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兩名牛高馬大保鏢攔在趙勝龍與孫雨潔、趙永良三人要通過的大門前,其中一保鏢吼道:“給我站住!”
“滾開。”趙勝龍臉色徒然一寒。
“快給我站住!”這保鏢又急吼,面對很強勢的趙勝龍,他們不禁後退二步,倒也從懷裡抽出一把深黑色手槍,將槍頭急急對着趙勝龍與趙永良,倒不將旁邊絕色少婦孫雨潔放眼裡。
趙勝龍臉色越來越冷,額頭秀髮底下一對星眸閃爍異常。
趙永良上前怒道:“龍哥叫你們滾開沒聽到嗎?”
“讓他們進來!”一個激動的聲音忽然從門內傳出,只見剛纔急跑進去報告的那名保鏢快步跑回來。
趙永良感覺意外,但知道這一直與自己作對的唐彪絕不會打什麼好主意,不禁用擔憂眼色看趙勝龍。
趙勝龍嘴角兩邊上揚,奇怪的是,他嘴上與一縷秀髮底下的雙瞳並沒有笑意,給人感覺一切都是那麼冷。
倆名攔路保鏢忙對看一眼,當即將手槍收入衣內,讓開一旁。
趙勝龍以完全迥異的溫柔眼光望向孫雨潔,見她白皙臉上有點懼意,抓緊她一條嬌嫩手腕,說:“嫂子,放鬆點。”
“好。”
“沒事的。”
“嗯。”
經過一段十幾米花院石路,趙勝龍與孫雨潔、趙永良走入一道門檻,只是跨過門檻一剎,整個大廳的氣氛給人難以想像的凝重,十一雙閃爍着寒意的虎目緊緊落在三人身上。
只是當他們目光落在趙勝龍手中緊牽着的絕色少婦身上時,許多人面容立即爲之一震,完全沒料到在這麼嚴肅時刻竟會突然出現一名既有相貌、又有氣質的女人一樣。
不過,仇家在前,衆人雖對孫雨潔非常驚豔,但也只是極其短暫的驚駭。一雙雙目光都投放在臉色病白的趙永良身上,每一雙眼神射出來的怒火足以將削瘦的趙永良直接燒化。
只是,在整個大廳中,也只有一個人半眯着雙眼,細細如刀刃的兩隻眼縫射出一絲令人無法直視的兇光,緊緊盯着趙勝龍來看。但唐彪完全猜不透這位看起來年經不大的青年,趙勝龍臉色一片平靜,要知道任何人在他如此犀利凝視下都會生出怯意,而面前的趙勝龍就是那麼鎮定。
趙勝龍不止鎮定,而且還很隨和地牽着孫雨潔走入大廳,只是一雙眼往周圍匆匆一瞥之下,他發縫底下本是平靜的眼中須臾間生出一道凜冽寒光,令衆人莫名對撇到的一刻都在心頭打了個冷顫。
趙永良好是緊張湊到趙勝龍耳旁,說:“龍哥,快跑!這裡除了上面的唐彪外,十個男人我都見過,是非常厲害狠角色,他們不僅有一身好本領,而且個個心狠手毒,要是真打起架來,估計……”
“啊。”一個異常淒厲的哭喊聲瞬間打破廳內的沉重,現場所有人面容爲之一動,馬上,就見一名身穿紅衣,攬着自己滿頭紫紅色秀髮的少女哭天喊地般衝出來,哭喊聲正是她所發。
“唐薇?”趙永良突然吃了一驚。
“爸!究竟是誰剪掉我頭髮的!”紅衣少女在周圍狠狠掃蕩一圈,一雙怒目最終瞪在上頭沙發大皺眉頭的唐彪身上,而她一隻手除了心愛的攬着滿頭紫發,另隻手卻將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剪刀高高舉在空中,看樣子是想將她頭髮剪掉的兇手一剪刀戮死。
“唐薇,你幹嘛,快把剪刀放下!”沙發中的唐彪再也坐不住,站起身又急又怕的盯着她。
“啊……”唐薇冷不丁發出一聲讓人不得不捂住雙耳的尖叫,一雙纖長有力的腿腳在當地拼命踩踏起來,發瘋似的哭喊:“是誰!既究是誰!快把我頭髮賠給我,快把頭髮賠給我……”
一見唐薇這等野蠻加刁蠻,這剛剛滿臉殺氣的十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十分頭痛,恨不得馬上鑽進地洞躲起來,以免在死對頭面前臉面丟盡的模樣。
唐彪的臉色何曾好看,此時一陣青一陣白,但也很拿唐薇沒辦法,唐薇不止是他現在唯一的女兒,更是他以後唯一女兒。
趙勝龍朝趙永良看一眼,眼裡有點異彩。
趙永良心裡雖然感覺很爽,但怎樣也不敢將喜色表現出來,湊到他耳旁說:“龍哥,這女的叫唐薇,唐彪的獨生女,不知道爲什麼,別人愛財如命,她卻視財如糞土,偏偏把她滿頭紫紅髮當作自己命根子來看。以前有傭人趁她睡着剪掉她一點點頭髮,結果那傭人被她打成半癱瘓,到現在還躺在醫院……”
“妹妹,你不要傷心,頭髮給剪了還是可以再長出來的。”忽然,一個無比溫柔的聲音在滿是唐薇哭叫的大廳中響起,孫雨潔緊張的朝她走去,揚開雙手,看似要將這個哭得無比可憐的少女擁入懷中疼愛。
“呃?”
“呀?”
“……不好!”一剎那,全場震驚,每一個人都高度緊張看向孫雨潔;也只有一個人,一個臉龐忽地冷下的青年極速朝她移動。
唐薇臉色轉悲爲怒,瞪着孫雨潔暴吼:“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這臭三八剪了我頭髮對不對,你快賠我頭髮……”她的聲音還未吼完,鋒利的剪刀就從空中狠狠戮向孫雨潔,目標正是孫雨潔滿是茫然的秀臉。
“滾遠一點去!”一個飽夾寒意的叫聲一下響起,緊接着,現場升起了一聲很是響亮的脆響,“叭。”趙勝龍將她一條身子打的摔倒下去。
“呃?”
緊急關頭,趙勝龍緊緊抱住孫雨潔身子,帶着她在空氣中急速一轉,只是很奇怪,孫雨潔能清楚感到這突然摟抱她身子的男人就是趙勝龍,而趙勝龍會倏地這樣,孫雨潔猜出在這刻已經發生了什麼她所無法想到的事情。
一切安靜下來,所有人盯向雙手趴在地上,顯得異常安靜的唐薇;只是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在不該安靜一刻她表現的越安靜,往往就證明她心裡越加氣恨。
一個臉頰正傳來火辣辣痛楚,是那個人的巴掌,好狠的一個巴掌,從唐薇記事以來,就再也沒有人再敢動她一根汗毛,更別說是給她一個耳刮子,而且還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她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