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墨陽王君帶出去逛了一圈後,秦皓月說什麼也不想再和他一起走了。
動不動就能感到靈力場波動,放在誰身上,誰能受得了啊。
沒給桐桐買到雲文錦,倒是給自己做了一套出來,秦皓月想着哪天還要出去告訴蘇曼妙一聲,若是再進到了雲文錦,可給自己留意點兒。
接下來的幾日,墨陽王君再沒過來找她,秦皓月悠閒自在,將自己知道的靈植差不多都弄完後,就請金風秋夜替自己傳個話,說她要走了。
沒請到想要的入夢師,只弄了件衣裳回來,秦皓月雖然有些遺憾,但再一想,畢竟也是自己願意留在這幫忙的,也沒辦法說些什麼。
當她去了太微拍賣行,安摧眉則看着她風涼地說:“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第二天就是煉藥師鑑定了,秦皓月甜甜一笑:“哪兒能啊,我還是記得正事兒的。”
“你若是再晚來一點兒,連鑑定的地方在哪兒都不知道了。”安摧眉道。
秦皓月一愣:“不是在拍賣行裡嗎?”
不然先前拍賣行閉行幹什麼?說好了爲鑑定做準備呢?
“是在紅袖山中。”安摧眉道。
鑑定應該都是大早上就開始吧?秦皓月拿出聖湖學院的證明卡看了一下地圖,紅袖山與晶翠山之間隔了幾個湖,從地圖上看,就像仙子的紅袖一般蜿蜒飄搖。
這信陽城也不算近,秦皓月轉身就要走。
“你幹嘛去?怕了?”安摧眉卻一點兒也不急的樣子,開始坐在那兒喝茶了。
“我去參加鑑定啊!”
“不用這麼急,明日一早,我們從拍賣行過去就可以。”
“那來得及嗎……”說到這,秦皓月似乎想到了太微拍賣行也有傳送法陣,上次她買了懸神鼎,可是直接就被送到了鬧市中。
傳送法陣都需要大量的靈石才能維持日常運轉,而這些靈石的靈力有限,有些還十分微弱,相當於每天都在燒錢啊。
她見過傳送陣最多的地方就是聖湖學院了,現在看來,太微拍賣行也有不少傳送陣在,去哪兒似乎十分方便啊。
“你在想什麼?”莫名感覺到秦皓月的神情不太對,安摧眉警惕地問着。
“沒什麼。”秦皓月欲蓋彌彰,嘿嘿一笑:“不知道我能不能從這兒直接回到聖湖學院啊,這樣就不用來回奔波了。”
以後自己煉了丹藥也好過來賣!
來去自如,一刻鐘都用不到,多方便啊!
“你做夢。”安摧眉冷冷的聲音打破了她美好幻想:“你以爲聖湖是什麼地方,我隨便就能去開個法陣?聖湖學院那些老頭子不得跳腳把天藥閣給掀了?”
說到天藥閣,秦皓月知道這是出煉藥師的地方,也幾乎是古神洲上唯一受到公認的,可它和太微拍賣行到底什麼關係,她還是弄不太清楚。
於是她就問了出來,順便轉移話題。
安摧眉這時倒是很有耐心,還向她解釋:“拍賣行的幕後老闆與天藥閣的長老們關係匪淺,二者之間互惠互利,這個良好的關係已經維持很久了,並沒有人可以打破。”
也就是說,拍賣行收丹藥靈植遇到好的可以給天藥閣,而天藥閣煉出的丹藥也可以委託拍賣行去
賣。
如果有利益上的往來,談不攏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二者之間關係一直不錯,看來真的是十分難得,這幕後老闆與天藥閣的關係確實也是非常的好。
秦皓月打量着安摧眉,看得他有些發毛。
“你別這樣盯着我,我不是這兒的老闆。”
“……這樣啊……”她還以爲自己有個鉅富朋友。
“你在這遺憾些什麼!”
兩個人插科打諢,說起話來倒也是十分和諧,安摧眉知道秦皓月可能是因爲緊張,用這種方法可以緩解一些,便也儘量陪着她說話。
第二天一早,秦皓月神清氣爽的起來,去找了安摧眉。
兩個人上傳送法陣,幾乎是頃刻間,周圍就換了一副景象。
層巒疊嶂在眼前浮現,再往前走,幾根比山還要高的石柱矗立在那裡。
“這是什麼?”秦皓月看向周圍,荒無人煙,一點兒也不像做煉藥師堅定的地方。
“障眼結界而已。”安摧眉領秦皓月向前走,穿過結界,則看到了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石壇,那幾根柱子竟然還在。
下面已經圍了很多人,大約百十來個。
“這些是天藥閣的人?”一點兒也不像啊。
秦皓月回頭看,安摧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披上了披風。
這披風看起來質地輕柔,卻不會被風吹起,不知是什麼特殊的材質。
他道:“穿着這件白色披風的人就是天藥閣的煉藥師了。”
這樣看來,那些聚在石柱底下的人,都不是來自天藥閣的。
秦皓月走近了一些,就聽到一個雄渾的聲音。
“奶奶的,把我們都弄來,卻沒人在,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在哪兒鑑定啊?廣場?”
