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和愛情,只能選擇一個,而現在,決定權在諾諾的手裡。
如果諾諾選擇了歐逸澤,那麼無影堂肯定就保不住了,可是如果她選擇的是明海音,是可以保住無影堂,但歐逸澤呢?離開他,她要怎麼辦?
她想在他身邊一輩子,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
可以這樣的選擇,她該怎麼辦?她要怎麼樣才能讓大家都好好的,一定要傷害一個人麼?她是專門克人家事業的災星麼?要麼克歐逸澤,要麼克無影堂?
車裡,諾諾沮喪極了,坐在副駕駛上,靠在車窗上怔怔地想着,卻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乾脆拿頭一下一下地撞着車窗,怎麼辦,怎麼辦啊!
而正撞着的時候,頭下面突然傳來軟軟的觸感,回過神,發現是歐慕瑄的手正墊在她的頭下面。
前面是紅燈,歐慕瑄將車子停了下來,琥珀色的眸子慈祥地看着她,脣角帶着溫柔的笑意,似乎,他並不把她當成是麻煩。
“瑄爸爸,你不要管我,讓我撞死好了!”諾諾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還在糾結?”歐慕瑄收回手,順便揉了揉她的發,“這件事,其實也沒有那麼難選擇。”
“不難麼?”可是爲什麼她覺得那麼難?
歐慕瑄發動起車子,“小澤沒有了無影堂,他還是歐氏的總裁,而且,只要他們所有的人撤出來,改日還可以重建,但是如果你離開了小澤,就算他擁有再多又有什麼用?”
“可是事情其實並不像瑄爸爸說的這麼簡單吧?”諾諾知道,他只是在安慰她而已,“我知道相愛的人應該好好的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要分開,可是,代價太大了。”
“難道你離開代價就不算大麼?”歐慕瑄一邊開車一邊淡然地反問。
“反正明海音答應我,暫時不會對無影堂動手,我好好的考慮一下,”諾諾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瑄爸爸,如果你跟沫沫媽咪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會怎麼辦?”
“我當然是會選擇你沫沫媽咪,但是你沫沫媽咪應該會讓我選擇事業吧?”歐慕瑄輕嘆了一口氣,“你們女人啊,不知道心裡都在想什麼。”
“如果是沫沫媽咪要在她的事業和你之間選,你會怎麼辦?”諾諾做假設。
“我當然會讓她選擇我,他的事業,我可以幫她重新創造!”他有那個實力,也有那個能力,所以這點不算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所以啊,要怪就怪我太軟弱了!”她只會成爲他的阻力。
怎麼辦?該怎麼選擇?
這件事,歐慕瑄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她,所以乾脆閉口不言,無影堂的人怎麼可能會全部撤出來?人員傷亡是在所難免的,而且,就算主力撤出來了,重新組建起來的無影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輝煌。
諾諾在想的是,爲了兩個人的愛情,犧牲那麼多人的生命,真的值得麼?
Wшw ●TTκan ●C ○
可是要離開歐逸澤,她真的捨不得啊啊!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諾諾沒有去找歐逸澤,而是直接回到了家中,而歐逸澤說他晚上有應酬,可能會回來得很晚。
其實,如果歐逸澤做一個單純的商人也挺好的,錢財的損失對他來說肯定不算什麼,但是那些人呢?
以前,凌越受傷,歐逸澤像發瘋了一樣地折磨那些傷害他的人,可見,他把無影堂的那些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可是這次,他們肯定會受傷的啊,爲了保全愛情,而傷害這麼多無辜的人,真的值得麼?
諾諾沒有吃晚飯,直接躺在牀上反覆的思考,而這時,明海音卻給她發來了短信,他說,她會給他一週的時間來考慮,如果一週之後,他依舊沒有得到她的答覆,那麼他便開始對無影堂動手。
如果現在轉移,那麼趁火打劫的人就會很多,樹大招風,肯定有很多其他的幫派對無影堂不滿,也一定會趁這個機會大肆的打擊,而且國際刑警那邊,也不會置之不理的。
歐慕瑄從外面回來,全家人都瘋涌了過去,這也是他第一次受到優待,被需要的感覺很好。
“情況怎麼樣了?”葉芊沫將頭湊過去。
“爹地,你成功了麼?”昕昕滿臉的期待。
“明海音死了麼?”小逸覺得以歐慕瑄的個性,絕對會殺了他的。
“原本他是要死的,可惜,最關鍵的時候,諾諾去了。”歐慕瑄嘆了一口氣,“現在只能看看事件的發展了。”
“這麼說,你白去了一趟?”葉芊沫滿臉的不滿。
“也就是說,爹地,你什麼成果都沒有?”昕昕很失望。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小逸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涼涼地說着。
“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好歹也忙活了一天了啊!”歐慕瑄抗議。
“有成果麼?”
“……”
“爹地,辛苦了!”小逸坐過去,拍拍爹地的肩膀,“雖然沒什麼作用,但是,你已經盡力了!”
“我……”歐慕瑄是有多委屈,他去是沒有作用的麼?一點作用都沒有麼?
“老了就是老了,你要服老。”葉芊沫同樣拍拍他的肩膀。
“爹地,你退休是很正確的決定!”昕昕也跟着湊熱鬧。
歐慕瑄很無語,他這是被全家人鄙視了?他明明那麼辛苦,結果換來的卻全部都是鄙視?他雖然是沒有功勞,但也算是有苦勞的吧?
而且,他這次去,當然不是白去的,他自然有他的打算,只是現在還不適合告訴他們。
“爹地,你吃飯了麼,飯還有剩的,我去給你熱!”說完,走向廚房,然而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一條短信,平時,很少有人會跟他發短信。
小逸好奇地拿出來,而看到那串號碼,他的手,頓時怔住了。
“逸少,她好像遇到了麻煩,您要不要出手幫她一下?”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了起來,然而她遇到什麼麻煩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不是說過了要忘記她,從此不再跟她有任何關係麼?她過的好也罷,不好也罷,他都要視而不見。
可是,爲什麼他要這麼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