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七人現身。
鷹叔見狀臉色一變,吼叫一聲,閃出紅斧向來人衝了過去,人在途中,斧頭轟然斬落。
顯然他要殺雞儆猴,威懾葉天龍等人。
“呼!”
恐龍不退反進,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手中消防斧一擺,呼的一聲,跟鷹叔的紅色斧頭硬碰。
“當!”
一聲巨響,兩人各自跌開,嘴裡都噴出一口鮮血,差一點就摔倒在地。
鷹叔腦袋的傷口因爲這一撞,崩裂地更加觸目驚心,也讓他痛的齜牙咧嘴,但他眼裡更多是震驚。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恐龍有不輸給他的強橫。
相對鷹叔來說,恐龍要好很多,吐出一口血,他扭扭脖子就重新站穩,隨後舔舔嘴脣:“再來。”
年富力強,總比人過中年要恢復得快。
鷹叔吐出一口氣,握着斧頭的手有點僵硬,他想要跟眼前大個子拼一場,可一擊沒有得手。
他的注意力又轉到樑秀才的身上,沒有什麼比樑秀才的安全更重要,他希望保留一點體力,找機會營救幫主。
“噹噹噹!”
在鷹叔提着斧頭沉默退後時,幾十名飛龍幫衆吼叫着衝鋒,結果被大狗山貓他們揮出幾斧震退。
特別是恐龍踹出的一腳,踹飛一人砸翻十幾人,場面混亂,恐龍趁機帶人來到葉天龍的身邊,喊出一句:
“大哥,沒事吧?”
大哥?
葉天龍一愣,自己怎麼又做了大哥?隨後苦笑一聲:“恐龍,你們怎麼來了?”
“聽到飛龍幫來搗亂,而且你也捲入進來,我們就過來了。”
恐龍憨厚地舔着嘴脣,跟葉天龍背對背:“你幫了我們這麼多次,這一次,也該我們做點事了。”
“這可是跟飛龍幫作對啊。”
葉天龍輕輕一笑:“搞不好,你們又要逃亡了。”
“搶奪、下藥、羣架,我們早跟飛龍幫結下恩怨。”
恐龍握着有缺口的斧頭,盯着蠢蠢欲動的飛龍幫衆:“遲早要死磕,不如早點幹一架。”
見到又有人來幫忙,貴叔他們都精神一振,雖然人少了一點,但說明不是孤軍奮戰。
“憑你們也能跟飛龍幫作對?做夢!”
鳳姐喝出一聲:“葉天龍,現在放了幫主,咱們還能周旋,不然就一拍兩散。”
她眼神凌厲:“三百多弟子,踩平你們這些窮鬼,綽綽有餘,如果不夠,我再叫三千。”
飛龍子弟成千上萬,鳳姐有着足夠的底氣。
鷹叔和樑子寬帶着人壓上來:“放開幫主,放開幫主,不然就一拍兩散。”
“看來你對這些廢物還真是有信心啊,你覺得他們能傷害到我?”
葉天龍嘴角勾起一抹譏嘲:“今天,我就打垮你的驕傲。”
他把樑秀才推給恐龍:“替我看着這老傢伙。”
恐龍一把抓過白淨淨的樑秀才,斧頭架在後者脖子,不給樑秀才反抗機會:“葉老弟,你要幹嗎?”
“恐龍,看着他!”
葉天龍從大狗山貓的保護圈中走出:“樑幫主,今天,我一個人打你們三百人。”
“你們打趴了我,我馬上放你。”
“我打贏了你們,以後做我一條狗。”
聽到這一番話,全場一靜,一驚,難於置信看着葉天龍?
“一打三百?”
樑秀才也是一愣,隨後大笑起來:“葉天龍,你果然夠狂,好,我答應你。”
“你打倒了鷹叔他們,我不僅不再搗亂石石洲,還做你的走狗,以後飛龍幫由你說了算。”
“你是太上皇。”
“如果你輸了,放了我,再斷一隻手,百石洲每年進貢一個億。”
他拿整個飛龍幫對賭自己的命和百石洲。
葉天龍制止恐龍和陸小舞他們說話,隨後把目光望向包租婆。
包租婆知道葉天龍詢問她的意思,馬上罵出一句:“你要送死,我哪會攔着你?一億就一億。”
對於百石洲來說,此刻也沒太多選擇,不豪賭這一局,飛龍幫以後就會糾纏不休。
陸小舞喊出一聲:“天龍不要。”
得到包租婆的應允,葉天龍望着樑秀才淡淡一笑:“成交。”
他揮手讓包租婆他們準備紙墨,把雙方的條件白紙黑字寫了下來。
簽完之後,葉天龍就踏前一步,盯着樑子寬和鷹叔他們一笑:“來吧,這一次,不跟你們玩虛了。”
樑子寬怒極而笑:“葉天龍,你就是一個狂徒。”
鷹叔也攢緊了斧頭。
樑秀才吼出一聲:“爭氣一點,給我上!”
陸小舞嬌呼一聲:“天龍——”
葉天龍嘻嘻一笑:“小舞,我贏了,給我暖牀。”
陸小舞沒有跟以前一樣喝斥,只是紅着臉擠出一句:“好。”
葉天龍瞬間熱血沸騰。
他跳上禮堂的主席臺,對着飛龍幫衆豎起拇指,倒豎。
數百飛龍子弟瞬間羣情洶涌。
“上!上!一起上!”
樑子寬和風姐早已見識過葉天龍的厲害,於是在自己退後時吼叫着幫衆衝鋒。
數十名飛龍幫潮水般涌向已經跳上主席臺的葉天龍,木棍霍霍,殺氣漫天讓人不寒而慄。
鷹叔猶豫一下,守在樑子寬身邊。
他擔心樑子寬也被劫持,隨後,他又見到樑秀才打出眼色。
鷹叔先是茫然,接着大悟,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飛龍幫還有一名供奉沒動,白毛狼。
國外回來的殺人機器,飛龍幫的鎮幫之寶,年薪千萬。
“殺!”
在鷹叔悄無聲息發出短信召喚白毛狼時,一名躍上主席臺的飛龍幫衆,仗持着身手靈活,剛剛上臺就掃出一腳。
他始終認爲葉天龍打鬥不入流,仗恃身手和外物勝利,鷹叔他們吃虧更多是陰溝裡翻船。
所以他對葉天龍始終存有輕視念頭。
面對敵人的這一腳,葉天龍冷笑一聲,左腳一擡一伸,砰!兩條腿在半空中交擊,一聲刺耳聲響。
隨後就聽到一記慘叫響起,前者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捂着腿不斷嚎叫,骨頭已被撞斷,痛徹入骨。
緊接着,葉天龍又凌空而起連出一腳,又一人彷彿被一列飛駛而來的火車,迎面撞中,整個人,一下子飛出老遠,噴血倒地。
葉天龍赤手空拳站在那裡,嘴角流露着嘲諷笑意,潔白牙齒閃着嗜血冷光:“再來。”
樑子寬勃然大怒:“混蛋,活膩了!兄弟們,給我上,一起上。”
“我看看,他怎麼一人打三百。”
在樑子寬的慍怒喝斥中,兩側爬上舞臺的敵人衝了上去。
但不知爲什麼,他們木棍才劈出了一半,吼叫還沒落完,便像是凍結似的僵在了半空。
因爲他們就在這時被葉天龍橫了一眼,眼神冰冷而犀利還帶着殺氣。
這股凌厲的殺氣,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