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件事情她一定要跟老二說,潛意識裡,李氏還以爲馮樹根是自己的兒子,那是自己肚子裡面爬出來的,他敢不聽自己的話嗎?
而且馮白桃跟那個宋玉不管怎麼說都是晚輩,哪裡有家裡的房子寫晚輩的名字的道理?
可是李氏和馮老栓很明顯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房子的名義本來就是宋玉出錢造的。
況且他們小夫妻兩人連孩子都有,造了房子姓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況且也正是因爲考慮到了這一點,馮白桃這才把這房子和地契寫了宋玉的名字。本來她還想寫自己的名字的。
但是在這大夏,女人如果要獨立戶的話除非是寡婦,或是不準備嫁人的。
可是一般大夏官方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不能不婚,可是卻不支持不婚。
因此也只好寫了宋玉的名字。反正宋玉也是一個傻子,這房契和地契她收着就行。
可是像馮老栓和李氏這樣的人才不會去想這樣的事情,他們只覺得馮樹根就算是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兒子。
就算是他們夫婦兩人再偏心,馮樹根那也是他們夫婦兩人生的。自己的兒子跟別人當然不一樣。
如果說這房子是自己兒子的,他們不管怎麼說都有一種優越感,這是自己兒子的房子,青磚大瓦房。
而且以後他們就算是賴進去,要住,別人也說不了什麼閒話。
可是房子是孫女婿的,那說實在的,跟他們的關係就不大了。
首先房子不姓馮,其次,孫女婿對他們沒有孝敬和養老的義務。
“哼,不行,老頭子,這件事情咱們一定要管管,要不然,那個沒腦子的被人家坑死都不知道!”
李氏氣憤的說道。
馮老栓已經拿出了旱菸,在桌子上面敲了敲,桌上雖然沒有什麼好東西,但是都已經被風捲殘雲的吃光了。
臉色就是一沉,“你說的這件事情是真的?”
“爹,這我能胡說啊?我聽寶華說的。”
馮鐵根有些不服氣,秦寶華是村長的親大哥,雖然沒啥本事,但是仗着有一個當村長的弟弟,在村裡的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他這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偷瞄村裡長得漂亮的姑娘媳婦兒,還喜歡在農閒的時候跟一羣光膀子的男人說閒話。
不過因爲也不愛做活,家裡的日子也就只勉強過的過去,可是他爲人卻極其要面子。
“秦寶華是秦寶榮的親哥哥,我看這件事情沒假了。”
馮老栓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那成,吃了飯我們再去老二那邊看看,究竟是個什麼說法。”
李氏此時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至於內心究竟是在想什麼那就不知道了。而馮鐵根則在想,如果那房子能夠弄到老二名下。
不,弄到自己的名下那就美了。
等他們造好了之後變成自己的。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想想罷了。
“啥?你說那房子其實是在那個宋玉的名字,這小叔子怎麼那麼愚蠢?哼!”錢氏在屋裡聽到馮鐵根跟自己說的話,當場就眼珠子轉了轉,一臉鄙夷的說道。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還真的甘心啥都撈不着,這要是我……”
錢氏還沒有說完,陡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個白眼狼女兒,臉色就有些不好看起來。
“都怪你。當初看不上人家,現在人家還在鎮上開了撲去,梅兒跟我外孫家都不來了。”
馮鐵根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啥,當初你就沒份?你不也看不上人家嗎?後來人家發家了,你才急忙把梅兒嫁過去,現在人家拿喬讓梅兒跟咱們少走動,難道怪我我一個人嗎?”
錢氏努了努嘴,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