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個女人都笑容明媚,嬌柔的可以滴出水來,但是誰都感覺得出,兩女之間的火藥味。
除了林晨雪跟寧紅妝以前就明爭暗鬥外,還有就是現在對‘正宮’之位的一決勝負。
妹妹,出來了,寧紅妝這一句,是把自己擺在姐姐位置,暗示林晨雪低於自己一頭。
過門是客,林晨雪這一句,是說自己纔是主人,寧紅妝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過客。
火藥味十足。
不僅葉天龍心神一顫,孔子雄和白石康也在笑聲中後退幾步,讓出戰場給兩個女人分個高低。
他們都清楚,這時候做和事佬,那就是同時得罪兩女。
葉天龍很是鬱悶看着孔子雄和白石康,隨後又揚起一抹笑容走向寧紅妝:“紅妝,你怎麼來了?”
“我恰好來京城公幹,恰好在這會所見客,知道你今晚在這宴客,所以就拿了一瓶酒過來。”
寧紅妝依然笑容明媚,呵氣如蘭:“只是沒有想到,晨雪妹妹也在這裡。”
“晨雪妹妹,關了幾天,氣色差了不少,膚色也不好了。”
“這樣,待會走的時候來找姐姐,我送你幾套紅妝一號。”
她綿裡藏針:“你不知道,天龍送給我的紅妝一號,現在火遍了東南亞,是女人都想用它。”
林晨雪沒有半點發怒,嫣然一笑:“裡面確實悶了一點,不過謝謝寧總的好意,紅妝一號心領了。”
“對於我來說,是化妝品就有三分毒,所以我很少用化妝品。”
“而且天龍剛剛送了晨雪一號給我,就是草原餐廳用的醬料,食補比化妝品好多了。”
“我也相信,將來,晨雪一號一定火遍全世界,不僅僅是女人喜歡,男人孩子老人全都喜歡。”
她輕柔一句:“寧總如果喜歡,到時我送一批給你,你會發現,晨雪一號比紅妝一號有價值多了。”
天啊!
葉天龍全身僵直,眼睛無形瞪大,兩個女人太恐怖了,過招過得這麼陰柔,完全是把自己架火爐烤。
他有點受不了這畫面,兩女還不如就地開打一場痛快。
“晨雪一號?”
寧紅妝一笑:“草原餐廳的火爆我知道,它用的醬料我也清楚,但晨雪一號,我可從來沒有聽過。”
“我聽說,草原餐廳的醬料叫老幹爹,你什麼時候變老幹爹了?”
她偏頭望向殘手:“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殘手或者雲姬他們,醬料是不是叫老幹爹。”
殘手悶哼一聲,神情痛苦,捂着肚子跑出了廂房,還反手關閉房門。
正要捂肚子的葉天龍張大嘴巴,殘手太不仗義了,把自己要用的招式用掉了。
聽到寧紅妝言之鑿鑿的話,林晨雪俏臉微微一變,隨後側頭望向葉天龍:
“天龍,告訴寧總,你過度思念,造出可口醬料,還取名晨雪一號一事。”
她緩緩靠近葉天龍,紅脣輕啓:“你對我的情意又不是見不得光,可以把過程光明正大告訴寧總。”
寧紅妝也貼近葉天龍笑道:“天龍,你真因爲思念晨雪,所以造出晨雪一號?”
“你快點把真相告訴晨雪妹妹噢,不然哲華祖宗的棺材板要按不住了……”
孔子雄和白石康下意識挪移腳步,再一度遠離是非之地。
“停!”
葉天龍扛不住兩女的連消帶打,忙喊出一聲制止兩女的逼問,隨後一本正經地開口:
“大好日子,吵什麼吵?沒聽到名字是紅妝一號,晨雪一號嗎?”
“那就表示,它們都是我送給你們的東西,都是我的心意,在我心裡,你們都是一號,兩頭大。”
“爲什麼你們非要論證誰是一號呢?”
“大家都是一家人,應該和睦相處,唯有這樣,日子才能紅火,才能甜蜜,才能過成神仙。”
葉天龍還拿過桌上一雙筷子:“而且古人說過,一根筷子折不斷……兩根筷子更加折不斷……”
筷子是象牙的,有點硬。
聽到這一番話,寧紅妝和林晨雪的氣勢弱了兩分,緩緩收起棱角和鋒芒。
“咱們的心思應該對外,而不是內耗。”
葉天龍看着寧紅妝:“天門內鬥教訓還不夠嗎?”
想到天門慘烈,寧紅妝一怔,俏臉柔和了下來。
葉天龍又咳嗽一聲,看着林晨雪出聲:“我感覺鼻血又要流了……”
想到葉天龍的病情,林晨雪也收住全部銳利,眸子多了一絲溫柔。
“這就對了。”
葉天龍輕笑一聲:“來,小手一握泯恩仇。”
“嗤!”
林晨雪和寧紅妝幾乎同時笑出聲,沒好氣白了葉天龍一眼,隨後咬着嘴脣嘗試向對方伸出手。
兩隻白皙滑嫩的手握在一起。
“好!”
白石康和孔子雄齊齊鼓掌,臉上有着說不出的喝彩,不是爲葉天龍高興,而是驚歎葉天龍忽悠功力。
冰山和火山,在葉天龍瞎扯中握手言和,實在是他們崇拜的楷模。
“砰!”
就在葉天龍擦擦額頭汗水暫且躲過一關時,忽然厚實的房門一震,接着一個身影就悶哼着跌入進來。
“啊——”
一個華衣男子四腳朝天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神情痛苦,嘴裡還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
還沒等他掙扎着起來,又衝過來兩個平頭漢子,對着華衣男子一頓腳踹,讓後者連連慘叫。
孔子雄他們二十多號人全都愣住了,想不到這地方竟然有人來搞事,要知道水雲間是嚴禁鬥毆的。
而且這個房間是至尊貴賓,事實今晚這裡也匯聚了華夏頂尖人物。
葉天龍、孔子雄、白石康、寧紅妝等隨便站出一個來,都能讓京城局勢掀起一層波瀾。
但就是這樣一個高危場合裡,竟然有傻叉冒出來破門而入,而且還當着葉天龍他們的面打人。
“老喬?”
葉天龍是酒宴主人,自然要主持大局,他從後面走上來一看,馬上認出受傷男子是喬振興。
“砰!砰!”
聽到葉天龍跟被打的男子相熟,孔子雄微微偏頭,厲老鬼身影一閃,凌空飛出,連踢兩腳。
“啊——”
兩名平頭漢子無法抵擋,胸膛一震,一痛,隨後就慘叫着跌出門外……
“誰打的人?”
不遠處,一夥華衣男女帶着十幾名猛男晃悠悠現身,還傳來陳望北不屑又傲然的哼聲:
“動我們日月集團的人,想過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