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包租婆如此厲害,貴叔他們士氣大振,紛紛喊叫聲援,只可惜自己無力再戰,不然就並肩作戰。
飛龍幫衆目瞪口呆,望着包租婆的表情上,充滿了誇張吃驚和深深忌憚,沒想到這女人如此難搞。
樑秀才不以爲然,笑了笑開口:“老鷹,上去會會他。”
一直守護他的鷹叔點點頭,一扭脖子,像是老鷹一樣騰空而去。
原本要衝前的鳳姐等人,適時退後幾步,給兩人讓出爭鬥空間。
就在衆人安靜看着他時,鷹叔大喝一聲,禮堂頓時聲震起來:“吼——”
他這一喊宛如電視上經常用的獅子吼,刺耳動靜瞬間響徹了禮堂各個角落。
這不僅讓貴叔他們掩起了耳朵,就連嚴陣以待的包租婆也是一陣精神恍惚。
忽如其來的意外,總是難免讓人分神。
就在這時,鷹叔忽然向包租婆爆射過去,右手跟炮彈一樣轟出。
面對鷹叔的突然襲擊,包租婆身子一晃退出了兩步,然後對着鷹叔的拳頭,一腳狠狠踹了出去。
“砰!”
拳腳相交讓氣流一沉,鷹叔藉着衝力向上拔高,身子在半空中一扭,如毒蛇撲食一般再度撲出。
包租婆見狀迅速飄退,右手向側擋出一擊,砰!雙方再度傳來一聲沉悶脆響。
一退,再上,再撞擊!
鷹叔和包租婆在地毯上連續相撞,發出七八聲刺耳之響,隨後才向左右錯開站定。
雖然只是第一個照面,但兩人胸膛都止不住地起伏,很明顯,剛纔對戰都拿出了彼此本領。
暫時平分秋色。
鷹叔只感覺到自己裹着力量的拳頭,先是打在了棉花般無處着力,隨後又如鉗子般的被緊緊捏住。
這力量有點古怪,這包租婆絕非普通。
鷹叔的瞳孔還沒有來得及浮現出震驚包租婆向下一帶,後者身體狠狠地向地面砸去。
就當鷹叔準備承受這一擊時,卻忽然感覺包租婆手上的力道消失,包租婆的腰傷發作了。
鷹叔先是微微詫異,但也沒過多細想,趁着包租婆力道不繼,身子猛地一扭,一腳踹在包租婆身上。
垂死掙扎的力量相當驚人。
他藉機貼着地板滑出去,逃出包租婆的攻擊範圍。
鷹叔單手拍地,一個翻身跪地望向前方,眼神既茫然又欣喜。
而包租婆被踹出了兩個跟斗,重重的撞在一張椅子,砰!椅子瞬間被包租婆身子砸爛。
“撲!”
一口鮮血,從包租婆口中噴出來。
“王村長!”
貴叔他們齊齊喊道:“你沒事吧。”
樑秀才呵呵一笑:“王村長,認輸吧,看你們這麼頑強份上,以及個人對你的敬佩,我再讓一步。”
“我們保護百石洲的安全,你們每個月給五百萬,如何?”
這已經是樑秀才的最後底線了,打贏包租婆他們容易,可最終是要依靠包租婆佔據百石洲。
這就等於半世紀前的以華制華策略。
包租婆冷笑一聲:“給你妹,五百萬,我一千塊請一條狗,能請五千條,冬天還能狗肉煲。”
“再說了,老孃還沒輸。”
她咬着牙抹掉鮮血站起來:“要讓我們屈服,先打敗老孃再說。”
“鷹叔,成全她。”
樑秀才搖搖白紙扇:“讓王村長心服口服。”
“好!”
鷹叔噴出一口熱氣,扭扭脖子衝向包租婆,準備一頭把對方踹飛,奠定最後的勝利。
樑子寬他們嘿嘿的奸笑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之後,百石洲就是飛龍幫的天下了。
這個地盤的奪取,不僅可以威懾其餘城中村的蠢蠢欲動,還能讓飛龍幫的實力上一個臺階。
這富得流油的村,一定會給他們帶來巨大好處。
包租婆悍不畏死,扛着木棍準備力戰到底,貴叔他們不忍看包租婆倒下,想要掙扎卻被對手壓住。
“呀——”
鷹叔身上衣衫裂開,肌肉騰騰騰結起,像是瘋牛一樣撞向包租婆。
包租婆呼吸微微一滯。
“嗖!”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踹開,一個人影閃入,還有一個物體砸向鷹叔:“酒瓶!”
