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蕊雖年紀輕,可身爲護國將軍府的掌上明珠,所見所聞都很是不俗,在玄功方面的修爲,更是功底紮實。
月驚華趁機請教了不少關於玄功的事,經她一點撥,頓覺通透了不少。
而水牢外,月閩之和龍九尊的爭執,她分毫不知。
就在這幾日裡,龍九尊帶着一行南征軍,先後數次出海,他修爲高深,面裡海、中部海域中高階玄獸,就如割稻機般,瘋狂絞殺,一時之間,裡、中部海域的海獸逃的逃,死的死。
每日清晨,從海面上漂來的海獸屍體就多不勝數。
龍九尊手下的南征軍,個個飛揚跋扈,叫囂着他們將拿下這一次南征的最大功勞。
反之,月閩之卻三令五申,命令龍騎士們小心戒嚴,日夜兩班顛倒。
他手下的龍騎士們因搶不到功勞,也是一肚子牢騷,可奈何出行前,詹天三令五申過,必須聽從月閩之的話。
他們的亞裔龍,也被五彩蛟龍的龍威壓制的死死的,任憑他們怎麼驅逐,都不動彈。
日子一晃而過,月驚華等人在水牢又呆了三天,在第七天時,清晨前後,她打坐醒來,只覺得滿眼生輝。
正吃驚時,發現光芒是從魔鬼貝上傳來的。
她昨夜觀摩魔鬼貝時,一時忘記收了回去,不慎丟入了水中。
早已死去多時的魔鬼貝的貝殼在水牢渾濁的水下,竟發出了耀眼的光澤來。
魔鬼貝的貝殼體上,顯露出了一片異樣的貝紋來。
月驚華看到了那個貝紋後,靈光一綻,是聖紋,和月亮女神塔上的一千多個聖紋很相似的聖紋。
難道說,就是這個聖紋,讓本只是中階玄獸的魔鬼貝變異,成了連亞裔龍都能狙殺的殺人魔貝?
可是爲何聖紋會突然出現在這隻魔鬼貝的身上?
還是說,海獸這陣子的無端端暴動,都是因爲這些聖紋的緣故。
月驚華沉思着,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想要解開魔鬼貝身上的聖紋之謎,最好的方法,還是再到梵蒂海走一趟,看看當地海域內的海獸身上,是否也有相同的聖紋?
“也只得如此了,等到再過兩日,離開了水牢,再去外海一趟,收集海獸的情況,”月驚華暗忖着,這時,她聽到戈壁的龍蕊發出了驚呼聲。
“水,水牢的水在漲高,”月驚華方纔醉心在魔鬼貝上,沒有留意到水牢裡的水位不停地上漲。
從最初的齊膝一直漲到了腹部,而且水勢還在不停地上漲。
“難道是漲潮?”月驚華在月亮沙灘巡邏的那陣子裡,對當地的漲潮規律也算是摸索出了一點規律,眼下漲潮,時機不對。
“驚華,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我這邊已經淹了小半個水牢了,我們必須出去,否則會淹死在裡頭的,”龍蕊水性不好,水牢水不深時還好,可眼下水都已經齊腰了,她不免驚慌了起來。
水牢中,又不能喚出湖王龍,龍蕊花容失色,試圖打破水牢。
可任憑她怎麼用玄力劈砍,水牢的玄陣都將她的玄力一一化解。
她又試圖呼喊,可聲音根本傳不出多遠。
兩人所呆的情況如此,其他幾人的情況想來也好不了多少。
“龍蕊,先不要驚慌胡亂動用玄力,既不是正常的漲潮,必定是外面生了什麼變故,水牢位置偏僻,即便是呼喊,外面也是聽不到的,外人沒法子救我們,我們只能自救,”月驚華皺了皺眉,淺濼被關押在較遠的牢房內,她想來能破解水牢的玄陣,可是不知具體的時間要多久。
她想了想,摸出了暗藏在身上的鰓珠,含在了口中。
腮珠才一入口,月驚華只覺得渾身一片涼意,就如泡在了水中般。
她的脖頸之下,立刻裂出了兩道魚鰓,再是撲通一聲,躍入了水中。
此時,水牢裡水已經從齊腰一直末過了肩膀。
龍蕊只聽得隔壁傳來一陣水聲,再呼喊月驚華時,對方已經沒了應答。
她獨自一人,更加驚慌了,一不小心就灌了幾口水,俏臉慘白一片。
月驚華見水牢下方不停有水涌入,想來在水牢的某處必定有入水口,只要找到了入水口,興許就能潛入出去。
她口中含着腮珠,潛入了水下後,就如一頭魚般,視野開闊,呼吸也很自如。
果不出她所料,在水牢最下方,就有一個約莫能容納一人出入的入海口,海水都是從此處涌進來的。
她鑽進了入海口後,又迅速地上游,約莫過了小半盞茶的時間,終於露出了海面。
她剛鑽出了海面,就吐出了口中的腮珠,深呼吸了一口。
在水牢裡過了七八天暗無天日的日子,乍一出來,月驚華忍不住擡頭望向了天空。
此時天空之中,烏雲滾滾如墨潮,海面上風聲如獅吼虎嘯,風捲起了海水,形成了數十米高的巨浪。
“變天了,咦,這時候還有人出海?”月驚華留意到,海面上有幾艘海空船藉着風力快速前行着。
再看船隻上方,掛着的卻是南征軍的旗幟,難道說龍九尊竟不知死活的在這種天氣出海?
“糟糕,水牢裡的其他人,”月驚華記起了水牢裡其他人的安慰,也無心去想龍九尊的死活,她忙是找了一處平坦些的山崖,順着岩石往上攀爬,很快就返回到了水牢的外圍。
就是這時,只見一人匆匆趕來,卻是兄長月閩之。
原來今日一早,月閩之和龍九尊得了海防軍的訊息,今日又有天文大潮,又適逢海上有大風暴。
龍九尊想趁着這一次風暴的風力,駕船趕往外海,趁機將外海的海獸一網打盡。
月閩之制止無效後,只能看着南征軍一行人駕船出海。
月閩之在海港口時,又發現水牢所在的方位,正好位於這一次風暴的風暴口上,很可能被海水淹沒,他記掛着胞妹的安慰,就瞞着亞磊隊長等人,悄悄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