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浪洶涌無比,只見那姚啓然好不容易捲起的巨浪,竟然就被林楓那一手化爲無形,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了。
他這一手委實是厲害,偏生,姚啓然已經是紅了眼睛,只想着和林楓殊死一搏,竟然是一點都沒有躲開的意思!
董源暗道不好。
姚啓然不知道,他卻是看得清楚那一劍究竟有多大的威力的,就算姚啓然全力抵擋,也未必能夠抵擋得住,更何況現如今姚啓然根本沒有低檔的意思。
“去!”董源手中一個黑色的小珠子往前一扔,對着林楓射了出去。
林楓眯了眯眼,他手中的劍並沒有調轉方向,而是淡定的偏了一下身子,就見那珠子穿過林楓的頭髮,轉而撞在了遠處的一棵大樹之上。
轟的一聲,那一整棵大樹爆裂開來,幾乎成了碎片,可想而知那小珠子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了。
林楓對這珠子卻不是第一次看到了,那何一清也是用過這樣的珠子的,只不過,兩人用的珠子的威力並不相同。如果何一清手中的珠子也有這麼大的威力的話,就憑她的實力,恐怕就算傷人的同時,也會傷害到自己的。
但,說白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的。
雖然林楓的劍尖沒有變換方向,但事實上,他還是停頓了一下的。
也正是藉着這一下停頓,姚啓然成功的躲閃開了林楓這一件並且能夠反手攻擊林楓。
林楓咧嘴,他的眼中帶着濃濃的戰意。
他不過是將手腕微微一轉,瞬間,劍尖又一次對着姚啓然了,他沒有選擇拉開距離,而是和姚啓然纏鬥在了一塊兒。
劍並不算很長,而鞭子,畢竟是要有一定的距離才能夠施展開來的,林楓這般貼近之後,姚啓然就很難能夠對林楓產生威脅了,不僅如此,林楓就好像是戲耍老鼠一般,他和姚啓然玩起來了。
分明有很多次能夠要了姚啓然的性命,但林楓卻沒有這麼做。
他在泄憤。
他也會生氣的,一想到因爲姚啓然的原因,現在事情纔會一團遭,
整整姚啓然算是很不錯的了。
董源的心也一直提着,根本無法放下來。
眼見姚啓然已經受傷很嚴重了,他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這讓他無奈之下還有些無措。
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貼近,他就不敢再亂用暗器了,不然的話到底擊中誰也不好說了,而且,這東西的波及面還是很廣的,如果因此就傷害到了姚啓然,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姚啓然也注意到自己被林楓戲耍了,他也終於是發現了,自己的 實力比起林楓來已經不如。
半年前他還能夠壓着林楓打,而現在,他只有被林楓戲耍的分!
林楓的天賦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姚啓然一邊激動無比,一邊他也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速度正在緩緩地放了下來。
這其實並不奇怪。
林楓的劍現如今基底主要是寒冰,寒冰雖然沒有玄冰那般的威勢,但是到底是可以入侵到人的體內下去的。
他因爲太過興奮的原因,並沒有發現,被林楓的劃破的傷口,寒氣正在慢慢的入侵到他的身體之內。
在接下去一段時間,他的血液就會被凝結住,到時候,別說反抗了,動彈都是一個問題。
“師兄!”姚啓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況,董源卻注意到了,姚啓然的動作明顯的放緩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姚啓然現如今應該是還沒有力竭的,這種表現太過詭異了。
董源叫道,本身是爲了提醒姚啓然注意自己的情況,姚啓然卻沒有回覆他,反倒是林楓,他對着董源露出了一個惡意的微笑。
是的,沒錯,你看的一點都沒有,在不知不覺間,姚啓然已經完全落入了我的圈套了,那麼,現在,你想怎麼辦呢?
林楓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那一眼中,董源就是提取了這麼一個信息。
姚啓然聽到董源叫自己,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勁,反倒是更加的熱火朝天,一定要給林楓好看!
其實他本身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並不是林楓的對手,但正是因爲知道了,他的內心又不
願意服輸,,因此,他反倒是麻痹了自己。
他告訴自己,一定可以的。
刀光劍影之間,林楓一腳揣在了姚啓然的心窩上,把姚啓然踹出了好幾米遠。
他猛地咳出一口淤血,腦子終於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他擡頭,惡狠狠的看着林楓。
林楓的眼神冰冷無情,看着姚啓然的感覺,就好像是看着行走的屍體一般。
“你就像是隻老鼠一般,臭不可聞。”林楓嘲諷的對着姚啓然說道,他咧了咧嘴,劍尖對着姚啓然。
在陽光之下,劍尖反光了一下,刺了姚啓然的雙眼。
他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也知道了自己身體的情況。
“確實是厲害。”姚啓然又恢復到了大度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哪裡還有什麼瘋狂和歇里斯底。
“所以,你要感到榮幸。畢竟,並不是你太笨,而是,我太強了而已。”林楓倨傲的說道,慢慢的走進,一步一步,劍尖上的血液正在慢慢的往下滴落。
“呵……”姚啓然只是笑。
他一面和林楓說話,一面卻想着要怎麼離開。
這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林楓已經鎖定了自己的情況之下。
劍修都是怪胎!
姚啓然也深刻的感受到了這句話的含義,被林楓鎖定了之後,姚啓然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那種感覺太過難受了,就好像是有獵豹盯着自己一般但凡他有 一點點動作,對方都會撲上來將你撕個粉碎。
但他卻不準備死在這裡。
死在這裡纔是最好笑的笑話!
姚啓然似乎是被打醒了一般,他回頭一想,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
就算林楓很強,那又如何呢?
他爲什麼要爲林楓很強這件事感到糾結?說白了,林楓只是一個人,而他,不是一個人。
一個人和一羣人的戰鬥,想都不用想,不是麼?
他本身就是勝利者,卻考慮着失敗者才需要考慮的問題,爲此竟然陷入魔障,到底是愚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