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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病牀,周圍圍着白大褂的醫生,都是上了年紀的,當然除了楊凡之外。其他年輕醫生都站在外面一圈,手上拿着紙和筆,隨時準備記錄什麼。
“我就不給大家一一介紹了,這麼多人也介紹不過來,我們略過客套的這個環節,直接看病人吧!”費雲翔掃視了一圈說。在這個醫院裡,他是副院長,所以權利和威信還是比較高的。
大家也都沒什麼意見,楊凡他們都認識。至於認識楊凡也沒有什麼必要,畢竟以後基本上算是接觸不到了。
費雲翔掀開患者的衣服,楊凡頓時打了個寒顫。
病人後背的下半部分還好,只是長着大大小小的膿包,大的有核桃大小,小的之後拇指肚那麼大。但是後背的上半部分就看起來有點噁心了,不僅僅是化膿了而且好像還有點腐爛了。
“這上半部分什麼情況?”楊凡不解的問。
費雲翔咳嗦了一下,說:“這個讓張主任給你介紹一下情況吧。”
“這個……”張主任有些尷尬,說:“病人剛送進來的時候是我主治的,而且那個時候膿包並不多,沒有這麼恐怖。爲了方便檢查和化驗,我就讓護士將膿包紮破了,誰知道後來竟然一直不好,我用了很多方法都管用,甚至是越來越嚴重。”
楊凡帶上手套,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腐爛的地方,好像是爛肉一般非常噁心,道:“疼嗎?”
“不疼!”患者劉金國趴在牀上說。
楊凡又換了一個地方按了按,劉金國表示並沒有什麼感覺。楊凡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這就有點不好辦了。肌理已經腐爛的很嚴重,甚至都沒有感覺了。
先不說其他的膿包怎麼辦,起碼這些腐爛的部位,一定是要全部弄掉。
楊凡突然想起了關公的刮骨療毒,現在非常有可能要刮肉療毒了。
費雲翔也疑惑,問:“劉金國,我昨天問你的時候,不是說很疼,要吃止疼藥纔可以嗎?”
劉金國也有點疑惑,說:“是啊,昨天確實特別疼,但是今天醒來的時候就沒有什麼感覺了,我還以爲用了什麼特效藥。費院長,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我剛纔看了一下,是加了一劑新藥,看來是起效果了!”費雲翔趕緊安慰病人,但是和楊凡交匯的眼光裡,卻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其他醫生也都明白到底是什麼回事,都不好說,只能沉默。
“咳咳,那個,我號個脈吧。”楊凡打破了沉默。
大家趕快讓開位置,讓楊凡號脈。
楊凡拿起病人的手腕,安靜了下來。
整個房間也都跟着安靜了下來,似乎是怕打擾到楊凡。剛纔專家會診的時候,還有不少人舉着手機拍照錄像什麼的,現在都收起來了。畢竟都是醫生,也明白什麼時候該幹什麼。
這次號脈持續的時間出奇的長,大家等着等着就有點焦急了。
差不多十分鐘,楊凡終於放下了病人的手。
“怎麼樣?”費雲翔問。
“跟我早上估計的差不多,肝氣入侵,心火上升。只是這個心火竟然外泄,走到了肌膚之上,確實是非常少見。”楊凡撇嘴說。
費雲翔點頭,他自然是明白楊凡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道:“小凡,多說一些吧,給年輕人解釋一下。”
楊凡點頭,說:“中醫講五志化火,就是說情志的變化,常影響氣機壅塞不通,鬱積生火。學中醫的同仁們如果想研究這方面的話,我推薦給大家一本書,叫做《醫學心悟》,其中有一句話叫做若夫七情氣結,喜、怒、憂、思、悲、恐、驚互相感觸,火從內發。”
“喜氣太過可出現熄火熾盛,怒氣有餘則肝火上炎。”楊凡說:“這名患者先以爲自己中了彩票,喜氣過剩,又發現沒有購買,而怒氣傷肝,故導致出現了現在的症狀。不過一般情況下,症狀多是上火便秘什麼,像這位病人這麼嚴重的極爲少見。”
“中醫原來就這麼簡單麼?”一個西醫後知後覺的說。
旁邊的中醫鄙視的看了一眼,說:“那還是因爲楊凡講的好,深入淺出的,所以你們才聽的明白。是因爲他把這些事情研究的很透徹,你以爲很簡單呢?”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看着楊凡說起來好像很簡單。但是真要做到楊凡這樣信手拈來,甚至是引經據典,哪裡有這麼容易。
“小凡,那你準備怎麼治?”費雲翔問。
“好治,”楊凡笑了一下說:“倒是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嚴重。”
“好治?”剛纔講解病情的張主任忍不住大聲道,他是這個病的主治醫生,治了快十天了都沒轉好,楊凡過來看了幾眼就說好治?這簡直就是在打臉啊。
楊凡一愣,說:“張主任有什麼意見?”
