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旅遊團有男有女,其中很有幾對情保,夫妻模樣的年輕人,看上去再正常不過。
但是如果有人認真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個旅遊團的成員們每到一處陌生的環境,就會先迅速地將周圍的環境細細打量一番,有時候甚至連一些小角落都不放過。
旅遊團很安靜,成員彼此之間很少交談,就是那些貌似親密的情侶,夫妻們,也都很安靜。而每當旅遊團的領隊,那個體型微胖的小眼睛中年人開口說話時,所有的人都會注視着他,靜靜地聽他說話。
如果觀察的人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成員們聽領隊說話時,無論身處何地,都會在第一時間變得站姿筆挺如鬆,雙腳和身體一動不動,只目光追着領隊微轉。
這分明是一支有組織,有紀律的隊伍!領隊與成員之間,分明是上下級的關係。
而且這種上下級的關係,一般的機關,企業都不可能做到如此嚴謹。
唯一類似的,只有軍隊!
……
“副局長,這個計劃我絕不同意!”蘇袖手旁觀香面冷似水,語氣中卻有着掩飾不住地憤怒。
此料地的房間中有三個人,她和平共處戴小強站着,另一個人卻坐在他二人世間面的沙發中,低着頭用茶杯蓋抹着杯中的確良茶沫。
那坐着的人,赫然是旅遊團的領隊,那個體型微胖地小眼睛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便是秘局的副局長盧文夫。
這次他帶隊來到襄陽,目的就是以強攻隊殺死唐飛,強攻隊三十名成員。全是龍組網羅地擅長進攻,暗殺的高手。
剛纔盧文夫向蘇袖香提提出了讓蘇袖香色誘唐飛,讓唐飛今晚留宿在蘇袖香房中,然後裡應外合殺掉唐飛的計劃,但這個計劃剛得提出來。便遭到蘇袖香的強烈反對。
面對蘇袖香的憤怒,盧文夫滿臉嚴肅地道:“小蘇,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剛纔跟你說的,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身爲秘局特工,就要隨便時作出爲國家,爲民族犧牲的準備,連生死都要置之度外,犧牲一點色相又算得了什麼?”
“副局長,我們是代表國家的組織,用這種手段暗殺對國家民族的有功之臣,難道就不怕讓那些有志報國地人士齒冷心寒麼?”蘇袖香冷冷地道:“再者,犧牲生命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犧牲色相,犧牲肉體,我辦不到!”
盧文夫見蘇袖香如此堅決,語氣稍稍緩和了一點。作苦口婆心狀:“小蘇,我知道人委屈,說實話,讓你擔當這種任務,我心裡也不好受,有哪個上司願意看到自己的部下受委屈,受傷害呢?
“可是要對付唐飛,我們也只能用這個法子了,誰讓他連新型毒藥‘神墮劑’都不怕呢?男人和女人在**時,**的那十秒鐘是其身體和精神最放鬆的一刻,無論是肌體反應還是頭腦反應都比平時要慢上許多,要殺唐飛,那十秒鐘是最好的時機,比他熟睡時還要好下手。”
“小蘇,我知道唐飛對你說了許多話,不錯,他的確是做了很多好事,殺赤日教恐怖分子,解決火車上的人質,除掉神州六天神,改組神州殺手組織。捐獻大量資金興辦慈善事業等等……”
“可是又有如個大奸大惡之徒,不會做這些表面文章呢?我們曾研究過唐飛的過往,他十八歲以前,爲人行事者十分低調。但是自從與張昌羽衝突之後,他就變得相當暴戾,他與張昌羽之間只不過有了一點小摩擦,就將張昌羽一家全部殺死,還謀奪了仁昌集團。”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唐飛是一個一怒即殺人。置法律於不顧的狂徒!對他來說,人地生命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面子能不能得到保證。
“現在他或許可證還在做好事,可是誰能保證他不是在表面的善良掩飾下進行着什麼陰謀?像他這種擁有強大力量的人類,難道就不會生廖若晨星10打出對權力的野心?
“殺恐怖分子,救無辜人質也許是在收買人心。捐出財富也許是想讓我們放鬆對他地警惕,併爲他自己披上一層慈善家的光環,我可以告訴你,有一種人是不會在乎財富的,那就是渴望隻手遮手,權傾天下的野心家。”
“對那種野心家來說,權,比什麼都重要,有了權,就能掌握別人的生殺予奪,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跟將來的回報比起來,前期投入這麼一點資本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在唐飛破壞我國的安定繁榮的大局面之前,我們必須將他除掉,必須將他可能產生的影響和危害扼殺在萌芽狀態,否則地話,一切都晚了!我們就會成爲中國,華夏民族的千古罪人!”
