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少卿就是魔族四皇子的事,又繼任了新任帝魔的事,最終由月閔之親自證實了。
當年,月破天從渥華帝都將月閔之帶回月位面龍宮時,將月閔之關押在了龍宮水牢中,打算待到月閔之體內的龍血徹底甦醒後,再用離魂術讓其忘記蒼龍大陸的事。
期間,月破天在慶功宴上,聯姻失敗,受衆人嘲笑後,返回了龍宮。
他將怒火遷到了公爵府衆人的身上,發誓要親自擊殺月年滿門。
他命月兮押送着月閔之到了位面戰場上,以月閔之的性命威脅公爵府三人,月年和月驚華中計,營救月閔之之時,兩人幾乎被月破天擊殺,關鍵時刻,烈柔以秭龜天甲救下了兩人性命,自己卻不幸身死。
月閔之目睹孃親身死,慚愧不已,想到了要自盡免得拖累爹爹和妹妹。
幸得月兮出手,將其先行送回了月位面。
就在他被禁錮了四肢和玄力,被押送回月位面後沒多久,龍宮卻遭遇了魔軍入侵。
這一次魔軍入侵,規模空前,魔軍魔獸們更是紀律嚴明,由帝魔親自領軍,一路直攻進了龍宮。
恰逢月破天不在龍宮,混亂之下,龍宮防禦混亂,聖龍騎又在位面戰場上損傷嚴重,根本無法阻擋魔軍的瘋狂攻擊。
月閔之也是那時才知道,新任的帝魔竟然就是神裁殿的神子宗少卿。
“我也是在被魔軍俘虜後,才見到了他們的帝魔。那時候我也很吃驚,竟然發現魔族的帝魔就是神裁殿的神子宗少卿,只是那時候,他已經改名叫做瀛無憂了。瀛無憂沒有爲難我,他告訴我,他身上有部分魔族血統,他乃是帝魔瀛無涯的第四子,瀛無憂。瀛無憂親自領兵,魔軍銳不可擋,留在龍宮的聖龍騎更不是魔軍的對手。月兮不得不將我交出,才勉強逃脫。可就在瀛無憂即將獲取龍宮的領導權時,他卻忽的舉止失常,茫然望着界河北方,自言自語着。隨後,月破天返回月位面,瀛無憂倉促退兵。我是在那次之後,才聽說,這一次的魔軍入侵月位面,瀛無憂準備多時,本該勢如破竹,一舉攻下月位面。他退兵之後,傳說就被三名魔妃分權,至今下落不明。”
月閔之當時還不明白,一向冷靜睿智的宗少卿怎會在關鍵時刻,突然沉默不語。
直到他收到了月驚華“隕落”在位面戰場的消息後,也是性情中人的月閔之才恍然明白了過來。
瀛無憂想必是知道了月驚華“隕落”,這纔會如此失控。
他怕是心儀妹妹月驚華的。
月驚華聽罷,不由摸出了一直放在了隨心欲葫裡的那塊玉牌,玉牌裡的血,如今看上去已經乾涸了。
月閔之對於魔族並沒有多少好感,可在瀛無憂身上,他卻感覺不到對方壓抑在心底的,對於妹妹月驚華的癡心。
瀛無憂的事,月驚華決定去了辰位面後,再深入調查一番。
瀛無憂攻入月位面,也的確是幫了她一個天大的忙,四象城衆人都是爲此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月閔之還告訴了月驚華一個消息,消息是跟孃親烈柔和月年有關的。
長孫龜壽將烈柔和月年的玄丹碎片帶回了龜息島後,如今紅菱就在龜息島,祀奉着兩人的玄丹碎片。
對於烈柔和月年的死,月驚華至今還無法完全釋懷,她想到了早年淺濼曾和自己提起過的,讓人起死回生的召喚陣,只是如今她的修爲還不夠,無法重新救命回兩人。
月驚華答應月閔之,終有一日,她會想法子,救回雙親。
月驚華返回帝都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她舊時的幾名朋友耳中,金諾以及龍騎士的衆人,分別上門恭賀,就連龍騰七十三世得知了消息後,也便服出訪,親自到了公爵府上拜會。
月驚華對於這種人情世故往來的事,歷來頭疼得很,住了一夜後,就匆匆告辭了。
只是她這次走,卻不是孤身一人,而是順帶還抽了十幾名壯丁。
“姑奶奶,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啊?”月驚華的泰坦號上,十幾名換上了粗布麻衣的帝都紈絝愁眉苦臉着。
其中又以月佑華和嵇紹的臉色最難看,換成了其他任何人,昨天被捆綁了一天,回去又被自家老子罰跪了一個晚上的祠堂,滴水不進後,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被窩都還沒捂暖,就被人連鋪蓋一起拎了出來,誰的臉色都不會好看。
包括兩人在內,月驚華還抓了另外十名帝都紈絝的子弟,這些人都有個特色,父母中有一人出身龍騎團,具有操控聖階亞裔龍的能力,平日在帝都跋扈囂張,及欠****。
被月驚華抓走時,這些紈絝沒少哭爹喊娘告舅舅,可就連嵇紹的老子嵇雲都破天荒的一聲不吭,沒有半點反對的聲音,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四象城,”月驚華很是挑剔地望着眼前的這羣菜鳥。
她在他們這個年齡時,已經是獨當一面了。
眼下四象城遇險,這些資質不俗的龍騎士正是一把好使的刀。
“姑奶奶,我們聽爹說了,四象城很危險,我們這些人沒人上過戰場啊,”月佑華哭喪着臉臉,他娘今日一早,還樂滋滋替他收拾了行李,拍胸脯保證,自家的姑奶奶一定會好好“照拂”他這個侄子的。
不說其他,月佑華的名字,還是取自保佑月驚華平安歸來的意思而取的呢。
“放心,在讓你們上戰場前,會讓你們去另外一個地方,”月驚華瞟了眼個個皮光肉滑,比娘們還保養的好的紈絝們。
十幾名紈絝們齊齊打了個寒顫。
泰坦號飛過了巍峨的羣山,飛過了萬千的城池,在抵達亂石颶風區時,月驚華二話不說,打開了船門,一腳一個,把這些帝都紈絝們全都丟在了亂石颶風區。
她拋下了一句:“一月之後,自會有人來接你們。”
泰坦號瀟灑地消失在了亂石颶風區的無數亂石之後,帝都的那羣紈絝們的哭嚎聲足足持續了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