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教育出這樣的孩子,他親孃想必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吧,戚銘理所當然的覺得。
小傢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上去似乎是不想跟他說話的樣子,戚銘反倒是越發的感興趣了。
“我娘說了,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說她的事情。”
“可我剛纔還救了你,應該不算是外人吧?”戚銘好笑的說道。
“我想我們應該還沒有徹底安全,那個女人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我們的。”
小小少年有些少年老成的擡起頭,一臉鄭重的說道,戚銘是一個聰明人,他沉眸想了想,頓時就想明白了。那個女人還真的不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雖然自己的名頭能夠一時之間震住那個女人,可是戚銘自己心裡也十分清楚,只要那個女人不是全傻,就知道自己不過就是忽悠她罷了。
等她想明白之後就會重新找人來找他們的。
只是戚銘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女人究竟又發什麼瘋,爲什麼追着這麼一個小孩子不放。
戚銘有些想不明白,可是他再看了看這個小子的臉的時候,忽然之間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樣。
怎麼覺得這個小子有些面善呢?
再聯想翁家的那位刁蠻小姐,戚銘忽然之間就明白了,他終於知道了這個小子給他的熟悉的感覺是來自哪裡了。
這個小子的五官長得跟那個人一模一樣。
而翁家那刁蠻小姐是出了名的糾纏那個人,因爲那個人到邊關來指揮戰爭,她就能追過來,並且還能把這個邊關的城鎮變成自己的。
戚銘弄明白了這個小子的身份之後,再看他的這張俊美,但是十分年輕的小臉,幾乎是那個人的縮小版的時候。
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喂,大叔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皺起眉頭的模樣很好看。”
“謝謝你的誇獎,我很好看,我心裡知道。”宋安康一聽,就皺了皺自己那道劍眉。不說話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我在想,怎麼讓那個女人不惦記我。”
戚銘好笑的看着他,“這不可能。”的確是不可能,這個女人是出了名的胡攪蠻纏,在家裡也是受盡寵愛的存在。 wωw_ ttκǎ n_ ¢ ○
她愛慕李景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既然如此,她又怎麼肯輕易的放棄呢?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李景寒死在了戰場上,這個孩子一看就知道跟他是某一種血親的關係,而若是她得不到,卻被另一個女人得到了,還生下了得到了的證明。
以戚銘對這個女人的瞭解,這個女人非得瘋了不可。
不僅瘋了還會把這個小子給殺了不可。
陷入瘋狂之中的女人就是這麼可怕。
“那我怎麼辦呢?要不要先下手爲強?”
小少年一臉純真的說道,半點都不像是說出這樣的話的人,就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
戚銘甚至都懷疑這個小子是不是不知道先下手爲強的意思。
其實也是白桃的言傳身教,在白桃的經商過程之中,難免會遇到一些爲難他們白家的人。
而白桃總是積極的去解決,如果遇到什麼人想要算計他們,白桃就直接先下手爲強。
因此也瓦解了不少心懷不軌的小團隊。
小孩子的學習能力一向是很強的。
再加上這個小子那麼早熟,不過他很顯然青出於藍,他跟白桃是一句話都不說,可是卻將白桃的一些手段給學了個七七八八的。
就沒有跟她說。
再加上這個小子自己也有其他方面的研究。
“那你準備怎麼先下手爲強?你一沒錢,二沒勢,三你也沒那個女人年紀大。”
“年紀大算什麼?”
宋安康不服氣,可是一時之間,他也的確是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戚銘的身上,目光一亮。
“那大哥哥,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戚銘的臉色就是一黑,剛纔還是大叔,忽然之間就變成了大哥哥了,這個孩子的變臉速度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快。
可是爲什麼,他就是莫名的稀罕這個小子呢。
不希望這個小子被那個女人給抓走。
如果這個孩子落在那個女人的手裡多半是沒命了。“惹不得還躲不得嗎?你娘有沒有教過你,在雙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保命最要緊。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宋安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是我們就這麼跑了的話,豈不是太便宜那個女人了?”
我們?好吧,戚銘發現自己似乎又把自己給賣了,的確,如果用他的方法,他的確是要帶這個孩子走的,不可能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裡。
最好的辦法也就是趕緊離開,以免那個女人找上門來。
到這個女人找不到的地方,或是即便是找到了,她也不能夠動手的地方,最近的地方就有一個。
“下次再遇到的時候報復回來就行了。”
戚銘饒有興趣的說道,他的一雙眼睛閃着光芒,宋安康則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我孃親會心疼的。”
戚銘忍不住吐槽,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就一個人在這邊關戰亂的地方,這孩子的親孃真的會心疼嗎?
還是說她知道景寒在邊關,所以特意跑過來的?
畢竟以這個孩子跟他的相似度,只要是見過他的人都會有所懷疑,這個孩子一定是跟他有關係的。
要不然絕對不會那麼相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孩子的親孃也太狠心了。
這個孩子就算是再早慧也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這樣對他,實在是太狠心了。
可是再聯想這個孩子的作態,戚銘又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孩子的母親一定是一個奇女子。
至少從孩子的一些做派之中還是能夠看出母親的爲人的。
戚銘認識的那些大家閨秀就沒有一個是這樣的。所以都排除了。
爲什麼這麼說呢,一個孩子的臉皮都能厚成這樣,足以見得他的母親臉皮能有多厚了。
如果他在京城認識一個臉皮那麼厚的大家閨秀,他是一定能認出來的。而認不出來也就意味着沒有這麼一個人。
這個孩子的母親一定不是京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