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身上帶的錢足夠嗎?”
“小清,我發覺你今天說了很多廢話。”
“啊!”石清一怔,再也不敢胡亂接話。
“買單!”王林叫過在不遠處正看着這邊的服務員。
“是的,先生,一共是……”
……
走出美食樓,流氓看着猶自跟在身邊的徒弟,臉上已經有了淺淺的笑容,似乎在經過這件事後她對自己更癡纏了,還有一種以前所欠缺的依賴感。
“小清,你不回學校嗎?”
“老師,那你呢?”
“我當然要回。”
“那……我們一起走吧。”石清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說完這句話,正期盼着老師的回答,卻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注意聽,而是站在一輛黑色的奔馳面前說着什麼。
“小清,你一個人先回學校吧,我有點事離開一下。”王林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對徒弟招手道。
“好的,我知道了!”目送着奔馳車遠去,石清的手仍然保持着揮舞的姿勢,心裡微微有些失落。
……
前往市中心廣場的路上,一輛黑色豪華大奔在疾馳着,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車內,王林舒適地靠在真皮坐墊上,悠悠地開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
“工作的時候正巧碰上,王先生!”前排駕駛座旁的一個黑西裝大漢回頭道。
“難怪!裡面有你們的僱主吧?只是我很好奇,在美食樓裡似乎並沒有看到你們?”王林對他能叫出自己的姓氏並不感到驚奇,以那傢伙喜歡撬牆角的委瑣癖好,相信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在哪一年斷的奶、哪一年不尿牀的歷史事件都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這是僱主的要求,她不希望用餐的時候有別的人在她旁邊,所以我們只能待在外面。”
“原來如此!能不能問一句,你們這次的僱主是?”王林對這個吃飯的時候不喜歡有旁人在場卻偏偏挑這麼熱鬧的場合用餐的人有了點興趣,當然,這僅僅是爲了滿足他個人的好奇心。要知道,碧海青天是沒有包廂雅座一說的,大家同在一個大廳裡用餐磕磕碰碰那是再所難免。而現在又有這種變態要求的人,王林只能用一句老話來形容莫裝B,裝B遭雷劈!
“王先生不知道嗎?”黑西裝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如同見到了無法理解的靈異現象,還有一種男人間特有的無法言傳的曖昧笑容。
“我該知道嗎?”說到這裡,流氓頓了一下,因爲他想到了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可能,“你們保護的對象不會是那個其實是女人但打扮卻不像女人可是說話又是女人的女人吧?”
“應該是吧?”黑西裝不能一下子適應向氏邏輯語言風格,所以語氣不是很肯定!就連他旁邊正在開車的另一個黑西裝也努力地甩甩頭,顯然是對某人的話消化不良導致不能專心開車,欲把加在頭上的語言詛咒拋出腦外。
“瞭解!”王林總算知道爲什麼剛剛他臉上會有那種委瑣的表情。雖然這兩個傢伙一直在外面,但肯定在監視着那僞小子的一舉一動,而且很有可能在她身上裝
了竊聽器,估計自己那句非常有“意義”的話也被他們分析得透徹,有什麼淫蕩的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被人偷聽到對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耍流氓的王林有點尷尬,隨即轉開話題:“上次真是不好意思,害你們損失了一個客戶。”這兩個黑西裝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那次在小店裡教訓某個二世祖時跟在他身邊最後又離去的保鏢。
“不,王先生!是他侮辱了我們公司,如果不是他家老頭子親自找老闆道歉的話,哼……”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卻再清楚不過。
王林心裡明白,所謂的道歉,自然是帶着一張空額支票去的,而以那傢伙的慳錢手段,獅子大開口自是難免,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某個大出血的老頭每每會在夢中心疼地驚醒然後抄起木棍將敗家的兒子也打醒吧?
……
……
中天大廈第38層,招財保全公司內部某個巨大的辦公室。一個上身穿着白色緊身背心,下身套着花格子短褲的男人戴着拳擊手套正在狠狠地蹂躪着面前的沙包。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體型巨大,當然這裡並不是指他具體的高度,而是說他身體的寬大、厚重以及強壯度。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一個剛剛脫離了三等殘廢(身高剛好到達17米)的傢伙居然能長得像一個巨無霸一樣。
雖然穿着白色背心,但胸前隆起的那兩塊絕對不比擁有36F罩杯的女人小。極度粗壯的手臂堪比成年人四條胳膊的疊加,塊狀肌肉突起的大腿更是比普通人的腰還要粗上一圈。如此異常的數據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恐怖!
