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
郭中興也是眉頭一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慕容峻根本不看旁人,徑直走到葉天龍的面前,苦笑一聲:“葉少,李先生有請。”
葉天龍看着手錶:“過了十點再說。”
簡短一個對話,頓時把在場衆人震得一愣一愣,沒想到葉天龍背後不僅是慕容峻,還牽扯到李先生。
郭繼猛也有兩分訝然,尋思李先生見葉天龍幹什麼?
同時,他們被葉天龍態度氣到差點吐血,多少人想要見李先生見不到,你卻十點後再說?
“慕容峻,你徇私枉法,還要包庇……”
郭中興下意識喝出一聲,但很快又捕捉到重點,瞳孔瞬間凝聚成芒:“李先生的貴客?”
“他一個殺人犯,怎麼可能是李先生的貴客?”
他聲音一沉:“慕容峻,你不要假傳聖旨,我告訴你,你這不僅是犯錯,還是犯罪。”
慕容峻意味深長開口:“郭先生,你覺得,我敢假傳聖旨?”
郭中興沉默,別說慕容峻了,就是他也不敢打着李家旗號做事。
郭繼猛忽然冒出一句:“這貴客,怕是慕容先生在李先生面前吹了不少風,迂迴的庇護吧?”
慕容峻冷哼一聲:“是否庇護,都無法抹滅李先生要見他的事實。”
“他真是李先生的貴客?”
郭繼猛問出一句,很快又挺直腰板:“不管是不是李先生的貴客,殺人犯法,兇手必須受到懲罰。”
“我想就是李先生來了,他也只會支持我的觀點。”
他振振有詞:“新國是一個法制國家,也是一個法治社會。”
慕容峻針鋒相對:“今日一事,來龍去脈,誰對誰錯,你可以去問你的寶貝侄子。”
“你會知道,你們現在滾蛋是最好的選擇,如果郭先生一定要公事公辦,我可以奉陪到底。”
他眼神一冷:“你信不信,這事撕破臉皮,最後倒黴的一定是你郭家。”
郭中興嘴角止不住牽動,沒想到慕容峻把事情搬到檯面上解決,他很是惱怒,恨不得一口答應。
可是瞥過郭繼猛躲避的眼神,他心裡又清楚,這事不能擺在明面,不然郭繼猛不死也脫層皮。
畢竟侄子的脾性擺在那裡,十有是他犯渾,而且慕容是安全先生,手裡怕是有不少侄子犯罪的證據。
郭中興遲疑,對抗下去,不利,可就這樣走了,又不甘。
見到郭中興遲疑,慕容峻上前一步,對葉天龍輕聲開口:“葉少,請。”
“小子,準備灰溜溜走了?”
見到葉天龍可能就此離開,逃脫法律制裁逃脫郭家碾壓,郭繼猛很是不甘,這讓他非常沒面子。
他希望口頭討回一點便宜,獰笑一聲開口:“我承認你很厲害,殺這麼多人,大家都奈何不了你。”
“可惜你也動不了我的。”
“我還告訴你,我待會就帶着許晴飛走,飛到境外找地方躲起來。”
“世界這麼大,你再厲害能找着我?”
郭繼猛雖然知道葉天龍能耐不小,但堅決捍衛郭家和自己的權威,絕不允許葉天龍佔盡全部便宜。
他無法對付葉天龍,但也要刺激葉天龍,噁心葉天龍,出一口惡氣。
“到了境外,我每天拿許晴發泄,有空沒空就整個三百回合。”
“那賤人夠勁,胸大,腰細,屁股圓,皮膚滑膩膩的,叫的聲音也好聽。”
“玩膩了,我再賣去東歐人的紅燈區,讓她每天接幾十個客人。”
“如果你想要看看她,也行,你留一個號碼,到時我給你傳點視頻。”
他揚一揚手機:“保證新鮮熱辣。”
說完之後,郭繼猛還哈哈大笑,無恥而放肆。
丁流月嬌喝一聲:“你敢動許晴,我非殺了你。”
郭繼猛享受丁流月的跳腳:“我就是一個假設,事實我沒綁架許晴,新國是你家,說都不讓人說?”
丁流月斬釘截鐵喝道:“我告訴你,許晴有一點傷害,我一定殺了你。”
“又殺了我?你男人剛纔不是牛哄哄,說十點一到,不見人就殺人嗎?”
郭繼猛一掃桌上酒瓶,抖一抖手腕的勞力士,嗤之以鼻:“現在十點了,整嗎?整嗎?”
“沒錯,十點了。”
葉天龍看了手錶一眼,淡淡出聲:“不見許晴五人,只能送你上路了。”
郭繼猛嗤之以鼻:“裝腔作勢。”
現場這麼多人,慕容峻和二叔全都在,自己還是郭家繼承人,葉天龍動自己?簡直是扯淡。
數十名華衣男女以及章怡也都搖頭,不認爲葉天龍還敢鬧事,何況郭繼猛是郭家繼承人,誰敢殺他?
郭中興同樣一臉不屑。
唯有相隔三米的慕容峻,身軀一震,吼叫一聲:“葉少,不可——”
“嗖!”
沒等他撲過來阻攔,一道光芒就從半空一閃而逝。
彷彿閃電一樣劈擊,桌上的染血軍刺猛然射出,穿入郭繼猛的胸膛,氣勢如虹把他釘入後面樹幹。
那一幅畫面,就好像是十字架上的耶穌。
“嗯……”
郭繼猛的身前身後全是鮮血,身軀在風中抖動,嘴巴張大,四肢抽搐,有大量血泡從他口中冒出。
但他卻發不出絲毫聲音。
那雙桀驁不馴和色厲內荏的眼睛,再也不見兇狠,狂妄,只有無盡的驚駭、痛苦,憤怒,以及懊悔。
他怎麼都沒想到,葉天龍真的出手了。
鮮血的刺鼻氣息,開始在空氣中瀰漫。
這是赤果裸的殺戮,特別是軍刺呈現出來的霸道力量,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啊——”
所有看見郭繼猛垂死的人,都不由向後退了一步,口乾舌燥難於呼吸。
章怡的俏臉也多了一抹難於言語的變化。
而郭中興直接呆愣,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剛纔還喧譁的草地,在這一刻,如墳場般寂靜。
全場一百多人看着葉天龍的目光,就好像是看洪荒野獸一樣敬畏。
這小子,太生猛了,太無法無天了。
“慕容先生,告訴郭家,黃昏六點之前,把許晴五人完好送回酒店。”
葉天龍扯過紙巾擦擦手,隨後牽着丁流月的手離去,聲音在高爾夫球場慢慢迴盪:
“逾時不見,屠盡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