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聽到了這些人的議論,眼珠子一轉,立即就大哭了起來。
“鄉親們啊,鄉親們,二房過繼到白家根本就是他們自己的意思啊,可憐我爹孃年紀那麼大了,竟然對這件事情半點都不知道啊!”
“如果不是二房自己虧心,怎麼會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呢?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他最親的人啊!”
錢氏一邊大哭一邊喊着,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讓人看見了都覺得十分的同情。
“就是啊,我爹孃也是到今天才剛剛知道這件事情。”
馮鐵根也說道。
“當初二弟分出去的時候,我爹孃可是十分公正的啊,畢竟以後我作爲長子要給父母養老送終,就說給他們少一點,二弟和二弟妹也是自己同意的。”
“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揹着我們藏了私房錢,現在連新房子都造好了!”
馮鐵根一個大男人,也是一臉哀怨的說道。
馮老栓和李氏則是一個低着頭,嗚啊嗚啊的吸着煙桿子,一個則用一雙眼睛瞪着馮樹根和周氏。
這個架勢,還真的讓人覺得是二房理虧了似的。
“我說這個窮得叮噹響的二房怎麼忽然之間有錢造了那麼好的房子了,原來是一直在存私房錢。爲了自己痛快還瞞着自己的父母,這樣的人是不是太不孝了!”
“簡直就是有辱我們甜水村的名聲啊,大家說是不是啊!”一個年輕的婦女跳了起來,說道。
這是崔氏,正是許光的媳婦兒。
許光也站在人羣裡,望着跟宋玉坐在一起的馮白桃,不,現在是白桃了,她長得越發好看了,即便是生了孩子,也是白白淨淨的樣子,一張小臉就跟巴掌似的。
一雙眼睛大大的十分的明亮,如墨的長髮盤成了一個髻,看着就跟普通的婦女的髮髻差不多,上面簪了一根木簪,可是瞧着卻要比任何的婦人都出挑。
而宋玉,雖然穿着最普通的布衣,但是他容貌出衆,看着傻乎乎的,卻跟白桃格外的般配。
許光不由在心裡燃起了幾分自卑。但是也有那麼一絲的妒忌。
他拉了崔氏一把,“你說啥呢?”
“咋了,我說她你不樂意了,就算你不樂意,你幫着她,她也不是你的,人家的傻子夫君可比你俊俏多了!”
崔氏諷刺的說道,眼底也有一些妒忌。
憑什麼白桃這個賤人,不就是跟人背地裡野合嗎?竟然是一個那麼俊俏的郎君。
這讓崔氏十分的妒忌,比起許光心裡有白天都讓她妒忌。
馮樹根跟周氏氣得渾身發抖,就連馮金花也被這馮家老宅還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給氣到了。
白桃皺了皺眉頭,她早就想到,馮家人不會輕易罷休的,但是沒有想到才平靜了幾天,這就上來找事情了,還真的是讓人半分準備都沒有。
不過她怕什麼?
現在他們已經不姓馮了,只要自家人團結一心,還怕那些外人的碎嘴?
最多最多就是跟馮家再也不來往了。
因此白桃也毫不客氣的站了起來,現在她是白桃,不是馮白桃,雖然說馮家人還是自己的親戚,可是親戚跟長輩還是有區別的。
“我最後再說一遍,這些錢可都是我跟我夫君自己掙來的,可不是在你們馮家時候的私房錢。”
“我爹孃有多少私房錢沒有被你們搜刮乾淨我想你們應該比我們更加清楚吧?”
“這件事情我們不想說那是應該還顧及着給你們留面子,可是如果你們自己不要臉難道還要我們爲你們遮掩嗎?”
“你!你這個臭丫頭,長輩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你跟你妹妹一樣,都是娘生爹不養的東西,怪不得那麼沒有禮貌,還粗俗野蠻!”
錢氏毫不猶豫的諷刺道。
卻不想白桃擡手就是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把錢氏直接給打懵了。
“看來你是忘記了教訓了,我告訴你們,我現在姓白,不是姓馮,我們自己的親奶奶還沒有發話呢,還輪不到你一個表伯孃在這裡指手畫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