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它不懂得思考和反抗了?”靈童找個空座坐下,邊吃點心邊飲茶水,“這種蠱蟲和一般的蟲子不同,它是拿飼主的精血供養的蟲王,與那個飼養的人心血相連。我戳它,它躲在背後的飼主就會痛。蠱蟲受了傷,又沒有別的寄生的身體可以吸取養分,恢復身體,就只能從飼主身上來汲取能量存活。哼,只要日以繼夜地折磨這條噁心的蟲子,也就等於把下蠱蟲害赫連川的人用針紮了千萬遍,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靈童從不賣力去做無用功,這回自然也不例外。
她這樣一直戳下去,只會發生兩種後果:其一是蠱蟲死,飼主也跟着死,一了百了,永遠不知道是誰暗害赫連川。既然那個人把命都賠進來了,也就沒必要再深究,靈童只需要替赫連川原諒對方就好了。其二呢,飼主受不了折磨,根據蠱蟲的感應一路尋來,伺機奪回蠱蟲。
哼,靈童可是信心百倍的在這裡等着呢,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到時候,有冤伸冤,有仇報仇,她會千方百計把赫連川受過的痛苦還回去。
軒轅遙這纔算明白過來,與零對望一眼,神色複雜地說:“看來,那個下蠱蟲的人,劫難到了。”
軒轅遙走後,靈童又陪着零小坐了一會兒,就不知跑到哪裡開心去了。
赫連川有行宮的腰牌,進出行宮皆不受阻礙,他一路來到零的寢宮前,站在門前輕聲道:“娘娘,您在忙嗎?”
他的聲音低沉穩重,富有磁性,與之前那嘶啞的聲音截然不同。
零先是一愣,緊接着長吁一口氣。
赫連川,不僅長得和黑傑冥一模一樣,就連嗓音也與黑傑冥如出一轍,怪不得靈童一見到他就立即移不動腳步,扯都扯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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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我正好想歇歇。”零合上面前看了一半的書,從桌後繞出來,正好對上脖子上纏了厚厚白布的赫連川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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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氣色不錯,往日裡被病痛折磨得蒼白憔悴的臉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紅潤。
靈童幫他拿掉了蠱蟲,不僅治好了他的嗓子,就連身體也比往常強健了許多。
“這些日子軍務繁忙,屬下一直沒時間來探望娘娘,娘娘身子可還好?”赫連川關切地看着她說。
這道熟悉的目光,親切而溫暖,讓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身在現代的那個男人。
零抿脣淺笑,“好多了,之前嚇到你了對嗎?那時候的‘我’,沒對你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赫連川見狀,一顆懸着的心才終於放鬆下來,“沒,屬下也不太記得了。”
不過,不用他說零也能猜到,之前的百里吉祥,怕是把身邊這些熟悉的人都得罪個遍,就算赫連川也沒能逃過劫難。
“往後應該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了。過去了的事,就忘了吧。”零冷汗不止。除此之外,她還能說什麼呢?百里吉祥和她早就溶爲一體,難以分割,默認下來,就是最好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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