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喊叫之中,車頭連續碰撞幾張桌椅和攤檔,把這些物體全撞飛出去,一鍋豆漿潑在地上,豆香四起。
幾籠包子也是飛上天,然後啪啪啪掉下來,很是刺激眼球。
“靠!”
葉天龍見狀忙叼住最後一個包子,幾個跳躍就避開障礙物,隨後動作利索先鋒一些東西丟到車輪。
天墨也衝了過去,駛出全身力量去對抗車子。
車子前衝速度一緩,葉天龍車呢衝到車子旁邊,準備伸手把藍小墨抱出來。
只是手剛剛伸出,卻發現藍小墨身上還繫着安全帶,於是大聲吼道:“快解安全帶!”
藍小墨正使出吃奶的力氣,把身子往後面仰着,聽到葉天龍聲音微微一怔,隨後大喜:“天龍——”
“別廢話了,快解安全帶。”
葉天龍沒空跟藍小墨寒暄,這條坡雖然不是很傾斜,但車子剎車失靈就一定停不下來。
它會一直往下面撞去,最後撞入下面的三環大道,結果不是跟其它車相撞,就是跟隔離墩死磕。
無論哪一種結果,對駕駛員來說都充滿風險。
“天龍——”
藍小墨一高興,一得瑟,忘記險境,碰到油門,車子前竄,差點把天墨頂飛出去。
“白癡!”
葉天龍見狀止不住罵出一句,隨後一轉方向盤,讓車子貼住右邊的牆壁摩擦,減少滑行的速度。
接着,他就探入身子,伸手在藍小墨身上亂摸,最後打開安全帶的扣子,用力把女人從駕駛證抱出。
藍小墨一出來,天墨也馬上從車頭跳開,瑪莎拉蒂擦着牆壁從階梯翻了下去……
“轟!”
一聲巨響,豪車翻出十幾米後,又滑行了七八米,然後纔在道路中間停了下來。
剛剛停住,幾輛轎車和兩輛泥頭車就從旁邊擦過去,車尾燈還被撞碎,那份兇猛讓葉天龍倒吸涼氣。
隨後又慶幸沒有人受到傷害。
“天墨,讓交警拖車。”
葉天龍讓天墨打電話給交警處理,隨後望着懷裡的藍小墨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會長,你好無情噢,你不是應該先問我,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要不要送醫院之類的嗎?”
藍小墨又像八爪魚一樣抱住葉天龍,俏臉沒有一點翻車的後怕,而是很興奮,隨後又嘟起小嘴嗔怪。
葉天龍沒好氣開口:“好,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
藍小藍雞啄米點頭:“有,我心受傷,因爲不關心我。”
葉天龍按住她的腦袋:“不關心你,剛纔就不救你了,讓你直接翻下去。”
藍小墨又高興起來:“對哦,你剛纔救了我,會長,你對我這麼好,又救了我,我要以身相許。”
“謝謝,這個不用。”
葉天龍一口拒絕,隨後拍拍她的手:“趕緊下來。”
藍小墨嘟起小嘴:“我不,我受驚嚇了,要抱着,心才踏實。”
“你什麼時候回明江的?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是不是已經心裡沒我了?”
葉天龍一臉無奈:“別鬧了,先下來吧。”他板起臉威脅:“不下來打pp了?”
藍小墨滿臉興奮:“好啊好啊,聽說這是男女關係飛速發展途徑,你趕緊打我pp,我保證不哭。”
葉天龍差點被氣得吐血:“你不哭,我要哭了。”
藍小墨今天上身是雪紡衫,下身是短裙、絲襪和皮鞋,不算性感但也不保守,該露的地方露着。
而她雖然只是剛成年,但身材卻發育差不多,豐滿,青熟,顯露出一股成長女人才有的魅力和誘惑。
兩條修長圓潤的大腿同樣顯得撩人。
被她這樣一抱,還肌膚摩擦,葉天龍再君子也難免熱量燃燒:“小墨,下來好不好?”
“下來可以,但要答應我,今天去哪裡都帶着我。”
藍小墨眨着無辜的眼睛:“我受驚了,怕,沒有安全感,我要跟着你……”
葉天龍很是無奈:“好,好,我答應你,今天讓你跟着我。”
“耶——”
藍小墨一把抱住葉天龍腦袋,拿出手機來了兩個人的自拍,然後直接從葉天龍身上滑下去。
期間,滑落身子滯了一下,藍小墨感覺被什麼稍微阻擋了。
“哎喲——”
而這一滑,讓葉天龍發出一聲悶哼,隨後蹲了下去……
在葉天龍向藍小墨妥協時,十公里外的一處弄堂,一間等待拆遷的小房子,神婆正緩緩醒過來。
她昨晚逃回這裡後,就處理身上傷口,還給自己打了兩瓶葡萄糖,讓透支過度的身體得到緩衝。
只是水裡浸泡以及過多失血,還是讓她半夜發燒,吃了幾枚退燒片,然後昏昏沉沉睡到了現在。
神婆不想醒,只是肚子餓,身體又需要能量,房間又流淌着早餐的香氣,所以睜開了眼睛。
這一開眼,神婆神經就瞬間繃緊,視野中,多了一個男人背影,他繫着圍裙正在廚房忙碌。
電磁爐上,熬着一鍋熱粥。
神婆鬆開手裡的武器,冷冷出聲:“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這是你曾經的家,也是你長大的地方,你受傷了,肯定會躲在這裡。”
圍裙男人沒有回頭,只是把切好的白菜倒入粥裡:“我熬了你喜歡的白菜粥,待會就可以喝了。”
神婆眸子透射冷冽:“你來幹什麼?給我煮飯?”
圍裙男人嘆息一聲:“一是知道你受傷,過來給你煮點東西,二是求個情,是求你別殺葉天龍。”
“他救過我,希望你高擡貴手,看我面子放他一馬吧。”
神婆冷冷喝道:“這裡不歡迎你,滾!”
圍裙男人沒有惱怒,似乎知道她性子,苦笑一聲:“看在咱們青梅竹馬份上,給我面子放過他吧。”
神婆再度喝斥:“滾!”
圍裙男人很是無奈,只能用湯勺攪拌幾下熱粥,然後調到保溫模式:“粥好了,你隨時可以喝。”
神婆握上了自己的利器:“我讓你滾。”
圍裙男人搖搖頭,解下圍裙放在桌子,然後就緩緩向門口走去,要出門的時候,他又回頭說了一句:
“保重。”
“我能救你一次,卻未必能救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