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後,葉天龍就上了一輛租借來的商務車,天墨踩下油門,向訂好的香格里拉酒店駛去。
駛出七八公里,兩輛黑色吉普車跟了上來,雖然沒有靠近,但葉天龍感覺得出他們在跟蹤。
他發現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自己來深城可謂是低調隱秘,而且他在深城也沒有敵人,怎會有跟蹤?
葉天龍思慮一會,想到了襲殺徐發財的兇手,莫非是自己的援手,讓兇手認爲自己跟老徐有一腿?
想到這一點,葉天龍呼出一口長氣,對天墨淡淡出聲:“天墨,先不要回酒店,找個餐廳吃早餐。”
“不妥善解決這些尾巴,只怕我們會很麻煩。”
天墨聞言止不住發愣,然後漫不經心的瞄了幾眼,後面確實有黑色吉普車跟着。
地狂天和貞依然平靜,像是絲毫不在乎被人跟蹤,他們都清楚,跟葉天龍作對,倒黴的不是葉天龍。
十分鐘後,在葉天龍的指使之下,商務車停在一間酒樓,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葉天龍帶着三人鑽出車門去吃早餐,同時叮囑黃雀暗中觀察這些跟蹤者舉動。
葉天龍一口氣點了十幾款點心,又要了一壺好茶,招呼地狂天、天墨和貞好好享用,補充一下能量。
在他們吃到一半的時候,葉天龍的耳塞微動,傳來黃雀的聲音:“葉少,他們也進去吃早餐了。”
“兩車一共十人,進去八人,還有兩人留在車上。”
葉天龍點點頭:“知道了,你繼續盯着車上的人。”
掛掉電話後,葉天龍又要了一碗豆漿,大口大口喝起來,還順勢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入口。
果然見到八名跟蹤者進來,他們分成兩批,坐在兩張小桌子上,一邊叫來點心,一邊向這邊偷瞄。
葉天龍淡淡一笑,隨後望向身邊的貞:“今天是你表現的時候了,但記住,不要在這裡死人。”
貞嫣然一笑,嬌羞卻風情無限,她動作優雅吃了兩個包子,又喝了一杯玉米汁,最後才晃悠悠起身。
她找服務員問洗手間在哪裡,隨後在指引之下,動作輕緩經過兩張桌子……
貞像是一朵悄然綻放的雪蓮,讓人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殺傷力,待發現的時候,往往已經太遲。
等貞從洗手間回來,葉天龍又招呼衆人把剩下食物吃完,還打包了幾款點心拿在手裡,隨後離開。
他們這一走,兩桌跟蹤的人也扯過紙巾擦拭嘴角,隨後動作利索跟住葉天龍等人。
五分鐘後,商務車和兩輛吉普車相續啓動,離開喧雜的酒樓。
稍微踩下油門,天墨駕駛車往鳳組成員發來的位置開去,那是一處超過五十年曆史的待拆遷老街。
老街除了一大堆寫着危樓的建築外,幾乎沒有什麼人住,在那裡下手完全可以省卻很多麻煩。
靠近老街的時候,葉天龍手指輕輕一揮,天墨迅速踩下油門,加快速度駛入了老街。
在入口的時候,地狂天從車窗竄出,一閃而過,躲入一間廢棄的屋子。
等跟蹤的吉普車發現商務車加快速度的時候,天墨他們已經駛出幾百米之外了。
吉普車忙踩盡油門跟了上去,兩分鐘不到,卻發現商務車停在路中間。
車身靠着一個年輕人,懷裡摟着一個嬌豔女人,正懶洋洋的盯着他們。
吉普車的人知道暴露了行蹤,遲疑不決之下卻發現輪胎‘砰砰’兩聲爆裂。
隨即後面也涌出一個人。
地狂天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吉普車的人知道不能善終,也不甘示弱的從車裡鑽了出來,十個人殺氣騰騰上前,腰間藏着武器。
他們絲毫不在意被葉天龍前後堵截,對他們來說,葉天龍就是綿羊,被羊羣包圍,有什麼好慌亂的?
