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和蘇玄水等人在天機館的樓下等了半天,中川右衛門和他的幾個門徒纔過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中川右衛門看出了周圍中國術者明顯的敵意,對黎夫人皺眉道,“夫人,我以爲這種場合我們東密術者還是不宜參與的好。”
江相派的趙赫冷哼一聲,不冷不熱地道,“只怕閣下早就參與其中了吧?現在卻又來惺惺作態,東洋人就是東洋人,虛僞得很。一天到晚把虛禮掛在嘴邊,內心究竟怎麼想的,又有誰知道?”
黎夫人也不理會他,而是直接對中川右衛門道,“中川,這幾位對你昨天晚上離開之後,有沒有再回到那個建築工地心存疑慮。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中川右衛門皺眉道,“離開之後又回去?夫人是什麼意思?”
蘇玄水淡淡地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你們回去之後,大概又過了兩個小時,我們才能夠進入那個建築工地。卻沒有發現範劍南在裡面。而且,五嶽真形圖似乎也已經不見了。據我們所知,範劍南還不一定能夠破解金關玉鎖訣。而你們東密術者卻似乎對此頗有心得。所以……”
“所以你們就懷疑我們去而復返,在你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取走了五嶽真形圖。我想你們是這個意思吧?”中川右衛門微微一笑道。“可惜,我們沒有。”
“有沒有的,不是你說說就成了。”趙赫冷冷地道,“我來問你昨天你們走後,去了哪裡?”
“既然各位不想我們東密術者參與你們中國術界的事情,那麼我們當然只能回去了。至於我們回了哪裡?自然是我們所住的酒店。”中川右衛門淡淡地道,“而且酒店門口是有監控攝像的,如果你們肯查證一下,就會明白。我們昨天是幾點回去的,回去之後又有沒有再出來?這些問題,你們都可以查證。”
趙赫哼道,“你以爲我們就不會去查麼?不過大家都是術界中人,也都明白,要想騙過酒店的攝像監控,並不是什麼難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了?”中川右衛門身後的岡本雄厲聲喝道。
中川右衛門擡手製止他,轉身對黎夫人道,“夫人,我們可是第一理事請來的客人。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
“我明白。不過範劍南堅持說有日本術者參與此事,我們未來謹慎起見,不得不問問清楚。”黎夫人看着中川右衛門道,“中川先生可敢和範劍南當面對質?”
“當然,如果能夠消除夫人心中疑慮的話。我並不怕和任何人對質。”中川右衛門冷冷地道。
“好!”黎夫人轉頭向着天機館的窗戶喝道,“範劍南,你給我出來!”
“又怎麼了?”範劍南從窗戶口探出頭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五嶽真形圖丟了,不去找,老是來問我幹什麼?”
黎夫人咬牙道,“範劍南,你別再裝了。你口口聲聲說有東密術者參與此事,但是昨天中川先生和他的人走了之後,根本就沒有回去!所以取走五嶽真形圖的只有你!”
中川右衛門笑了笑道,“夫人,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說明。雖然我們摩利天支道對於金關玉鎖訣有些瞭解,但是還不能保證說就能解開這個金關玉鎖。所以指責我們去而復返,盜取五嶽真形圖的說法有些可笑。”
“嘿嘿,你們昨天的說法可不是這樣的。”趙赫冷笑道,“昨天你們還自稱是能夠幫助黎夫人解開金關玉鎖訣的顧問,現在卻又說沒有絕對的把握。真是人嘴兩張皮,正反說法都讓你給佔了。”
蘇玄水也皺眉道,“閣下的說法,有什麼憑據?”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大家了。我們摩利天支道雖然是東密,但是和全真道教有一定的淵源,不過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第一理事找我們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但是畢竟年代久遠,有好多秘法在中國都早已失傳了。又何況是我們東瀛島國所保存的一鱗半爪?所以我們對於這個金關玉鎖訣也確實沒有太多的研究。”中川右衛門解釋道,“諸位如果要證據的話,眼前就有一位可以作證。”
“誰?”蘇玄水皺眉道。
“這位樑先生。”中川右衛門指着樑燕生道,“他初到香港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他是理事會的成員,只是知道他是研究全真道教的海外學者。所以我們綁架了他,試圖從他的嘴裡得到關於金關玉鎖訣的相關知識。諸位試想一下,如果我們真的非常瞭解金關玉鎖訣,又何必多此一舉?”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樑燕生看去,他有些尷尬地點點頭道,“確實如此。”
黎夫人擡頭看向範劍南喝道,“怎麼樣?範劍南,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當然有!我們昨天是去了工地,帶着鍬鎬準備大挖一通。現場你們也看到了,到處被我們挖得坑坑窪窪,不下幾十個坑,可愣是沒有找到。你們又堵在外面,我看情況不對,就早點溜了。而且我也有證據。”範劍南一本正經地道。
“你有什麼證據!”黎夫人怒道,“我看你就是狡辯!”
“你們破除了我的遁甲陣之後是不是被一個風水局給難住了?”範劍南嘆了口氣道,“那就是我們弄出來的,原以爲這金關玉鎖訣就是這麼回事。可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我們也只是個半吊子水平。那個風水局才堅持了幾下就潰散了。要是我們真的懂得金關玉鎖訣,你們以爲那個風水局就這麼容易對付?”
黎夫人愣住了,她不得不承認範劍南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是她怎麼也不肯輕易相信範劍南的話,咬着牙道,“那你說有東密術者參與此事,又是什麼意思。”
範劍南指着中川右衛門道,“因爲我昨天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幾個東密術者,形跡可疑,當時還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你們說五嶽真形圖已經被人取走了,這才越想越不對勁。”
“八嘎,簡直胡說八道!”岡本雄忍不住罵道,“我們當時已經回去了,你說你看到了誰?我們之中的哪一個?範劍南,你敢當衆指出來麼?”
範劍南看了他們一眼,搖搖頭道,“這人不在你們中間。”
“哈哈,怎麼樣理屈詞窮了吧?露出破綻了吧?我們的人都在這裡了。你所說看到的東密術者又是哪個?”岡本雄獰笑道,“分明是你想栽贓嫁禍!”
範劍南聳聳肩道,“隨便你怎麼說,但是昨天我確實看到現場有兩個東密術者。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和一個小女孩。就算她們掩飾得再好,我也看出來了,她們肯定是東密術者。”
他這句話一說完,別人還沒有怎麼樣,一直比較冷靜地中川右衛門卻是渾身一震,震驚地看着範劍南道,“什麼?你竟然見到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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