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允了這次挑戰?”慶子竹從商會管事處接過了月驚華命人送回了的應戰書。
打開了應戰書,上面落款處,果然是“月驚華”三個大字。
“少東家,這事要不要稟告老爺?”上個月,偃月商會的會長慶豐應邀前往瑞鬆聯邦,還未返回帝都。
少爺以前也會偶爾玩一下獸鬥,只是從未像這次這樣,弄得滿城風雨,而且還親自做東開設外圍賭局。
“不需要,爹不在的這陣子,商會所有的事,一概由我做主,外圍的賠率是多少?”戰北傲已經命人送來了戰獸,他親自驗收過這批戰獸,果然是名不虛傳,煞氣沖天。
偃月商會的玄獸們見了這些戰獸,全都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慶子竹相信,這一次,他必定可以殺得月驚華血本無歸。
“眼下是一比三十,不過在發佈了戰獸的資料卡後,賠率還在不停地上升,城中壓倒一片,都是看好戰獸的,只是少爺,我們是否應該謹慎點,你做東開賭局,數額不宜過大,”慶府的管事又喜又憂,這一次的外圍賭局,由於是帝都“官二代”做東,又有戰北傲提供戰獸,而對方不過是公爵府沒落的小爵爺,如此的鮮明對比,無疑就是天上掉餡餅。
眼下,就連城中乞丐,都捧着個破飯碗前來押注,可謂是盛況空前。
“你是擔心我們的戰獸會輸?滑稽,就憑他區區一頭玄獸,除非他有逆天的本事,否則,這一次,公爵府只怕連祖宅都要輸給我們了,”慶子竹反手一按,將應戰書拍在了桌面上。
城中獸戰之事,幾日之內就如旋風般席捲至帝都的每個角落。
儘管帝都龍騎預備營戒律森嚴,幾乎是不通外界的消息,可耳目頗聰的龍蕊還是得知了獸戰的消息。
她還聽說,參加這一次獸斗的玄獸,正是出自公爵府。
龍蕊一聽事情和公爵府有關,立時就想到了月閔之。
自從上一次收到了月驚華的來信後,月閔之回到了訓練營後,更加刻苦訓練。
如今的他已經是天玄小成的修爲,可卻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過。
龍蕊得知了獸斗的事和公爵府有關後,就特意堵住了埋頭苦修的月閩之。
“閩之,”龍蕊俏麗的小臉上帶着討好,“你聽說了沒有,帝都的地下鬥獸場,會有一場獸鬥。”
“我不感興趣,”月閩之擦了擦額頭的汗。
地下鬥獸場的獸鬥人鬥,在城中早已蔚然成風,動輒萬千玄丹,對於月閔之而言,那些並不是他該感興趣的。
“你一定要感興趣,”龍蕊見他不感興趣,有些急了:“你可知這一次出賽的玄獸可不是普通的玄獸,它們都是戰北傲營裡的戰獸。你忘了,除了亞裔龍外,戰獸可算是帝國最強大的獸軍。如果不能成爲龍騎士,加入戰獸營也是一條不錯的出路。既是有機會去看一看戰獸的作戰,自是不能白白丟了機會的。”
“除了龍騎士,其他帝國軍隊我一概不感興趣。況且,你知道龍騎預備營的規矩,特訓期間,若無特殊理由,不準擅自離開訓練營,否則將取消預備營龍騎士候選的資格,”月閔之說得義正言辭,俊臉繃得緊緊的,如同老師一樣說教起了龍蕊。
聽月閔之如此一說,龍蕊恨不得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木魚疙瘩。
可她偏就是喜歡月閔之這麼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性子。
“那如果,與戰獸作戰的是公爵府的玄獸,你還要不要去看?”龍蕊間月閔之起身就要走開,可是急了,直接扔出了殺手鐗。
“你莫要訛我,公爵府除了雕兄,沒有多餘的玄獸,還是說,你覺得公爵府的拉車老馬能夠與戰獸一斗,”月閔之只以爲龍蕊是在胡鬧,不再理會。
“哎,你別不信我呀,這事千真萬確,半個月前,公爵府的一頭玄獸,以黑馬之姿,參加了地下鬥獸場的獸鬥,它一夜成名,自那以後,接連幾周,都蟬聯地下鬥獸場獸鬥冠軍寶座,贏了地下鬥獸場好大一筆錢。月中的時候,偃月商會的慶子竹開出了盤口,挑戰了公爵府,練戰書都下了,你作爲公爵府的當家,怎麼能置身事外,”龍蕊嘟着嘴,氣鼓鼓地說道。
月閔之定住了身形。
半個月前,他算了算日子,突地想起了什麼,人影一晃,俊臉逼近了龍蕊,“你可知應戰的是誰?”
只見他目光熾熱,鼻息已經噴吐在了自己的臉上,從未如此近距離與異性有過接觸的龍蕊頓時面紅耳赤,結巴着:“不……不知……道,都說是公爵府的小爵爺。”
公爵府的小爵爺?
電石火光間,月閔之想到了一人。
驚華,難道是驚華回到了帝都?
如果不是妹妹驚華,這世上還會有誰膽敢冒充公爵府的小爵爺。
驚華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亂來了。
不過這也好,證明她已經徹底拜託了感情的枷鎖,這讓他很是欣慰。
他已經有三年多沒有看到華兒了,她可是長高了?
月閔之的嘴邊多了抹笑,可隨即嘴邊的笑意一消而逝,“方纔你說什麼?這一次出戰的是血獄狂屍戰部的戰獸?”
“是啊,哎,我話還沒說完呢,月閔之,你敢丟下我一個人跑走,”龍蕊還面紅耳赤着,沉浸在月閔之難得的親近中不可自拔。
哪知才一回神,月閔之早就已經不知去向。
“哎,這人怎麼說走就走也不打一聲招呼,早前還說擔心破壞了戒律,現在卻是什麼都顧不上了,”龍蕊氣得跺了跺腳,在原地直咬牙。
悶氣還沒生完,面前一陣疾風吹過,她只覺得眼前一亮。
月閔之又去而復返了,他有幾分猶豫,可終究還是問了出來:“我從未去過地下鬥獸場,聽說護國將軍府在地下鬥獸場享有貴賓席位?”
“原來你沒到過鬥獸場呀,那你一定得一起去了,”龍蕊明眸含笑,藉機拉住了月閔之的胳膊,晃了晃。
月閩之耳根子一熱,可終究沒有甩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