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雖說是有些狐疑,可到了這個時候卻也顧不上了,實在是這件事情把她給折騰的好幾天睡不着覺。
如今她也已經習慣了李景寒以這個身份在自己身邊了。
反正家裡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自己的夫君,他是什麼身份真的重要嗎?她在意的不過就是這個傢伙或許在欺瞞自己。
他分明就可能是沒有失憶,而在自己的身邊裝成一個傻子的模樣佔自己的便宜。
白桃想想自己或許多次在一個正常的其實不是傻子的男人面前衣衫不整,她就又羞又惱。
最重要的是,他如果是清醒的狀態下,她是絕對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決定自己的終生的。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倒不如就暫時接受了。
以前白桃總覺得自己什麼都行,即便是自己一個人,做什麼都可以,哪裡還需要什麼男人。可是當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白桃才覺得自己精疲力盡。
這個時候李景寒出現,提出一個建議,白桃就覺得忽然之間又有了希望。
所以她也沒有猶豫就直接附耳過去了。而李景寒只覺得妻子的耳朵小小的,粉嫩的,靠的越來越近。
她向來都是一絲不苟的,裝扮的精緻而漂亮,髮絲烏黑而柔亮,從來都沒有過一絲一毫的雜亂。
但是此時卻見這美人瑩潤的臉頰邊上雜亂的分佈着幾分黑絲,卻給她增添了幾分慵懶的嫵媚。
李景寒越看越是喜歡。自家的小娘子果然是越看就越覺得耐看。
不過他知道她這幾日忙得暈乎乎的,心裡也着實是心疼,所以,他把那逗弄的心思給收了起來。
把自己心裡想的人給說了一下。白桃的目光就忍不住亮了起來,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只是那些人能請的過來嗎?不過白桃隨即就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這位便宜夫君的身份。
以他的身份,要想做到這些應該是很容易的。
……
此次參加的酒樓無數,除了風味館這一當地著名的酒樓之外,當地還有聚仙樓,燴鮮樓,春風滿月樓,還有京城的百香居,聚德樓,聚賢樓等。
這些樓不管是圖個彩頭還是爲了名利,也是爲這次廚神大賽爭破了頭。
而京城過來的酒樓自覺高人一等,早早就在當下包下了一個大院子,全部人都住在一起,既舒服又方便。
況且如今他們這些嗅覺敏感的人都已經察覺到了臨渝縣的發展。原本這個臨渝縣雖然距離京城不遠。可是到底是比不上京城繁華。
可是如今搞這麼一個廚神大賽,搞不好,就會成爲下一個京城也說不定。
所以越早置辦房產就越好,也有的大戶人家聽到風聲趕緊在這臨渝縣的附近置辦田地。
就比如說白桃家裡也已經陸陸續續的置辦了數百畝田地了。即便是風味館遭到什麼大的變故。白桃也不怕自己一家人會被餓死。
至少在這古代,有了地契在手裡,這土地就一直會是自家的,只要子孫後代不要太不孝,或許還能夠時代傳承下去也說不定。
這當然就是白桃的一些想法。
“你們說,那風味館的人會找什麼人來做這評委?”
其中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男子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眼底卻是一片高深的模樣。
“不管她們找的是什麼樣我們都不同意我就行了?”
其中一個相貌忠厚老實的男子嘿嘿一笑說道,其餘人都沒有說話,很顯然是默認了。
這些人即便是來參加廚神大賽,可是對白家,對風味館卻是不服氣的,這跟文人相輕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
都是做吃食這一行的,而他們能夠在京城天子腳下立足,自然是有他們的本事的。
而且能夠在京城這樣的地方站穩腳跟,身後怎麼能沒有一點背景呢?所以雖然他們都來參加所謂的廚神大賽了,可是從心裡還是看不上風味館的。
畢竟從她們的調查來看,這所謂的風味館不就是一間農戶在做,沒有想到都做到了這麼大。
據說那農婦跟縣令的關係挺好的,這也就是在一個小縣城裡面,搭上一個小小的縣令都能夠……
若是在京城,誰人背後還能沒有一個靠山。
是以這幾個人都是身懷鬼胎的。琢磨着看這風味館和衛縣令怎麼收場。
在她們看來即便是要舉辦廚神大賽,那也應該是他們這樣的人來舉辦。
這區區的一個小農婦算個什麼東西?
只是這農婦能夠把這一個小小的食肆經營的那麼大,想必也是有寫本事的。所以在大面上面,沒人找麻煩。
可是也沒人幫忙也就是了。
原本白桃提議,要這些參加的酒樓推薦評審,這也是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可是沒有想到,這些人扭頭就拒絕了。
說是什麼要尊重舉辦方的意見。
若是白桃以前的脾氣,一言不合就幹!可是現在身前身後都有太多的牽絆,要真的這麼做,恐怕得罪太多人。
她自己一個人是無所謂,可是現在她的身後有整個白家,還有一個風味館,白桃不可能跟以前一樣,做那麼激進的事情。
所以這件事情李景寒的確是給了白桃很大的幫助。李景寒第二天就動身離開了,而白桃也沒有閒着。
她不是不知道那些老東西的心思。
如今做了那麼多年生意,白桃也早就從那個滿腹心思不與人說的激進派行動派,成爲了一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只是那些老東西等着,她如今也只能是先等着了,兒子現在大了,跟她這個做孃的不親近了。白桃也只能逗弄自己的閨女兒了。
不過說起來,那陳家的馮氏和她妹妹馮薇有段日子沒來了。
據說是馮薇嫁人了,至於嫁的是什麼人,白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其實白桃不知道的是,這馮薇以爲自己勾搭上了李景寒,在自己的姐姐不信任的時候就動了殺手鐗。
可沒有想到,李景寒也不過是等着她上當而已。
所以當時她正美滋滋的等着李景寒進房與自己生米煮成熟飯。哪怕是李景寒跟那村婦有一個兒子,她也可以有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