盧文夫是個搞政治的領導。
事實上,龍組無論是總
部還是分部,副局長級別以上的領導,全都是搞政治的。
他們或許沒有任何查案,能力,沒有堅定地信仰,但是在搞鬥爭這方面,絕對都是行家裡手。
政治家唯一看重的就是利益,
爲了利益,他們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
盧文夫無疑具備顛倒黑白的非凡本領。
說了這番長篇大論,盧文夫目光炯炯地看着蘇袖香。他有信心,在他的巧舌鼓動下,蘇袖香肯定會放棄原來的堅持。
蘇袖香面冷如冰,眼神淡然,從她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東西。
她沉默着,看似注視着盧文夫的眼睛,實際上目光卻沒有任何焦距。
房間裡陷入一片令人尷尬地沉默,蘇袖香不反對,不贊成,不流露出人任何神情,以沉默應對着盧文夫的等待。
信心滿滿地等着蘇袖香表態的盧文夫漸漸有些惱怒了。
他這次是瞞着局長行動地,其實秘局最大的領導,總部局長大人根本就沒有除掉秦峰的意思,早在雷帝被殺,戴小強向總部建議不要招攬唐飛,只派人監視他之後,局長就打消了招攬唐飛進入秘局的打算。
而盧文夫卻沒有打算放棄,不過他的目的不是招攬唐飛,而是殺掉唐飛,因此,他假借派人監視秦峰的名義,將他的直系下屬蘇袖香派到了唐飛身邊。後來又避過局長,派出他的另一個直系下屬戴小強,給蘇袖香送來了毒劑。
當下毒失敗之後,他便帶領他直轄的一支三十人強攻隊,親自來襄陽,意圖強襲唐飛。
盧文夫這麼賣力地想要除掉唐飛地原因很簡單。
在趙家被連根拔起之後,他接到了一封神秘的郵件。那封郵件稱只要他能除掉唐飛,便給他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報酬。
在接到郵件的同時,他夫人的銀行帳戶裡邊多了三千萬美金的存款,對方聲稱,這只是預付款,事成之後,將一次性付給他十倍於預付款的鉅款。
面對三億三千萬美金的鉅款,盧文夫心動了。這筆錢的確不是他這輩子能掙到地。龍組作爲國家特別組織,雖然薪金豐厚,特權極大。但龍組的特殊性也註定其領導人不能像稅務,地產等部門的領導那樣有油水可撈。
要權力作什麼?還不就是獲取豐厚的回報麼!
所以,在金錢面前,盧文夫妥協了,他放棄了身爲龍組領導人應有的原則,拜倒在金錢腳下。
他不是第一個被收買的高官,當然也絕不是最後一個。
所以在他內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子問心無愧地。
至於是誰出錢收買他,他不想知道,也懶得去猜,說到義工,不外乎就是兩方面的勢力,一是赤是日教,二是趙家的漏網之魚。
三億三千萬美金足夠他和他的家人揮霍一輩子了,所以他只打算做這一次交易,這一次數交易過後,他還是以前那剛正不阿的龍組副局長。或者……辭職去美洲或是歐洲,買個農場或是小島,享受億萬富翁的美好生活。
所以。他纔不想知道出錢的人是誰,這是一次性的交易,他沒必知道太多。知道得太多,就會有太多的麻煩。
本來盧文夫地算盤是打得相當好的。龍組的特工基本上都是絕對服從命令的。像這種組織,組織中的成員爲了完成任務,確實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女特工犧牲色相,身體獲取情報,破獲要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蘇袖香雖然沒執行過相似地任務,但是個女特要在龍組裡邊,是出了名的執行任務一絲不苟,盧文夫便想當然地以爲,只要他以領導人的身份一聲令下,再冠以國家民族的大義,蘇袖香便會毫不猶豫地在唐飛面前寬衣解帶。
他卻是沒想到,蘇袖香的確已經在唐飛面前寬衣解帶了,不過除了第一次是誤中迷藥,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心甘情願的。
說到底,蘇袖香的身體已經被唐飛徹底征服。而數次親密接觸過後,連他的心都已經開始接受唐飛,開始被征服。
試想,在這種情形下,在蘇袖香發現唐飛並無大惡,反有大功的前提下,盧文夫以一個莫須有的理由便欲違反法律程度,採取暗殺的手段取唐飛的性命,她會答應麼?
尤其是盧文夫居然提出讓蘇袖香在跟唐飛**,在唐飛達到高淹的那十秒內驟下殺手,並與潛伏在周圍的特工理應外合。
這種手段,是一個執法者應該使用的手段麼?
這種手段與某些以殺人爲職業的殺手比起來,都更加下作,卑鄙!
若是在國家危難時,對付入侵的外敵,蘇袖香或許不會排斥這種手段,但現在是和平時期,現在盧文夫要對付的人是唐飛!
這讓蘇袖香如何能答應?