石壇上空無一人,就連藥鼎都不見一個,完全不像是已經準備好的樣子。
秦皓月這才知道原來這些人也是來參加煉藥師鑑定的。
本來她還以爲是給她一個人辦的呢。
石柱下面的人有些罵罵咧咧,有些則安安靜靜地在等,還有一個……令秦皓月感到十分眼熟的面孔。
竟然是陸流光!
這何止是冤家路窄啊,簡直都稱得上緣分了。
不過再一想,難怪她會來信陽城啊,原來是爲了準備今日的煉藥師鑑定。
這會兒,陸流光自然也看到了她。
當時的臉色就變了。
大步走到她面前,直接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你說呢?”秦皓月反問,又看見跟在她身後的她大哥,不知道這次是她自己來的,還是隻陪她大哥來鑑定的。
陸流光看見秦皓月身後的安摧眉,先是很意外,隨後又釋然了。
難怪秦皓月她這麼有錢啊。
這今天一個男人明天又換一個男人的,也不知道她家裡人知不知道。
這事兒她打算一會兒再說,現在聽她這麼問,自然是十分得意地回答:“我來參加煉藥師的鑑定。”
怎麼樣,你是不是陪着別的野男人來的?
我還真就不信你也會煉藥。
陸流光盯着秦皓月的臉,心中恨恨地說道。
秦皓月哦了一聲
:“我當然也是和你一樣。”
“你還會煉藥?”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陸流光難以置信地問。
“有何不妥?”
“……”這麼多人在,她也不好再自己打臉,只是看見了她身後換了一個男人,又不得不說:“我好像知道你爲什麼會每天都和不同的男人走在一起了。”
“……”秦皓月不解其意,沒有回答,而是冷冷地看着她還想說什麼。
“孩子大了,你在給他找當爹的吧?”陸流光話音剛落,就被身後的陸淮安喝止住了:“流光,不要亂說話。”
被突然教訓了的陸流光扭頭叫道:“大哥!你兇我幹嘛?我哪裡胡說了?上次你向着她說話我就知道你有些不對勁了,我問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你還不承認,現在你看到了吧,她根本就不缺男人!”
一個人吧,能像陸流光這樣口無遮攔的,實在是少。
之前她和蕭輕舞、嶽霓衣,抑或是秦如星打交道,她們三個至少懂得虛與委蛇,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蠢成像陸流光的,實在更是極品。
秦皓月還挺喜歡這種性格的,至少看樣子不會背地裡耍什麼花招。
見陸流光這麼說話,陸淮安也受不了了,冷着臉呵斥:“別說話了,過去。”
“你……你就像着這個狐狸精吧!”陸流光氣得直跺腳,然後就咚咚咚跑了。
陸淮安上前向秦皓月拱手:“秦姑娘,實在是舍妹不好,在下今後一定會好好管教好她,不再讓她亂說話,淮安在此替她向姑娘賠罪了。”
“賠罪也沒有個誠意。”安摧眉輕笑了一聲,商人本色盡顯:“左手搭右手作個揖,就算賠罪,那可是真簡單啊。”
“這位兄弟……”陸淮安側過頭,卻在看見安摧眉身上的袍子時愣住了。
陸流光不認識這袍子,他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可是天藥閣煉藥師的袍子。
眼前這人如此年輕,竟然是已經通過鑑定了的天藥閣前輩,陸淮安不禁肅然起敬。
“前輩你好,您是來爲煉藥師們做鑑定的嗎?”
“轉移話題倒是快呢。”安摧眉冷笑了一下:“我們在說秦姑娘的事兒。不過說實在的,你妹妹這麼說話,到底是因爲她一直就這樣,還是因爲和秦姑娘有着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啊?”
這句話是崇月國的俗語,陸淮安憑字面意思也能理解出來,他鄭重地搖頭:“沒有,是因爲舍妹有些驕縱。”
“哦……”安摧眉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他。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活的天藥閣煉藥師,陸淮安便不甘心這樣放棄,繼續問道:“前輩,是來爲煉藥師做鑑定的嗎?”
“不是。”安摧眉笑了笑:“如果我是的話,第一個淘汰的可就是剛纔那位出言不遜的姑娘。”
陸淮安自知自己那妹妹確實……太胡鬧了。
又是幾次道歉,言語間充滿真誠。
隨後,他又將一個納袋遞到秦皓月面前:“秦姑娘,這是上次你跑時掉了的東西,我們什麼也沒動,這就還給您。”
那納袋裡也沒什麼,秦皓月丟了後都不知道,原來在這兒。
她東西不能要,但是袋子是聖湖學院統一提供的,如果丟了確實不好,於是她便拿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