風一把甩開柳若盈的手,迅速追了上去。
“沐風!”柳若盈在身後不甘心的喊道,但是秦沐風已經跑遠了,她擡頭看着對面的石橋,眼裡涌起一絲怒火,該死的賤女人,若不是她突然出現,壞了自已的好事,這會她早就將沐風拿下了!
畢竟沐風曾經那麼喜歡自已,不可能會不對自已心動的,只要他對自已抱着一絲同情憐憫之心,她便有信心讓沐風再次愛上自已!
本來這張同情牌打得很好的時候,水琦丹出現了!真是氣死她了!
不過,此事,她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也不絕會把秦沐風讓給水琦丹!沐風是屬於她的!
柳若盈剛從巷子中出來,便看到了一旁的慕淺月,一襲銀紫色的衣裙,神情慵懶的倚着牆壁,雙手環胸,微微上揚的脣角間抿起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
柳若盈臉色驟然一變,很是難看,冷哼一聲,“你是想來看我笑話的嗎?”
若不是這個女人,莫陽就不會加入到景月閣,也就不會棄自已於不顧,說到底都是這個景月閣讓莫陽變正直了,不再貪圖美色了,但是她怎麼辦?她可是爲了莫陽付了諸多心血和青春的啊!
慕淺月淡淡瞥了她一眼,“我還沒有那麼無聊。”
擡步,起身離去。
柳若盈不服氣的攔在了慕淺月的身前,眸子中涌動着慍怒的光芒,“不要你是聖武者,我就怕了你!一定是對莫公子說了,他纔會拋棄我的!對不對?”
慕淺月眼底冷光閃掠,“你自已不仁不義,不知自重,貪圖利益,有今日,是你自已咎由自取。”
“你!”柳若盈臉色一變,頓時被氣得不青,身體都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不知自重自愛的女人,你還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真心實意的愛你?”慕淺月淡淡的扔下一句話,轉身便走,對於這樣的人,她可是不想理會,剛纔她只是好奇秦沐風會如何選擇,所以纔會逗留了一會。
看着慕淺月離去的身影,柳若盈臉色不斷的青紫變換着,顯然是很憤怒。
隨後去了白虎學院一趟,安排一些行程,該學習該修煉的地方自然不能怠慢,不能因爲名聲雀起,而沾沾自喜,忘了初心。這段時間慕淺月也去了白家一趟,是白家主邀請的。
白家主說的事情也是關於蠻荒古界的事,無非是讓慕淺月小心之類的話,還有就是在蠻荒古界中,白家也有人在,如果遇到什麼事情或是危險,可以找白家人。
這份情誼,慕淺月自然是記在心中。
而這段時間裡,白瓏穎沒事就往景月閣跑,說是已經創造出了一套獨特的鞭法武技,要找慕淺月練習切磋。
慕淺月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脣角輕抿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白大小姐,你到底是真的來找我切磋,還是來看楚天歌的?”
白瓏穎臉色一紅,白皙精美的臉龐上立刻浮起兩抹紅暈,“當然是來找你切磋的,怎麼,你不敢嗎?”
“是嗎?既然你是來找我切磋的,爲何眼睛總是往楚天歌身上瞟?”慕淺月笑道。
白瓏穎的臉色頓時更紅了,像是熟透的紅蘋果,粉粉嫩嫩的,煞是惹人憐愛,她眼神幽怨的看了慕淺月一眼,似乎在怪她爲何說得如此直白,令她都無地自容了!
旁邊的龍廷和童凌等人卻是哈哈大笑,紛紛朝楚天歌睇去不懷好意的目光,“天歌,你要加油啊。”
楚天歌金色的瞳仁中一片淡漠冰冷,“我不會切磋,更不會指點。”
白瓏穎臉色一白,她擡起頭來,看向楚天歌的目光中很是幽怨,充滿了可憐兮兮的味道,她動了動脣,卻終究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慕淺月目光轉了轉,看向楚天歌說道,“天歌,我有點忙,還要去煉丹,不如你替我看看白大小姐的鞭法如何,然後再來稟報給我?”
“主子,你知道的,對於你的話,我向來不會違抗。”楚天歌面無表情的說道。
慕淺月輕嘆了一聲,轉身離去,童凌等人也很識相的離去,頓時院子中便只剩下了白瓏穎和楚天歌兩人。
對於楚天歌,慕淺月還是很希望他能找到屬於自已的幸福,或許是因爲天歌的身世,所以他纔不太愛說話,也不喜歡錶達,除了面對自已、小雪和潘叔之外,其他的時候,他都是不苟言笑。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早已把楚天歌當成了最好的朋友,不僅僅是契約獸的關係,也不僅僅是上下屬的關係,而是另一種親情,所以她自然希望楚天歌能得到幸福。
只不過,要楚天歌接受一個人,似乎很難。
但願時間能改變這一切。
而這幾天裡,納蘭景也收到了聖殿的召喚,回了聖殿。
景月商會的商鋪內,依舊顧客來來往往,生意火爆,在櫃檯前打着算盤,記着賬薄的一位妙齡女子,皮膚白皙,明眸皓齒,舉手投足間帶着一股成熟惑人的風韻。
這女子,慕淺月還算熟悉,正是那日大街上從棺材中救下的莫家主的女兒莫瑩,也正是因爲如此,莫家正式加入了景月閣。
身心受到巨大打擊的莫瑩,理智曾一度崩潰,身心疲憊很是憔悴,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已經好多了,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頹廢,整個人看起來容顏煥發,眉宇間蘊着自信飛揚的神采,似乎換了一個人似的。
“主子,你來了。”莫瑩見到慕淺月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