一個小眼睛漢子擡起下巴,眼神陰冷盯着葉天龍,陰陽怪氣:“小子,有點道行,知道我們跟蹤。”
“說吧,你們跟徐發財什麼關係?來深城幹什麼?”
“老實交待了,我們給你一個全屍,不然,我們會把你們釘在牆壁上,痛上三天三夜流血再死。”
說話之間,他還掀起了衣衫,露出腰部的槍械,果然大有來頭。
葉天龍淡淡一笑:“這一番話,應該是我對你們說纔對。”
小眼睛漢子聞言臉色一沉:“小子,你確定要跟我們作對了?”
他左手一揮:“拿下!”
身邊五六人馬上聞聲而動,握着腰中槍械殺氣騰騰上前,四人去抓葉天龍和貞,兩人對付地狂天。
葉天龍沒有在乎,只是看着貞笑道:“還有多久?”
貞輕輕一笑:“恰好。”
話音落下,只見衝上來的四人身軀一震,隨後腳步一停,悶哼一聲就栽倒在地。
他們滿臉驚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想要掙扎起來又是跌倒,全身無力,槍械也從掌心跌落。
與此同時,走向地狂天的兩人和小眼睛漢子他們,也都搖晃着身子倒地,全身虛脫,冷汗直冒。
唯有兩人還能夠站着,但是臉上全是震驚,似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接着才手忙腳亂拔出槍械吼道:
“別動——”
“砰!”
沒等他們對葉天龍扣動扳機,地狂天已經衝到兩人中間,雙手一探,一折,咔嚓一聲折斷他們手腳。
地狂天接着雙手一錯,兩顆腦袋一碰,砰的一聲,兩人腦袋開花倒下,頭破血流昏迷了過去。
至此,十人全部失去了戰鬥力。
“你們做了什麼?”
這時,小眼睛漢子低吼一聲:“怎麼會這樣?”
貞幽幽出聲:“沒做什麼,你們只是中了我的藥,三個小時不會有半點力氣。”
小眼睛漢子想起貞在酒樓時跟他們的擦肩而過,眼裡流露一抹難於置信,沒想到這女人如此可怕。
無聲無息就被下了藥,所幸這是迷藥,如果是毒藥,八人只怕早死了。
他反應了過來,隨後又吼出一聲:“你們果然是徐發財的同黨。”
“我是不是徐發財同黨,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的來歷和底細。”
葉天龍撿起槍械掃了一眼,發現全是黑槍,就讓天墨把十支槍全部撿起來,說不定以後用得着呢。
接着又盯着小眼睛漢子補充一句:“如果你不說,我可以負責任告訴你,她真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手指點一點貞。
小眼睛漢子嘴角牽動,但還是死撐着開口:“小子,我們背後的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識趣的,最好把我們放了,老實交待徐發財的用意。”
他昂起脖子:“不然你們會後悔的。”
葉天龍淡淡一笑:“你們都想要我死了,我還不能得罪他?”
小眼睛漢子冷笑一聲:“水深的淹死你。”
葉天龍輕輕搖頭,隨後轉身回了商務車。
貞上前一步,戴着手套的手,抓起小眼睛漢子的修長中指,下一秒,一根針從他指甲中刺了進去……
“啊——”
小眼睛漢子慘叫一聲,十指連心,痛的他眼淚都快出來,只能咬牙用毅力死扛這份疼痛……
“嗖!”
這針很軟,也很長,還很尖銳,隨着貞的指尖扭動,一點點往上刺着。
針尖刺過了手指,刺過了手背,刺過了手腕,還繼續向前刺着,似乎要刺到頭頂纔會停止……
小眼睛漢子看着皮膚下清晰的長針,還有那份越來越難忍的劇痛,那份堅韌開始慢慢崩潰。
“這針不僅尖銳,還很鋒利。”
貞溫柔開口:“如果我現在用力一拉,它會瞬間割斷你手臂所有經脈,而且是不可逆轉的傷勢。”
“你看過……百脈噴血的狀況嗎?”
貞長得像是一朵櫻花,聲音也柔成了春風,可手段卻割裂了人的意志,人的精神,還有鬥志。
小眼睛漢子神情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