聽到喊叫,鷹叔本能一甩頭,把砸來的酒瓶狠狠撞飛出去,只聽噹的一聲,砸來的東西飛出十幾米,打在窗邊噹一聲落地。
但鷹叔也是一聲慘叫,捂着腦袋從半空落地,踉蹌後退幾步,臉上很是憤怒。
手指縫隙,有鮮血流淌下來。
無數人目光看着受傷的鷹叔,隨後又轉向了大門口。
葉天龍和陸小舞現身。
貴叔一臉驚訝:“天龍?”他沒想到葉天龍會出現在這裡,畢竟他只是一個租客。
陸小舞見到滿地狼藉,神情焦慮衝到包租婆身邊:“乾媽,你沒事吧?”
包租婆嘴角牽動了一下,摸着腰傷發作的地方:“我沒事,你來幹什麼?”
陸小舞低聲一句:“我知道飛龍幫來了,怕你出事,就來看看。”
“這有什麼好看的?這會把你摺進去,你莫非想要那混蛋扭轉乾坤?”
包租婆瞪了陸小舞一眼:“趕緊走,帶着那混蛋走,百石洲的事,我們自己可以解決,走。”
婦孺等弱小村民,早已被包租婆妥善安排,爲的就是毫無後顧之憂對抗飛龍幫,誰知道陸小舞來了。
陸小舞固執搖搖頭,守在包租婆的身邊:“不,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們有事。”
接着,她又望向不遠處的葉天龍:“我相信葉天龍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包租婆嗤之以鼻:“他能幹什麼?不驚嚇就不錯了,別以爲老頑童誇他幾句,你就當他救世主。”
“何況他厲害的是醫術,現在比的是拳頭。”
“光頭佬,謝謝你了”
此時,葉天龍正俯身撿起砸出的物體,一個五斤重的榴蓮:
“我正鬱悶怎麼開榴蓮呢,謝謝你拿腦袋幫我砸開。”
“上次把扳手磕彎了,這次又把榴蓮砸開了,真是華夏好腦袋。”
“呀,你腦袋流血了?不過應該不要緊吧?你頭那麼硬,一點血不算什麼。”
鷹叔捂着腦袋,一臉憋屈:尼瑪!又是你!
葉天龍拿着兩半榴蓮,用手掰了掰:“鷹叔,砸的不是很開,幫我再砸一下。”
他很熱情的衝向鷹叔:“就砸一下,就砸一下。”
鷹叔跟見了鬼似的,本能地逃竄。
葉天龍大聲喊着:“來嘛,來嘛,再砸一下。”
鷹叔咬牙切齒,想要踩死葉天龍,但傷口疼的厲害需要處理,只能躲入人羣。
“你大爺!”
沒等捂着腦袋本能跳出幾米的鷹叔開口,吃虧數次的樑子寬按捺不住,指着葉天龍吼出一句:
“爹,就是這小子,打我,算計我,還用勞力士栽贓朱高利。”
鳳姐也騰地站前:“幫主,他就是那晚搗亂的人,兄弟們受傷,全跟他有關。”
樑秀才瞄了葉天龍一眼,漫不經心地點頭:“看來這世界還真是小啊,這樣都能撞見。”
他向葉天龍揮一揮手指:“給你五千塊,現在滾出去,不要多管閒事,咱們恩怨一筆勾銷。”
他深懂矛盾一個個解決。
葉天龍滿臉笑容:“我給你五千塊,你給我滾出去好不好?”
“混蛋!敢這樣叫囂我爹?上,上,給我揍死這小子。”
樑子寬憤怒不已,喊叫飛龍幫衆出手:“揍他。”
“殺!”
十幾人立刻揮舞木棍和鐵條衝了上去,要把葉天龍打倒在地。
葉天龍忽然吼出一聲:“等一下。”
飛龍幫衆下意識停滯腳步,葉天龍神情很是認真:“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我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