賙濟平和賙濟安兩兄弟看着小姑一家人的表現,就知道他們這麼多年來送的東西都被那些不要臉的馮家人給獨吞了。
他們的小姑一家是啥都沒有得到。
臉色當即也非常的難看。
“小姑,這件事情是真的嗎?你們當真是啥都沒有吃到過?難道是欺負我周家沒人了?”
賙濟平只是一介粗人,平時不太愛說話,可是卻是實打實的護短。
況且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讀書人,說話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賙濟安望着小姑一家,以爲他們是難過多過心寒,連忙推了一把自家哥哥,賙濟平立即就不說話了。
賙濟安這才說道:“沒有關係小姑,小姑父,往後你們分家了,我們過來也方便一些,我們不給那邊送去就是了。那些就當是餵了狗了!”
賙濟安一個秀才,一個講究禮儀廉恥的讀書人,都把人家比作狗了,可見對馮家老宅那邊的人是深惡痛絕了。
周氏這才覺得自己在兩個侄子面前丟人了,覺得不管怎麼說,那老宅的人都是自己的婆家,可是卻作出這樣的事情來,未免讓兩個侄子看不起。
周氏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在家從父母,嫁人從夫,自然是將夫家看在第一位,家裡人怎麼鬧沒有關係。
可是若是被孃家人知道婆家的德性,不僅丈夫沒有面子,她也沒有面子。
馮白桃是最瞭解周氏這喜歡粉飾太平的性格的,立即就搶在周氏面前說道:“表哥,你們說的對!這件事情我們一家正有一個主意,既然他們對我們不仁就不要怪我們不義了!”
周氏和馮樹根的目光都不由轉到了馮白桃的身上。
馮白桃環視了他們一眼,就發現馮白杏和馮建木的眼睛亮亮的,她就知道,還是這親兄妹最瞭解自己啊。
馮家的小輩,除了年紀小,在午睡的馮安康,還有周濟平兄弟兩人,眼睛齊刷刷就落在馮白桃的身上。
“你想說啥?桃兒啊……”
“娘,您就別瞞着表哥和表弟了,您總說爺奶他們是咱們的家人,我也承認,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咱爹。可是那麼多年他們是怎麼對咱們的?”
馮白桃這麼一說,周氏頓時沒話說了,畢竟馮白桃說的那可都是比珍珠還要真的真話。
馮老栓和李氏對他們一家真的是沒有半點長輩的慈愛。
就因爲馮樹根小時候吃過別人的奶,她就能偏心長房,連帶着二房的幾個孩子也都不待見到這樣的地步。
甚至還要貪墨她孃家給的救濟糧!五年!這是多狠多毒的心思才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啊!
只要一想到這五年,李氏對桃兒的謾罵,還有錢氏每天在她面前指手畫腳的,指使着他們一家做這個做那個。
還吃着她孃家送來的好東西,周氏就氣得渾身發抖。
就說是斗的跟抖篩一樣都不過分。心腸也就徹底的硬起來了。
“桃兒,把你心裡的話都說出來,說出來,今兒就趁着你表哥表弟都在,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周氏也算是徹底的豁出去了。
而馮樹根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他一向懦弱。以前是夫婦兩人一起懦弱,現在兩人的心腸都硬了起來。
只是相對而言,還是周氏有主見一點。
“斷親!”馮白桃啥也沒說,就說了這麼兩個字。
就足以把一家人給震驚的目瞪口呆了。
“啥意思?”賙濟安皺着眉頭,賙濟平率先問道,首先大家以爲的血緣關係是斷不了的。
但是說要斷親其實也不過就是幾個意思,一是全家人一起搬走,找一個馮家人找不到的地方遷走,從此再無瓜葛。
子孫後代也不會再有相關。
再有一個就是過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