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連蒹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汝鄢祁木對若水是相當的傲氣,連蒹葭跟着海鷗離開汝鄢祁木很生氣,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危機感,但是面對若水他沒有一點點的危機感,自然也不會特別的生氣了。
“陛下似乎已經對臣妾失望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嗎?”
“你這不是準備主動承認錯誤了嗎?”
連蒹葭笑了,靠着汝鄢祁木肩膀上:“若水此番的目的完全沒有達到啊。若水很清楚平國如果被我們拿下,元浩國就會警惕起來,而我們此番雖然因爲鋼甲損失並沒有那麼嚴重,但是元浩國和承啓國是完全不同的。”
“有何不同?”
“真的與元浩國開戰再僅用六萬人也是完全不可能,海國必然不能再幫我們了,因爲這路途遙遠,且海國的士兵完全不能適應這元浩國的氣溫,到時候我們就等於是獨自面對元浩國,憑心而論我們此番用了八個月拿下承啓國,但是如果沒有海國,我們至少需要十六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汝鄢祁木點了點頭:“我聽雪萊說了,若水是一直都在向你表現他的才智能力,那你對他作何感想。”
“他此番來,一直在用這種類似的表現迷惑於我,可實際上,他找的這個時機完全是爲了一石二鳥啊,若是陛下今日真的將臣妾送回京城,而不是留下來,陛下在沒有聽到任何解釋的情況下,哪怕有一絲絲的不信任。”
“不會,我讓你返回京城,並非是不信任你,而是朕以爲若水是在試圖拉攏你,但你返回了京城後,他自然會明白你現在的立場,而且這承啓國已經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你,你留下反而只會有危險,倒不如離開。”
連蒹葭歪着頭,直接反身坐到了汝鄢祁木的腿上,這動作有些曖昧,汝鄢祁木也順勢就摟住了她的腰:連蒹葭現在似乎是做了一點點可能讓自己生氣的事情就會很‘諂媚’,想到這裡汝鄢祁木突然就笑了,連蒹葭現在的變化非常大。
“突然笑什麼?”
“只是發現,從蒹葭從過去的賢妻變爲了嬌妻啊。朕完全不擔心,這若水能將我如此優異的小嬌妻騙走。”汝鄢祁木將連蒹葭抱得更近了一些,連蒹葭卻突然想到了一件自己還是很在意的事情。
“陛下的師父,似乎是叫詭鶴?”
和若水的表現完全不同,汝鄢祁木的反應卻是非常的冷靜而且自然的:“對,詭鶴和蜂王老人一樣算是這江湖上的遊俠,與其說是會武功,倒不如說是他會這殺人的功夫。”
“不過是如此的人,爲何若水當時支支吾吾不願意說出來。”
“因爲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虛僞之人,蒹葭覺得這武功是怎麼練的。”
“自然是自小就要開始訓練,這連家的男孩子不都如此嗎?”
汝鄢祁木點了點頭卻也搖了搖頭:“但是這門功夫不一樣,一般門派練功都是用這木人,但是詭鶴用來練功的是人,他口口聲聲的說,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告訴你,這詭鶴門下的人是如何練功的。”
“陛下就不想着維護一下自己嗎?能在跟我說說這事情嗎?”
“與其說在詭鶴門下練武功,不如說是在練殺人,知道若水爲何會如此厭惡我嗎?每一年的年末都有着師兄弟間的比武,而比武的內容就是相互切磋,不死不休。”
連蒹葭歪着頭:“你的對手,是他喜歡的人?”
“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但是真正的原因是最後這衆師兄弟中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我沒有殺他。”
“但是羞辱了他嗎?”
汝鄢祁木挑了下眉:“也並非是羞辱吧,只是最後站起來的人是我。”
“他說你們的師父已經仙逝了。”
“或許這也是他憎恨我的理由之一,最終師父眼中只剩下了我一人,便將這所有的功力傳於我了,而他當時卻連從地上爬起來都做不到。”
“不過他既然如此怨恨你,爲何還會與你合作?”
“畢竟若是沒有我的幫助,他何來的磐蛇,沒有我的幫助,莫要說是儲君,即便是活着都不可能吧。”
連蒹葭嘟起嘴,汝鄢祁木看着她這樣的表情,親了一下:“怎麼了?”
“此番,他跟我提到了這驚蟄的事情,而驚蟄也承認了,不過陛下,驚蟄提到了一件事情,陛下,十七年前可是你離開師門返回京城之時。”
“雖然不對,但是也相差不多,十六年前纔對”
連蒹葭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十五年驚蟄以鳳孃的身份被賣,而她當時是因爲不願意當蛇女,若是真的是想抓她當蛇女,也就是說早在磐蛇之前,若水就已經開始營造自己的勢力了。”
“不可能,即便是現在他也完全沒辦法擺脫我的幫助,若是他能夠擺脫,早就與我翻臉了,若是他真的經營了十六年的勢力,我早就命喪他手了。你難道以爲人人都跟你是一樣能夠隱忍這麼多年嗎?”
連蒹葭捏了一下汝鄢祁木的胳膊:“你又不相信我?”
“只是朕比你更清楚這若水的爲人,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些事情。”
汝鄢祁木這樣的輕視,卻讓連蒹葭更爲警惕起來了。
若水離開了這平國,他返回了青國,青國磐蛇的總部被這若水設在了這皇宮之中,雖然是小國,但是這皇宮還是得有的,守備也依然森嚴,但是就在這守備森嚴的皇宮很重要的東宮裡,卻陰森的堪比這鬧鬼的地方一般。
而現在這裡卻稍稍熱鬧了一些,時常會有這女子的笑聲。
“明珠公主。”
“看起來若水公子似乎是鎩羽而歸了?”
若水點了點頭卻也搖了搖頭:“滴水不漏,她從一開始就不曾相信過我,無論是拉攏還是試探,甚至於在襲擊之時,她都不曾拿出你所說的那唯有海神殿纔有的秘密武器。”
“雖然本宮的目的沒有達到,但是至少若水公子的目的達到了吧。”海菱坐在這墨凌的腿上,這手中還拿着果脯看起來很悠哉的模樣。
墨凌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兒:“統領,屬下到是有一個新的想法,統領可還記得,這汝鄢祁木的一個宿敵。”
“與其去找他的敵人,爲何不想着從他身邊的人着手呢?”海菱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名冊,在上面標註了這麼一個人:“據海國的線報,他的忠誠可不是給汝鄢祁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