但是擁有一身恐怖腱子肉的傢伙卻長着一張清秀的臉,令人摔碎眼鏡之餘只能懷疑上帝在創造他的時候是不是在做什麼劇烈的運動而剛好達到**一時興奮過度導致安錯了腦袋。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恐怖男停下擊打的動作,一邊解着手上的拳擊手套一邊叫道:“進來!”
“老闆,王先生已經到了。”一個黑西裝的大漢推開門。
“馬上帶他進來!”
“不用了!我自己進就行!”王林閃身走進辦公室,快速掃了一眼房中的佈置,發現還是一成不變,除了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和一個懸在天花板上離地三尺的沙包以外空空如也。
恐怖男對黑西裝揮揮手,在他離開並把門關好後,才仔細地打量面前的年輕人:瘦弱不堪,恐怕自己一根手指頭都比他的手腕粗。
“坐!”恐怖男面無表情地道。
王林差點笑出聲來,這王八就不會玩點別的嗎?這讓他想起次來的時候對面的傢伙也是這樣的態度,結果沒有座的“他”自然佔了這房間原主人也是唯一能夠找到的椅子。
流氓這次也不例外,他繞過超豪華的辦公桌,一臉輕鬆寫意地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上。
恐怖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是第二個敢佔我位置的人。”
“那又怎樣?”王林將沙發椅調到一個半躺的形狀,以使自己靠得更舒服點。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老朋友。”恐怖男嘆
了一口氣,眼睛裡有股莫名的落寞感,忽然語氣轉厲道:“不過他的實力很強才能安穩地坐在我的位置上,而你如果沒有那麼強的實力,只會被我從這裡扔下去!”
“那真是太好了,反正我也正想嘗試下飛天的滋味,就是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能力?”王林調笑地看着他。
“你的膽子很大,不過……”恐怖男還想再說什麼,臉色卻突然大變,因爲他親眼看着對面被他評爲瘦弱不堪的人將沙發椅兩邊的十公分寬、二公分厚的扶手像捏麪糰一樣揉來搓去。
“這不可能!”恐怖男發了瘋一樣衝到流氓面前,將他的手掰開,用自己的手去試驗。可是他失望了,無論用多大的力氣,最多隻能使它改變一點點形狀,根本不能像某人一樣舉重若輕地想把它搓圓的就圓的、揉彎的就彎的。
“爲什麼會這樣!”
“因爲你的力氣太小了。”
“我要和你比力氣!”恐怖男猙獰着臉,一字一字地說道。
“來吧!”
比過之後的結果讓恐怖男更加瘋狂:“你一定練有內功,是不是,是不是?一定是的,教我,教我”
“不好意思,這是一脈單傳的血統,不是什麼內功。”如果不是王林夠鎮靜,恐怕早已撥120說這裡有一例出逃的神經病患者了。
“血統?又是該死的血統!”恐怖男粗暴地罵着,突然想起什麼,惡狠狠地抓着流氓的胸襟:“你和王林那王八是什麼關係!”因爲他記得幾年前,貌似某人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我姓王,他也姓王,你說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王林有點慶幸,還好自己是附身在姓王的人身上,不然還真不好解釋。
“媽的,原來是同胞生的變態!我現在不嫉妒你了,因爲你和那傢伙根本不是人,是野獸,是真真正正的野獸,哈哈,老子還是天下第三,不,是天下第二……”聲音到這裡一下子斷掉,恐怖男語氣變得有些低沉,“他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已經知道了!”
“爲什麼不去報仇?憑你的實力應該很容易的,而且那傢伙留下的家業也不小,正好讓你接收!”
“現在還不是時候,動了那些小角色的話,後面那條大魚就會隱藏得更深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並不是單純的背叛,後面還有……”
“沒錯,不然你以爲幾隻小蝦米能掛得了我哥嗎?”
“說得也是!那變態的實力我知道得最清楚了,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掉的。怎麼,現在有線索了嗎?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廢話,不然我來這裡幹什麼?爲了看一隻發育得極度不正常的猩猩嗎?”
“靠!你還真跟你大哥那王八一個德行?什麼叫猩猩?我這是性感,懂不懂?”
“好吧?就算你這是性感,可你看過一隻野豬長着大象一樣的腿嗎?”
“我現在非常懷疑,你會不會是那傢伙到韓國整了容專門回來嚇我的!”恐怖男的話讓王林狂暴冷汗,這傢伙得想象力真強悍!不過似乎有點道理,自己可不正是像“整”了“容”一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