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又有消息傳到了馮老漢家裡,說是馮白桃又活了。
馮老漢一家的表情都十分的震驚,這竟然都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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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管她是死了還是活着,老二一家既然不肯回來,我老婆子就當是沒有生過這個兒子。讓他們在外面自生自滅吧!只可惜了程家的聘禮。”
李氏一錘定音,她在這個家裡一向是說一不二的。
聽她這麼一說,其他人頓時也不說話了。是啊,真是可惜了,那可是三兩銀子啊!也不知道要便宜了誰!
對錢氏一家來說,這個二弟一家回不回來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反正這個家已經分了。
大頭還是在自己男人和兩個兒子身上,所以這二房兩口子對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如果回到這裡來,誰知道還會鬧出什麼幺蛾子。
所以就錢氏個人來說,她是巴不得二房不回來的。雖然說如果二房不在,她就要燒飯伺候那個老太婆。
可是說的好似誰沒有兒媳婦兒似的。“老大家的,你去燒飯。”
“等一下,今兒是建林回家的日子吧?”李氏又問道,此時錢氏纔想起來,因爲二房的事情竟然把兒子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她連忙欣喜道:“是啊!”
李氏嗯了一聲,說道這個得意的二孫子,臉色也好看了一些,馮白荷的臉上也閃現出了一絲喜色。因爲二哥要回來了也就意味着家裡要有好吃的了。
果然,就聽李氏乾咳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了幾個銅板,“去,割半條肉回來,等建立回來吃。”
錢氏瞥了一眼李氏手裡的銅板,嘴角撇了撇,卻不敢還嘴,有些不情不願的說道:“是。”
一家人爲了供兒子讀書,省吃儉用的,特別是老太婆有啥好東西都喜歡藏着掖着,所以一家人每每都等着她兒子回來才能吃上一點肉星兒。
可是現在老太婆越來越小氣了,只割半條肉,就是給天寶那小子吃都不夠。不過李氏積威深重,錢氏也不敢違逆她的意思。當即不太情願的出門了。
“娘,你別哭了,我沒事。”
周氏望着女兒虛弱的樣子,又哭了出來,反倒是馮樹根紅着眼睛安慰她,“好了,孩子她娘,閨女兒這不是沒事嗎?咱們閨女兒兩次沒死成,以後一定是一個有福氣。”
“呸!說啥死不死的?不會說話就不要說。”周氏剜了馮樹根一眼,一臉的責備。懦弱的周氏竟有了一絲潑辣的跡象。
與以往溫柔的形象大不相同,這一次,女兒兩次差一點就死了給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是,爹嘴笨,爹不會說話,咱閨女兒肯定是長命百歲的。他娘,你別生氣。”
“都是我不好,把咱們的建新房子的事情給耽誤了。對了,那土磚送回去了嗎?咱們不能要許家的東西,既然人家急巴巴的要回去,咱就給她扔回去,誰稀罕?”
一說到許家,馮白桃發現全家人的臉色都不太對勁兒了。
馮樹根皺着眉頭不作聲,周氏一臉的氣憤,而馮白杏和馮建木一臉要殺人的目光讓馮白桃愣了一下。
她從自己的懷裡把哭成淚人兒的馮安康撈出來。
“娘!許家大娘說你死了,這些土磚咱家的晦氣,不要了。”馮白桃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裡也涌出一絲氣憤。
在原主的記憶裡,因爲這原身曾經是村子裡數一數二的美女,所以許大娘對她原本是很滿意的,如果不是出了這檔子事兒,說不準這許大娘就是她的婆婆了。
這許大娘爲人爽利,見人總是樂呵呵的,沒成想竟然是個笑面虎,兩面三刀的角色。自從馮白桃出了事情以後沒少在其他人面前八婆。
說幸好沒替自家兒子聘了她云云,說她一個姑娘家獨自上山八成是會情郎,要不然爲何不肯打掉孩子,還要跟家裡鬧僵獨自帶着兒子過活?
這些都是原主腦海裡的記憶,可見原主沒少聽見這個原本能成爲自己婆婆的人說這樣的話。
因此原主死後,意識很快就離開了,大概也是因爲絕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