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長們的熱情似乎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一波又一波,沒完沒了甚至一些老師也加入了追星的行列。
歐慕瑄和葉芊沫也幫不了什麼忙,於是就手牽手在幼兒園外面的林蔭道上走着。
人行道的兩旁是高大又古老的樹,枝葉相連,擡頭幾乎看不到天空,在初夏的季節,無疑這裡是乘涼休閒的好地方。
上班時間,這裡很少有行人路過,安靜得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
歐慕瑄拉着葉芊沫的手,恍惚間,他覺得自己還沒有變老,覺得他們纔剛剛相識不久,每次牽着他的手,那份溫馨,都會撫平他內心所有的創傷,讓他覺得,過往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你什麼感覺?”葉芊沫側頭看着他的臉。
“嗯?”歐慕瑄不明白她說什麼。
“我說,你牽着我的手,是什麼感覺?”葉芊沫一雙漆黑的眸子晶亮。
“你呢?”歐慕瑄問,“你是什麼感覺?”
“我啊,沒什麼感覺!”葉芊沫看向前方,“以前你牽我手的時候,我會心跳加快,後來是沒有那麼激動了,但是覺得很溫馨,但是現在……”葉芊沫無奈地看向歐慕瑄,“我可以說實話麼?”
“不必了!”看她的表情,他也只能知道答案,這個死丫頭一定想說沒有任何感覺了。
葉芊沫笑了笑,搖晃着他的手,“開個玩笑嘛!”
“一點也不好笑!”這個死丫頭,腹黑的本性倒是一點沒變啊!
“沒情趣!”葉芊沫一臉的嫌棄,“不過我真的很不想老,如果有時光機,我真的很想帶你回到過去,從二十多歲的時候重新來一遍!”
“爲什麼要重新來?”難道她有什麼後悔的事情?
“因爲沒愛夠啊!”葉芊沫抱着歐慕瑄的胳膊,“總覺得一輩子太短了,年輕的時候,想一下子到白頭,這樣就不會分開了,但是真的要白頭的時候,卻想回到過去,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我們現在不也在一起麼?”
“是在一起,可是很多事情就算想做,也是有心無力了啊!”葉芊沫忍不住感慨,“體力精力什麼的,都在下降啊!”
歐慕瑄停住腳步,轉身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裡泛着隱約的火光,“你想做什麼?我有的是體力和精力,只要你想,我可以不在乎時間和地點,嗯?”
“……”葉芊沫想要裝作不懂他的意思,但是就算不明白他的話,那臉上的曖昧那麼明顯,讓她實在無法忽略啊,這個男人怎麼到老都是這麼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啊!
而就在葉芊沫想要開口鄙視他的時候,卻看得到他突然收回了臉上的笑意,琥珀色的眸子裡頓時凝結着一層冰霜,身體的肌肉緊繃,明顯是感覺到了危險!
“怎麼了?”葉芊沫謹慎地問。
“有人!”歐慕瑄將葉芊沫保護在懷裡,然後看向一旁的拐角處,似乎已經肯定了,對方就藏在那裡。
修長的身體帶着如狼一般危險的氣息,絕美的臉上帶着肅殺之氣,讓人不敢去靠近!
而對方也似乎感覺到了歐慕瑄在看他,於是從暗處緩步走了出來。
居然是烈焰?!
不,那個人,只是跟烈焰有相同的容貌而已,不同的是,這個人四肢健全,是一個可以用雙腿來行走的人,而且他的臉上,雖然冰冷,但是卻帶着一股陰狠之氣,是那種爲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的人。
這個人,應該就是銀狼!
面對他的靠近,歐慕瑄無畏無懼。
“歐老先生,我們終於見面了!”銀狼冷笑着走了過來,一直走到歐慕瑄的面前,才停下腳步。
“可是我並不期待我們的見面!”歐慕瑄不用跟他假意的客氣,“獨自現身,想必你應該不是來不自量力的!”如果是動手,這個人不然不是歐慕瑄的對手!
“關於歐先生,大家都覺得你像是傳說一般的存在,所以今天來,是想要見識一下而已。”說完,銀狼後退一步,做出一副攻擊的樣子。
而歐慕瑄站着沒動,身體看似極爲放鬆,甚至一隻手還放在葉芊的肩膀上,似乎相當的悠閒!
銀狼沒有管那麼多,徑自朝歐慕瑄攻了過來。
歐慕瑄的脣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只在他的拳頭即將要揮過來的時候,側頭躲過,然後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逃脫,然後趁對方盡力想要掙扎的時候,放開手,與此同時,伸腳將對方踢了出去!
身經百戰的歐慕瑄連變異人都不放在眼裡,難道會不是一個普通人的對手?
銀狼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幾下之後停下來,一口鮮血從口中涌出。
他從來不覺得歐慕瑄是無能之輩,但是沒想到,還是小看了他,果然,傳奇就是傳奇啊!
銀狼站起身,臉上帶着嘲弄的笑意,“歐先生,您這麼悠閒的跟夫人散步,難道你就不擔心您的孫女麼?”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葉芊擔憂地看向歐慕瑄,而歐慕瑄的臉上,嘲諷的意味更濃。
“銀狼,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歐慕瑄若無其事地說着。
“什麼事?”爲什麼他會突然說起這個?
“能不能拜託你,以後不要跟別人說你是我的對手?”歐慕瑄冷笑着,眉宇間帶着最深的嘲諷,“會讓我很沒有面子!”
很明顯,歐慕瑄是在說,銀狼不配做他的對手,有銀狼這樣弱的對手,傳出去,會掉歐慕瑄的身份!
“你……”銀狼怒,“歐慕瑄,我既然敢出現,就必然有準備,你就等着爲你的孫女收屍吧!”
“我既然不把你放在眼裡,自然也不會把你的那點不入流的手段放在眼裡,我的孫女就不勞你惦記了,你還是想想怎麼給自己收屍比較好!”說完,隨手打了一個響指!
幾乎是在瞬間,從路邊停着的車子突然出去一批人,而樹上也有人從上面跳下來,讓銀狼來不及逃走,便已經被團團包圍。
自以爲是的人,他以爲,只有他會暗算別人,難道別人就不會有一點的防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