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還真怕白杏一個鄉下小丫頭被他那副容貌所迷惑。不過看她這個樣子,卻是半點迷戀的樣子都沒有。
因此白桃才鬆了一口氣。
“你別理他就是,若是你覺得乏了,姐讓爹爹送你回甜水村去?”白桃說道。
“那我可不去,我若是去了,那汪家和樑家的豈不是更能欺負阿姐你了?我就想不明白了,原本風味館就是咱們家的,沒他們啥事兒,如今不就是合作了嗎?說到底還不是要咱們出力,何苦要跟咱們爭搶呢?”
“況且我覺得,誰能比阿姐把這風味館裝修的更好呢?”
白杏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們杏兒說的有道理。”白桃笑眯眯的說道,可等白杏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忍不住小臉一紅。
“他們也不過是爲了自己的利益罷了,有些事情咱們不能讓步,有些事情就是交給他們忙活那又如何?”
“可是,齊大哥他們幫咱們建了兩個院子了,他們的秉性咱們最是清楚,那胡家,汪家和樑家請的那些人靠譜嗎?”
白杏還是忍不住說道。
白杏也是一個操心的命,當初他們一家子在村子裡造了兩間大院子的時候那真的是啥都沒有,啥事都是她姐操持。
後來那房子造好了,齊師傅他們每一處都十分用心,因此可以說白杏對他們也是十分的信任的,還常常給他們一行人送飯送水。
現如今,白杏也就只信任他們,可是現在這新的酒樓卻不是他們一家可以當家作主的。
胡家,汪家還樑家也找了人過來,這每一家代表的不一樣,在造酒樓的時候難免會起爭執。
而白杏想的很簡單,雖說那三家與他們一家合股,可是他們啥都不懂,做的東西不如他們一家做的好吃。
也就是說那最寶貴的方子還是捏在他們一家的手裡的。
那麼他們就歇着,等着分銀子有啥不好的?偏偏要讓那些個嬌小姐,少爺們出來摻和一腳。
因着在馮家的日子不好過,而以前周氏和白桃的性子未免都太綿軟了,所以白杏反倒是養成了直爽的性子。
她想的很簡單,那就是覺得這風味館雖然分了股份給他們,可是說到底還是他們白家主事。
這些人越俎代庖,管的事情太多,反倒是讓人討厭了。
白桃皺了皺眉頭,對於這些人動不動來找麻煩,動不動就指手畫腳的,她也很煩,只是現在她還在忍耐的底線之上,所以暫時沒有太多的想法。
畢竟大家都是爲了這酒樓好,只是這段日子,這三家人的確是有些過分了,若是說他們重視,他們本人根本就不過來,而是放任家裡的小輩胡來。
可若是說他們不重視,這些小輩可都是嫡親的公子小姐,也足以說明他們對這風味館的重視。
但是不管做什麼事情,其實都忌諱不知道聽誰的,也忌諱誰都發表一些意見,正所謂衆口難調,到時候反倒是會弄得一團糟。
白桃認爲,或許有必要找所有的股東開個會了。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跟胡家,汪家,還有樑家都有些糾葛,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跟她過不去。
可是既然大家合作了,若是故意過不去,那這件事情說到底損害的是大家的利益。
想必那三家老狐狸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除了這個事情之外,白桃其實也十分的生氣,既然那三家對她這般輕賤,她索性撂挑子不幹了。
因此,召集了這心懷鬼胎的衆人之後,白桃其餘的話也不多說。
“小女子區區一個農家婦人,不過就是有些手藝罷了,雖說是在股份上面經過大家一致的決定拿了大頭,卻不敢在諸位面前託大。”
白桃說着,目光在衆人臉上一一掃過,果然,就看見他們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白桃心裡其實都明白。不過出身不是她能改變的,而且她也從來都不爲自己的出生而感到自卑。
出身是註定的,她穿越到這個異世來,若不是這可憐的女子有軀殼供她棲息,她或許早就已經消散了。
因此白桃不嫌棄,更何況白家夫婦待她甚好,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什麼都想着自己。
甚至在最艱難的時候都選擇了自己,白桃不是冷心冷腸的人,遇到這樣的父母家人,如何能不動容。
因此,即便是現在她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她也不嫌棄白家夫婦,而這些人既然看不上他們一家,那就都交給他們又何妨?
樑彩蝶與汪湘湘一聽,頓時高興了起來,不過望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到底是沒有說話。
不過除了幾個小股東有些忐忑之外,這三家倒是沒有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這讓白桃心中更是冷哼了一聲。
風味館雖然開張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依仗着秘方還有白桃空間裡面盛傳的蔬果的獨特滋味兒,早就已經有了一批忠實的粉絲。
怕是他們的那番打算無法實現了,既然能者多勞,那麼白桃也巴不得躺着收錢。
“既然宋夫人這麼謙虛,那我們也不敢推辭。”
胡員外眯了眯眼睛,率先說道。
“可是爹……”胡承宗一聽,頓時着急了,若是這白家不參與這風味館酒樓的建設,那以後他可就不能常常看見白杏這丫頭了。
胡員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不過胡員外除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曾說什麼,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這胡承宗乃是一紈絝子弟,凡事都靠着自己的父親,自然不會對自己父親的意見視而不見,只好暫時隱忍不發。
可是對白杏卻越發的勢在必得。
他也不知道對這個丫頭是個什麼樣的感情,或許是從未見過這般潑辣鮮活的女子,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就被她吸引。
胡承宗從小到大,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
就是自小伺候的丫鬟,十三四歲就被他糟蹋了的也不少,而後更是環肥燕瘦,什麼樣的美人,但凡是看上的總要弄到手享受一番。
他早就忘記了心動的感覺,但是對這個丫頭卻是意外的心頭狂跳,眼睛一亮,但是胡承宗並不認爲白杏與旁的丫頭有何不同。
只是白杏既不是他們胡家的丫鬟,也不是那些茶樓酒肆,船舫勾欄裡的女子,不好下手,因此才格外不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