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讓你到我身邊來,就是爲了讓你跟景王搭上線,可你要沉得住氣。”
馮氏這句話彷彿是刺激了馮薇一般。
“你讓我如何沉得住氣?這京中那麼多的貴女他都看不上,我自認比不過那些貴女,可我哪裡就比不上那村婦了?”
馮薇一臉倔強的說道。
“所以你以爲你落水了,他就一定會救你?如果今兒不是我跟白夫人及時過去,你就溺斃在人家荷花池裡了你知不知道?”
馮薇被馮氏給吼了一句,陡然目瞪口呆,想起那窒息的感覺,馮薇還有些心有餘悸。
“可,他分明就在假山後面,他,爲何……”
馮氏一聽,愣了一下。“你說什麼?景王殿下當真就在假山後面?”原本那些只是馮氏自己的猜測,可是這側面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之後馮氏又有些不敢相信了。
“對,我十分確信,我雖然只見過景王殿下一次,可是他的模樣,我,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如果不是因爲看見他,你,阿姐,你是知道我自小就怕水的,我何以會自己跳下水去?”
馮薇抖了抖,又說道。
“你回京城去吧,不要在這裡了。”
馮氏忽然之間說道,馮薇被馮氏這麼一說,頓時就愣住了。她尖叫了一聲。
“爲什麼,我爲什麼要回去?你是我姐,你這麼做難道就是爲了我好?”
馮氏也不搭理馮薇,等馮薇哭夠了,她這才說道:“他就眼睜睜的看着你去死,看着你在水裡掙扎都不答理你,這個男人,他恨不得你去死。你說他心裡可曾有你半分?”
“若是他被你的美色所吸引,他會見死不救?”
不得不說,馮氏還是一個十分清醒之人。她十分清楚的知道若是一個男人看中一個女人。
亦或者說,若是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的美色所吸引,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女人落水而無動於衷?
所以說那麼多年,馮氏能夠成功上位陳仕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的相貌不是極美的,可是卻嬌弱嫵媚,楚楚可憐,又善解人意。這樣的一朵可愛的小白花,男人想不喜歡都難。
可是馮薇作爲馮氏的親妹妹,卻沒有馮氏那麼高的智商。
從她看見男人就毫不猶豫的跳水就能夠看出來。
男人遠遠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而一個對你的小命無動於衷的男人,最好還是不要觸碰。
因爲碰了你就會遍體鱗傷,最終你還只能自己去舔舐傷口。
這就是現實。可是馮薇死活都不肯相信。
“你,你胡說!景王殿下,或許是因爲沒有看清楚。也有可能我落水的時候,妝花了……”
馮薇無力的解釋着。馮薇俏美的臉上十分蒼白,看上去也是楚楚可憐,可是如今看着卻着實是可憐。
“那你剛纔還說確定他看到你了。”
“或許是,我,我沒有看清……”
馮薇不肯承認這一點。“你既然不肯承認,那就等你好了,我們再去人家府上道謝。你再找機會試一試。”
馮氏只能這麼說了,此時馮薇這才冷靜下來。
幾日之後,馮薇總算是好了許多了,也能下牀走動了,因爲姐妹兩人再次到了白府。
這一次來的不湊巧,白府的主人們都不在,兩人只好又到風味館去,可是風味館中只有周氏和白杏等人,關鍵的白桃和李景寒也不在。
據說是因爲廚神大賽召開,跟人比賽去了。
此時,廚神大賽正在如火如荼的召開。這大賽之初就是五天的報名時間。今天是第一天,白桃作爲主辦方自然是要出現的。
下面的人爲全國各地來的大廚們登記,主要是姓名,年齡,性別,供職的酒樓。必須有供職的酒樓。因爲強調廚神大賽是專業的。沒有供職的酒樓不行。
每個大廚要有一個擔保人,也就是能夠證明身份的人。
不能什麼人上來說我要參加那就給他參加。如果他的手藝十分普通,那就是浪費食材,浪費時間。
五天的時間,幾乎每天都有人來登記。
“姐,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他們總不至於天天都在現場吧?”
馮薇坐在轎子裡,看着那人山人海的畫面,心裡只發怵。馮氏看了她一眼。
心裡卻是對自己這個妹妹越發的失望,白瞎了這張臉了。男人如果心裡有你,怎麼會你生病了那麼多日,連個問候都沒有呢?
這分明就是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啊。
可憐她這個傻妹妹。
不過對於馮氏而言,自己的妹妹馮薇嫁給誰那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只要是能給自己的丈夫增加籌碼的,就是上峰的公子爲貴妾,或是其他的大官的家中庶子爲妻。
那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出嫁從夫。
馮氏嫁到了陳家,那就要以丈夫陳仕浚爲主,只要是有利於陳仕浚的事情,她再有一點私心就是可以的。
畢竟以他們馮家現在的門第,也就是這個姐夫還算是一個當官的。他們家也就是一個窮親戚。
所以馮氏對馮薇的定位其實很明確。
如果拿不下王爺什麼的,那就是大官家的庶子,或是嫡子的妾侍。
不過馮氏也逐漸認識到自己的妹妹似乎還沒有認識到這一點,畢竟還年輕,很多事情都是要教育的。
小孩子不懂事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不過馮氏還是點了點頭。“回去吧,白夫人在那裡面,咱們進去跟你人家道謝也不像樣子。”
馮薇很顯然就沒有想到這裡去,胡亂的點了點頭。
白桃原本是不需要全天都在場的,可是沒有想到這大賽報名的人竟然那麼多,而她幾乎就是一個活招牌。
畢竟作爲主辦方,當然要在場,不過是一天時間,她就累地不行,沾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某人睡在自己的牀上,手還不老實的緊緊的箍着她的腰。
白桃是被嚇醒的。
可是某人卻彷彿什麼都沒有似的。
“你醒了?”
“嗯。”
白桃有些心虛。“今天我們還去現場嗎?”
某人雖然對於自己的妻子拋頭露面被人看到很不高興,可是隻有這樣這女人才能被累地沾牀就睡,他纔有機會佔到便宜。
哎,這實在是很難取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