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韓雨薇帶着神秘的男友從酒店裡走出來,只不過他帶着墨鏡和口罩,大家無法看清楚她的真面目,而現在韓雨薇跟梁氏集團的總裁在咖啡廳裡眉目傳情,而且還一起回家,這擺明了就是之前的神秘男友啊!
難怪韓雨薇會一路順風順水的參加全國總決賽,原來是背後有靠山啊,難怪誰跟她作對,誰就不會有好下場,原來她的男朋友這麼有來歷!
只是,大家都知道,梁氏的總裁是前任董事長的養子,也是樑家大小姐的未婚妻,這怎麼又跟韓雨薇扯上關係了?
於是,大家就又明白了,原來韓雨薇是小三啊!
唉,明明是那麼清純的樣子,明明唱着那麼空靈的歌,沒想到卻是破壞別人幸福的小三,唉,果然,人是不能貌相的啊!
看到報道,韓雨薇傻了眼,第一個念頭不是自己的前途,而是如果歐澤逸看到,他會不會生氣?
拿起電話,韓雨薇立刻打給歐澤逸,然而電話是秘書接的,秘書告訴韓雨薇,歐總要開會,今天比較忙,所以會議會一個接着一個。
這麼忙,他是不是沒有時間看新聞?
怎麼可能?歐澤逸每天醒來都會看當天的新聞,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但是,他看到了爲什麼不打電話來質問她?是生氣了,不想搭理她?
韓雨薇慌亂得不知所措,然而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商量的人,她該怎麼辦?
清晨的露水,染溼了這片純白的薔薇花,隨着晨風,花瓣微微搖動着,弱小,但是卻倔強!
樑承旭靜靜地坐着,不知不覺,又是一夜未眠。
剛毅而沉默的臉上,帶着些許疲憊,然而滿是紅血絲的眸子裡,卻滿是哀愁。
身後,有腳步聲慢慢走過來,在他身邊停下來,頓時,一張報紙也遞到了他的面前。
“託你的福,我華麗的躺槍了!”樑靜蓉坐在他身邊,臉上的妖嬈與此刻純淨的薔薇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要不要解釋一下啊,我的未婚夫?”
最後三個字,儘管樑靜蓉用盡了所有的嬌媚,說得那麼的似真似假,然而卻依舊無法掩飾聲音裡帶着的那麼一點痠疼!
樑承旭拿起報紙,認真地看了一遍,原本酸澀的眼睛,變得更加澀痛,“沒什麼好解釋的。”
“也是!”樑靜蓉媚笑着,“如果她真的能對你這麼熱情,你也就不會這麼憂傷了。”
樑承旭勾了勾脣,卻發現自己連個無力的笑容都做不出來。
“不過,就算你我都不在意,韓雨薇也會在意吧?更別說那個大冰塊了,此刻肯定恨不得殺了你吧?”樑靜蓉嬌媚地將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湊近他,“你有把握打贏他麼?”
“沒有!”樑承旭漠然地說着。
“那麼,你覺得梁氏若跟朗逸國際重新勢不兩立,你有幾成會贏的把握?”樑靜蓉語氣曖昧,似乎一點也不爲梁氏擔心。
他,幾乎沒有任何的勝算,最好的把握就是兩敗俱傷。
樑靜蓉笑了笑,離開她,只靜靜地看着這片花海,淨白的薔薇花彷彿她心中的刺,他們越是燦爛,這根刺就在樑靜蓉的心裡扎得越深,讓她越痛,不過這麼多年了,她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
只是,面對這片花海的時候,他常常回想,這片花,究竟什麼時候纔會徹底枯萎?
好久,樑承旭淡淡的開口,“如果……如果有一天,梁氏毀在了我手裡,你會不會恨我?”說完,回頭看着樑靜蓉,疲憊的眸子裡,只映着她一個人。
梁氏能有幾天,樑靜蓉功不可沒,雖然她從來都不說,但她爲梁氏付出了多少,沒有人比樑承旭更清楚了。
“你很在意我的感受麼?”樑靜蓉衝他曖昧地眨眼。
“嗯!”樑承旭認真地點頭。
“爲什麼?”樑靜蓉笑得如以往般曖昧,彷彿只是在逗他,然而她心裡比誰都想要知道答案,爲什麼要在意她的看法?既然爲了韓雨薇,連梁氏都不顧了,爲什麼還顧及着他的感受?
爲什麼?樑承旭無法回答,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想讓她失望,不想讓她的努力白費,不想看到她傷心的樣子,畢竟他們一起長大的,這麼多年了,就算不是愛情,也是親情。
等了好久,等不到回答,樑靜蓉徑自笑了笑,“梁氏,我曾經是以爲,它是我的命,我願意用自己的所有去守護它,但是,如果是你的話,我想即便有一天它不再了,我也不會有多難過吧?”
因爲,她找到了比梁氏更讓她想要去守護的東西。
樑承旭驚愕地看着樑靜蓉,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
“看什麼?愛上我了?”樑靜蓉笑容嫵媚,“不過,雖然你守不住梁氏,也要用盡最後一點力氣陪我頂到最後,萬一破產了,你答應跟我一起從頭再來!”
“……”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的觸動!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去公司了,估計公司樓下有很多記者在等你,你就休息一天吧!”說完,站起身,笑着離開,彷彿在她的世界裡,沒有什麼是在意的。
然而,在她回過頭的時候,笑容,卻僵在了臉上,任她怎麼努力,卻始終也無法維持若無其事的樣子,剛剛,她已經用盡了全力去僞裝,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起初,她並不喜歡樑承旭的,她也只是將他當成自己的家人而已,看着他每天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對誰都很關心,又對誰都不一樣,對於這樣的人,樑靜蓉原本是沒有興趣的。
可是,那天,她被客戶勸酒,甚至有客戶企圖佔她的便宜,在她要沒有力氣反抗的時候,他衝了進來,將那些人狠狠地打了一頓。
他向來淡漠,而那天,他卻憤怒得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不顧後果地打着那些原本可以給他們公司帶來可觀利益的客戶,之後,他卻沉默地走向她,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一句話不說,只抱着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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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認爲自己很強大,但那天,她明白了,她想要被保護,想要被這個男人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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