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白的話很是簡單,但不知道爲何,婆納聞言卻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似乎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一般。
但很快婆納就整了整自己的臉色,她捂着嘴輕巧的笑了起來:“怎麼,挖的,可不就是你這雙眼睛麼?仔細一看,你這眼睛啊,又大又圓,黑亮有光澤,果然是極品,不如到了婆納的手中作爲婆納的一份收藏品被千秋萬代的保留下去豈不美哉?”
婆納說着,自己也覺得好玩,她捂嘴輕笑了起來,那一顰一笑之間,都帶着一種惑人心神的感覺。
林月白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不再看了,似乎婆納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一般。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別看婆納青春靚麗,身上還有一股妖媚的勁兒,說起年齡來恐怕比爲首的那個男人還要大不少。
說白了,築基者也就五百的壽命,而婆納恐怕已經差不多了,別看她現在已經是築基後期,只有一步就能進入金丹,但林月白卻看得清楚,這婆納,想要修煉成金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築基到金丹本身就是一場巨大的轉變,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趟過去的,而很遺憾的是,在林月白的眼中,婆納顯然是沒有那種能耐的。
林月白不屑,並且把這種不屑表現在了臉上。
雖然婆納是真正的老狐狸了,但是,無法晉級金丹卻是她一貫的心病,見林月白如此作態她分明知道對方在激怒自己,卻依舊是憤怒。
所謂的修真者,大多數天賦也不會太好,百分之七八十的人最終都止步在了築基,而看到原本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差的人慢慢的將自己甩在身後,看着別人一步步的進入金丹,而自己在築基後期,卻命不久矣,這樣的事情,對於那些追求仙道的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了。
同樣的,對婆納來說,這也是無與倫比的打擊,這種打擊讓婆納無法接受,卻不得不接受。
因爲她早就
知道,自己的天賦不足,已經被門派捨棄了。
門派之中多的是築基弟子,而只有到了金丹的弟子纔會有一定的地位,像她這樣的,只能出賣自己以換取一些丹藥來幫助自己罷了。
這也是她豔麗的外表唯一的作用了。
可是修仙之人,就算再怎麼重視情慾,比起修真一途卻也不算什麼,就算她婆納願意出賣自己,卻也未必能賣的一個好價錢。
眼看着自己大限將至,聽聞這次要抓的是白家後人,婆納纔會那麼興奮的自報前來。
白家啊……
那個幾乎已經消失的家族,那種幾乎已經消失的能力,如果白家的小姐被她帶回去,也許她能得到驚喜也說不定。正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婆納纔會出現在這裡的。
林月白手中的長劍微微一抖,一聲兵器的爭鳴之聲馬上就傳了出來,林月白眯了眯雙眼,他狹長的丹鳳眼中帶着一絲戲謔。
“有趣。”林月白說着,他一點都不覺得恐懼,一把碧璽在他的手中就像是魚兒得了水一般,靈活的不行,沒多久那帶頭的金丹修士竟然被林月白玩弄於鼓掌之中!這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而衆人看向林月白的眼神終於戴上了其他東西。
就算是婆納幫忙,頂多也就在林月白的身上劃出幾道傷痕罷了,林月白對此並不在意,但他的對面,那個金丹男子卻已經是狼狽不已了。
依靠築基後期的力量將一個金丹初期的真人耍的團團轉,不得不承認,林月白的能力讓衆人歎爲觀止。這簡直就是一個妖孽一般的人物,但更妖孽的卻是林月白的樣貌。
他的眼睛越來越亮,失血和打鬥不僅沒有讓他頹廢,而是激發了他身上那股子誰都擋不住的煞氣。
甚至,在不知不覺間,有些人已經迷醉在林月白那雙眼中了,他陰柔的五官,他右眼下那因爲那雙美麗的眼而變得更加動人的淚痣,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春、藥一般,讓人迷醉的不行。
“真是有趣,不過是一
個小小的金丹初期罷了。”林月白低低的讚歎道。
林月白往大廳的中間一站,他的手中那長劍沾染了鮮血,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撕扯壞了,但不知道爲什麼,在場的人的心中,卻忍不住浮出了公子世無雙的感想。
是的,無雙。
在他們看來,林月白真的是擔得上是無雙兩個字了,這個分明也就六十左右的男人,褪去了他蒼老的外貌之後,那內裡卻是如此的驚人,也是如此的——迷人。
是的,迷人。
那金丹真人已經被林月白壓得說不出話了,他咬牙就要師兄弟們一起圍攻林月白,但林月白卻一點機會都不給他,他輕輕地擦拭他的劍,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那麼,戰勝我。”林月白長劍一指,一種古樸的,卻鋒利無比的氣息破開了空氣,直指金丹真人。
那是林月白的道。
金丹真人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無法動彈,他竟然被林月白的道狠狠地壓制住了,他一個金丹初期的人,竟然被一個築基後期的人的道壓制!這讓他無法接受的情況下卻又不得不承認,而此時,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道正在崩塌。
道的崩塌意味着什麼呢?這意味着,這個人,再也不能寸進。
短短這麼一會兒,來人之中,竟然有兩個人被林月白廢了,只是一個被廢而不自知,一個卻吐血不止罷了。
林月白的道喚名無雙,何爲無雙?世間僅有。
甚至,比起林萬一的道來說,林月白的道更加的強橫,也更加的有自信,無雙之道,僅此聽聞。
“無雙之道,僅此聽聞。”那個金丹真人已經被林月白所廢,卻見,從那些人中又走出了一個平平無奇的男子來。
“師弟?你幹嘛呢?”見男子走出來,那些個師兄師姐們似乎有些不滿意,是了,這個男人在他們的眼中,一直都是不過剛剛築基初期的菜鳥呢,而現在,這樣的菜鳥卻突然站出來,用一種他們不認識的姿態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