“你確定你說的是好治?”張主任問道:“我雖然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們也集體討論研究了那麼久,很多特效藥都用過了,都沒有好轉的跡象,你竟然說好治?”
楊凡這才明白,好像是有點犯忌諱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確實沒太顧及張主任的臉面。畢竟張主任也是一個主任,也是老醫生了,治了那麼久都沒好,甚至更惡化了,楊凡卻來了一句好治。
“這可不單單是我,我們科室上下十一名醫生研究了這麼久都沒有結果,甚至費院長都出面了,你卻說好治?”張主任的脾氣也是上來,這個年輕人就算再厲害,也有點太不會做人了。
楊凡知道自己這話說的稍微過分,但是張主任現在的態度也讓楊凡有些反感,道:“好治就是好治,我沒有必要說假話。我現在不想分什麼中醫西醫,但是作爲一名醫生,我不會爲了什麼其他的原因,故意說很難治,嚇唬病人。”
張主任一聽當時就急了,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會爲了多收點醫藥費,躲讓病人住幾天,故意說難治,治不好麼?”
“那我說好治,你爲什麼要反駁我?!”張主任的話音剛落,楊凡的反口相問。
張主任一時愣住了,剛纔因爲楊凡的好治兩個字,確實是太打擊他了。
“更難的病我都治過了,KORS和CA
RS這種全世界都治不好的病我都治好了,現在一個囊腫潰爛,我說好治怎麼了?”楊凡反問道:“請問張主任,我那個一句話說錯了,您這樣質問我?”
“我……”張主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臉都憋紅了。
“好了好了,張主任,小凡年紀小,說話比較直接,他沒有惡意的。”費雲翔趕緊在中間打圓場說。
“哼!”張主任只是哼了一聲,藉着臺階下了。
楊凡也不是那種紈絝子弟,抓着道理非要強壓別人一頭的腦殘,說:“上面的潰爛,只能用蠢辦法了。畢竟已經腐爛了,爲了不繼續擴散,只能吧腐肉刮點,然後上藥,等着慢慢變好纔可以。”
這個結果其實大家早就想到了,但是沒人敢提出來,因爲危險很大,而且聽起來很嚇人。
“剩下的呢?”費雲翔說。
楊凡看了一下,說:“院長,您聽說過一種針法叫做破機平紊針麼?”
費雲翔思考了一下,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但是這種針法好像是禁針,只是簡單的介紹過,並沒有具體的針法。”
“確實是禁針,因爲針法的爭議很大,很多醫生不僅沒有治好病,反而害了不少人。”楊凡道。
“你會?”費雲翔說:“而且你還要用?”
楊凡點頭,說:“我解釋一下,其實這種針法並不是像其他針法那樣是一種手法,而是記載了一套治病的穴位。這套針法之所以被稱爲禁針,是因爲其中有一個穴位是睛明穴。”
睛明穴位於眼窩,就是我們經常眼睛酸澀的時候按壓緩解疲勞的穴位。這個穴位很危險的,銀針下去的話,搞不好別人就會失明,甚至死亡,很多人把握不好這個尺度,所以漸漸的這套針法就被禁止了。
“小凡,謹慎啊。”費雲翔一聽是睛明穴,馬上說道:“你知道出事了後果有多嚴重麼,你的身份很敏感!”
楊凡笑笑,說:“我既然說出口了,就證明我有這個把握。”
“小凡,你可要想好啊!”費雲翔說。
楊凡笑着要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消毒之後,開始施針。
楊凡的第一針,扎的不是睛明穴,而是患者的眉角,兩邊各一針。
“醫生,我的眼睛睜不開了!”劉金國的聲音裡有些害怕,因爲他發現他竟然擡不起眼皮了。
“不要害怕,這是正常的。”楊凡道:“您知道我吧,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的。”
劉金國的情緒這才平復下來。
楊凡又拿出銀針,小心的紮在了睛明穴上,當然只是淺淺的紮了一層皮,並沒有深入。但是看起來卻非常的駭人,在眼睛上扎一針可不是鬧着玩的。
剩下的幾個穴位,就沒有什麼特殊的了,楊凡很快的七個穴位下去,開始靜靜的等待。
等待期間,楊凡還寫了一副藥方,交給別人去抓藥了。
七分鐘,楊凡拔針。
“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啊!”臺下不知道是誰低聲說了一句,接下來整個房間都傳出額嗡嗡的議論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