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娘也知道這裡面的門道,當即也就說的更加賣力了,恨不得將這馮家的事情重複說上個幾十遍。
期間她還把那馮家的姑娘馮白荷,因爲家裡無依無靠跟了鎮上的一個員外的事情給說了。
然後就是那馮姑娘在馮家人都死了之後,想要投奔白家,可是奈何白家無情無義,不肯幫助她。
在她說來,就變成了馮白荷成了那苦主了。
而白家那就是那爲富不仁,六親不認的人了。那小哥果然是願意聽這樣的話,期間,這春花娘又故態復萌。
那人也知道這就是一個貪財的主兒,自然就樂得花銀子從她身上得到更多的“有用”的消息。
反正只要是消息,也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只是這人既然是當初馮家的鄰居,自然是更加可信的。
花些銀子,等說一些討巧的話就能夠得到很多的賞錢。
比起這點銀子那可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兩人聊了整整一天,這春花娘恨不得將那馮老頭老夫婦兩人那房裡的事情也都杜撰一些出來說給這人聽。
也能夠多拿一點銀子過來。只是她要說這個,那小哥很顯然就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了。
春花娘也就看出來了。
這人想要知道的消息已經差不多了,如果自己繼續這麼說的話,說不定會引來厭惡。
所以春花娘就閉上了嘴巴。
“小哥若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不如就來找我,我家就住在甜水村,進了那村口就能看見了。老林家。”
這小哥聽到了那麼多的消息,表情自然就不那麼熱情了,又說了兩句就把這老婆子給打發了。
不過春花娘倒是也滿足,不過就是費些嘴皮子的功夫,就得了將近五兩的銀子。
這可是以前給人介紹那麼多姑娘都沒有過一次性得了那麼多的。春花娘就琢磨着,把這些銀子到錢莊換成了一兩一塊的碎銀子。
她回到家裡,就板起臉做氣了姿態來了。
“哎喲,娘回來了。”
“你怎麼還不去做飯?”
她那兒媳婦兒以前也不是一個勤快的人,只是因爲老婆子手裡有錢,她當然是哄着的。
如今老婆子的手裡沒錢了。她就不樂意哄着了。
“我是你家的下人嗎?我給你兒子生兒育女還要伺候你,要吃飯自己去做。”
春花娘瞪了她一眼,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她從自己的懷裡摸了摸。扔給了兒媳婦兒一塊碎銀子。
“現在願意做飯了嗎?我到老了,以後的銀子還不是都是你們的嗎?真是的,我老婆子還有多少年?你都不願意伺候我?那我以後的銀子就是扔了也不給你。”
這春花娘的兒媳婦兒一看這可是整整一兩的銀子啊。以前她這個婆婆每次從鎮上回來,都能夠帶回來半兩或是上百個銅板。
這些銀子雖說不都是她收起來的,但是老婆子出手大方,她這個做兒媳婦兒的也收到了不少。
這老婆子就是自己的活財神。怎麼能不哄着呢?
但是現在沒有銀子了,她自然是沒有好臉色了,只是忽然之間就看到了那麼多的銀子,她的臉色也有些驚奇。
“娘,那麼多的銀子,你是哪裡來的?”
春花娘就白了她一眼,“我都那麼大年紀了,總不過是賣肉來的,要你做飯就趕緊去,哪來的那麼多的廢話。”
這有了銀子,腰板立即就硬了氣來。
那婆娘也不問了,反正這一大家子向來都是吃喝用的這老孃的。也是享受慣了老孃往家裡帶銀子,而自己就坐在家裡吃喝。
所以這春花娘的銀子哪裡來的不重要,是不是乾淨的也不要緊,只要是銀子,是真的銀子就行了。
她兒媳婦兒立即就跳了起來。
“哎,我這就去,娘,您喜歡吃什麼?”
這春花娘沒好氣的說道:“我喜歡吃啥你還不知道嗎?”
這婆娘歡歡喜喜的去了,春花娘的姿態再次板了起來,反正還有四兩銀子,再慢慢給吧。
其實那麼多年,春花娘也是有積蓄的,男人沒用,兒子兒媳婦兒沒出息,就靠着自己,她手裡哪裡能不捏着一點。
哪裡能一直做一個散財童子。
只是等春花娘意識到自己把他們給慣壞了已經來不及了。
自己做的孽,只能是自己來償還惡果了,不過有時候春花娘還停享受這種感覺的。
自家那一家人都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就靠着自己一個人養着這一大家子。
這是春花娘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其實以前春花娘的男人林老頭也是幹活的,但是自從春花去給有錢人家當了丫鬟,她娘也開始幹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就很少幹活了。
隨着春花娘母女兩人掙的錢越來越多,這一大家子對她的依賴也就越來越大了。
“娘,是不是那家人說要放過咱們了?”
“不該問的事情你少管!”春花娘一臉的不耐煩,她兒媳婦兒也就不敢多問了。原本以爲這老東西沒用了,卻不想還有用,可不得哄着嗎?
跟這春花娘不一樣的是,這賴婆子卻是主動找上了白家,準備把這有人打聽白家的事情告訴白家。
但是因爲白桃不見了,白家頓時亂做了一團,也沒人接待她。
而那下面的丫鬟,難免對她就怠慢了一些。其實也算不得怠慢就是不那麼熱情罷了。
但是對賴婆子來說可不是怠慢了嗎?
好啊,我好心好意的想來報信,是你們自己不要的,可不要怪我了。
這賴婆子到一趟縣城,花了許多銅錢,雖說不算太多,但是相對於到鎮上來說,那絕對是能讓賴婆子吃很長時間的一筆錢。
所以賴婆子就把這白家給記恨上了。
賴婆子這人也是精明的。
她回到鎮上,就把這白家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還把白桃以前跟許光的事情也給說了一遍。
這話也就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裡面了。
“你是說那女人以前還有一個相好?是一個泥腿子?”
韓玉寧想起那個叫做白桃的,心裡就忍不住妒忌。她憑什麼得到景寒哥哥的喜歡,還有了一個兒子。
不過就是一個村姑罷了,就是穿上了鳳袍也是一隻野雞,可是現在聽說了這件事情,她倒是多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