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篇 關係逆轉
誰知道顧染歌有所警覺,她雖然情緒不穩定,但很快就覺察到花暮霆要往自己這裡過來,就喝斥他:“你不要過來,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做什麼,傷到了他我可管不了了!”
花暮霆一聽顧染歌這樣說就連忙停住了腳,還往後退了一步,嘴裡說着:“我不走過來,你不要激動。”
“你先冷靜,一切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你聽我的話,讓陽陽先過來,一切都好談。”明若藍對着顧染歌說盡好話,“你不是說你很愛御丞的嘛,他是御丞最重要的兒子,你不應該傷害他的。”
“那也是花初月的兒子。”顧染歌下意識的就說出了口,但是神情有些茫然,她的手也在哆嗦。要真對一個孩子下手,她也還辦不到,但她現在除了拿一個孩子威脅他們幫自己找回龍御丞之外,沒有其它的辦法可以想。
花向陽見她的情緒不穩,身體也有些顫抖,就以爲是機會可以掙脫掉她,就開始反抗起來,誰知道顧染歌眼疾手快,就緊緊的抓住他不放,不肯讓他走。
而花向陽開始抓她的衣服,把她弄疼了好放過自己,卻惹來顧染歌的不耐煩,拿刀指着他說:“你不要在亂動,否則我就劃花你的臉!”
“陽陽,你別動!”龍天麟大聲提醒,眼眸直視花向陽,讓他別再做無謂的掙扎。
花向陽一聽這樣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卻不知道自己幾時已經把顧染歌脖子裡頭的一根項鍊抓在了手裡,他一個本能就將那條鏈子扯了下來。
而顧染歌突然也掉落了手上的匕首,身體往一邊斜斜的倒下去,站在她身後的是龍御染,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暗想着今天所有的準備居然是用來對付一個女人的。
看到麻煩解決了,就跨過窗子從外面進來。
衆人也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明若藍大步上前去看花向陽的脖子,幸好沒事,擁着他說:“別害怕,陽陽,回去我給你擦點藥就好了。”
花向陽輕嘆了一口氣,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條鏈子,暗念一個女人居然可以爲一個男人發瘋到這樣的程度,真是太可怕了,他以後絕對不能跟他爹地一樣犯同樣的錯誤。
葉非離的眼睛很尖,走到花向陽的身邊一把就搶過他手上的那個鏈子,那條項鍊可以被打開,暗釦一按就看到裡頭放着一顆一克拉的裸鑽,閃閃發光,與從前一樣。
花向陽有些詫異葉非離的反應,問了一句:“姥爺怎麼了?你認識這條項鍊?”
葉非離輕摸了一下花向陽的小腦袋,盯着躺在地上的顧染歌看,終於對龍天麟開口道:“我要把她帶回去。”
阿力在此刻焦急了,就怕葉非離對顧染歌不利,直接就問:“你要帶小小姐去哪裡?”
葉非離懶得回答阿力的問題,在他的心裡,這個人還沒有這個資格向自己提出問題。
龍天麟當然不明白葉非離是什麼意思,只以爲他是想爲了給花初月出口氣,又想到慕容夏,語氣就冷冷淡淡的說:“你可以把人帶走,但是別太過份了。”
明若藍在一邊也不攔着,她不喜歡有人用手段和心機去得到一段愛情,而且還因此傷害到了別人,使她很不屑,但是想想也不能對不起慕容夏,也跟着提醒一句:“你可別傷了她,畢竟她跟我們龍家還是有些關係的。”
葉非離不願意告訴他們原因,就讓他們隨便亂猜,只是對花暮霆示了一個眼色:“暮霆,把她帶走。”
花暮霆雖然不明所以,卻也不敢違抗葉非離的命令,就打橫抱起了顧染歌,而阿力也準備跟他們一起走。
“陽陽和晴晴必須跟我回龍家。”龍天麟給葉非離開出了條件,這也是他今天必須要做的事情。
葉非離看了一眼花暮霆懷裡的顧染歌,想着龍天麟那麼疼兩個孩子,讓他帶走照顧也好,因爲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於是就點頭答應了,讓龍天麟跟着陽陽回到葉家大宅把晴晴接走。
而自己則是跟花暮霆往另一個地方去。
顧染歌被花暮霆抱上了車子,葉非離在副駕駛座上說:“我們直接先去醫院。”
阿力扶着顧染歌,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爲什麼要去醫院,小小姐現在也沒地方可去了,不如就去我那裡吧。”
“你給我閉嘴!”葉非離的口氣不太好,他懶得跟這個人解釋,畢竟是害他一直被誤會的罪魁禍首。
“師傅,去醫院幹什麼?她一會就會醒過來的。”花暮霆也很詫異,又側目一看,卻見葉非離的手裡捏着一條項鍊,更加覺得奇怪了。
“就是要趁着她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去醫院。”葉非離語氣淡然,心裡卻是複雜的。
這條項鍊是他當年跟許情之間的訂情信物,而裡面裝的那顆裸鑽是當初她生日的時候買來要給她做一條新項鍊的。但她不肯,說放在一起就行了,就一直那麼戴在身上,現在居然在顧染歌的身上,不得不去證實一下,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另一個女兒。
心情是忐忑的,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戲劇化了。
花暮霆自顧自開車,把人送到醫院,醫生給顧染歌驗了血之後就又被葉非離帶回到了自己的家裡。而此時的晴晴已經被龍天麟他們給接走了。
兩個孩子在葉家也不安全,萬一顧染歌再要發瘋就麻煩了。
“她居然是您另外一個女兒!”花暮霆也感嘆命運實在是太過有趣,看着手上的那份dna的檢驗報告就覺得世事真無常。
葉非離坐在靠近牀邊的沙發嘆氣,在他的心裡覺得虧欠顧染歌要比花初月更多一些,至少花初月的一舉一動他都是關注的,但對於顧染歌卻是從小到大都沒有關心過,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就連她的生死都不得而知。
想想她剛纔那種愛龍御丞到痛徹心肺的樣子,那神情,連哭的樣子真是像極了她的母親,令他這個父親實在慚愧,又再一次感覺自己對不起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