所以蘇袖香沉默,以沉默來應對。
盧文夫終於失去了耐性,他重得地一拍面前地茶几,怒道:“蘇袖
香,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蘇袖香淡淡地,不卑不亢地道:“副局長,我從來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我一直都記得,我是龍組中一名光榮的特工,我不會忘記我們的宗旨——以我所有的力量,榮譽,尊嚴,捍衛祖國的獨立,自主,尊嚴,強盛,保衛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我也絕對不會忘記,我身爲一句執法者,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絕對不能執法犯法,以權謀私。”
盧文夫霍地站了起來。怒容滿面地道:“蘇袖香,你暗諷我執法犯法,政權謀私?好啊……想不到你會有這種想法!虧你還自稱記得秘局特工的宗旨,好,你的任務結束了,從現在起,你不需要再監視唐飛,現在馬上回總部,等候處分!”
蘇袖香昂首挺臉,雙腳腳跟靠擾,對盧文夫行了個軍禮,道聲:“是!”然後便進到臥室收收拾了不多的幾件行李,提着包準備出門。
戴小強見蘇袖香一聲不吭地接受遺返,忙拉住蘇袖香,小聲道:“香香,先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蘇袖香搖頭道:“沒什麼好說的了,不接受領導地命令,我確實違返了組織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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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強剛想說話,盧文夫冷哼一聲,小眼睛掃到了戴小強臉上,慢悠悠地道:“小戴,最近局裡關於你的流言很多啊!”
戴小強渾身一個激靈,道:“副局,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是麼?”盧文夫冷冷地道:“作爲我個人而言,我對**並沒有任歧視,但是我們秘局是國家機構,是個嚴肅的組織,你的生活作風問題,已經營嚴重影響了我們龍組的聲譽,影響了許多男同事的正常工作生活。所以……我不得不就此事對你作出警告,你和小蘇一起回去吧,好好反省反省,給我寫一份深刻的檢查,等我辦完這件事,交給我審閱。”
戴小強神情一黯,他知道副局長這是在沒事找茬了。看來副局長對唐飛不怕毒這件事還是不大相信啊。可能他認爲,自己是和蘇袖香一起騙他吧。不受信任的部下當然不能留在這裡繼續任務了。
無奈地對盧文夫行了個軍禮,戴小強和蘇袖香一起出了房門。
看着二人地身影消失在門邊,盧文夫眯起小眼睛,冷笑道:“不怕毒?呵,編謊話都不知道編一個像一點的。”
……
“香香姐,怎麼辦?”退了房,站在酒店大門外,戴小強愁眉苦臉地問蘇袖香。“副局這回看來是鐵了心要殺唐飛了。可是他們這次行動是一定會失敗的。副局長那蠢貨死了倒沒關係列化,關鍵是跟着他來的三十名同事……他們和我們一樣,只不過是執行任務的特工,要被唐飛殺了,那可冤大了。唉,我原來以爲,你和唐飛都有一腿了,他就算不對你百依百順,至少也該聽得進去你一兩句話的。可哪知道……億脾氣氣意這般大。虧我們原本還打算讓副局長他們踢了鐵板之後,再向局長彙報這件事地,卻沒想到,這回這鐵板一旦踢了,就得撞個粉身碎骨。”
蘇袖香秀眉緊皺,對此呈也頗爲頭疼:“是啊……唐飛他怎麼就這麼橫呢?我昨晚曲意逢承,軟語相求,卻還是被他拒了,他說絕不會放任別人期負責制到他頭上來,他要製造出鮮血和屍體來向我們龍組示威,讓上面好好清醒清醒,現在我就怕副局長是按照下面的領導意思來的,要真是那樣的話,唐飛大開殺戒,就等於和上面的領導叫板。一個不對,他可能就真得被*得去國離鄉了。”
“這樣吧。”戴小強想了想,有了主意:“香香姐你馬上去影視城區片場找唐飛,把副局長來的消息告訴他,求他千萬手下留情,就算求不動他,他也想辦法拖他一拖,讓他晚點兒回酒店,我現在就聯繫飛機飛回總部,當面向局長彙報這事。他媽的,越級就越級,違反紀律就違反紀律。這回事情要真鬧大了,造成的損失是我們雙方都承受不起的。”
……
蘇袖香和戴小強分手後,叫了輛出租車一路往影視城片場而去。
昨天聽唐飛說,劇組這些天已經開始拍最後一場大戲,襄陽大戰了。
李婷地鏡頭已經全部拍完,今天只是去補拍幾個小鏡頭,而唐飛,蕭瑤,段嫣然今天都有很多戲份,這最後的一場大戲,便是嫣然扮演的郭襄被金輪法王綁在高高的木臺上,*迫郭靖棄城投降,黃藥師擺下二十八星宿大陣攻敵陣救人,卻未成功,關鍵時刻獨臂楊過和小龍女帶雕趕到,一場惡戰之後幹掉了金輪法王,救下了郭襄。
蘇袖香趕到片場的時候,唐飛已經和蕭瑤在蒙古大軍中大打出手了。
段嫣然渾身被縛,綁在高臺之上,一副楚楚可憐地模樣。
金輪子法王的扮演者李燾,滿面陰沉地站在嫣然身旁,目光牢牢地鎖在臺下正打得不亦樂乎的唐飛身上。
誰也沒有想到,這木臺最上層所有的木頭都是中空的鋼管,裡面塞滿了高能炸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