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辰撇嘴冷笑:“哼哼,小小年紀哪會你們說的這麼多,說不準只是樣子做足了的空把戲而已。”
秦赫專注施針,即便旁邊那幾位觀衆一直出聲探討,他像是連半個字兒都沒聽進去一樣。
原本白淨的臉上現在看上去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佈滿了汗滴,然後匯聚在一起隨着臉頰滑落,看上去很是疲憊。
沈墨濃站在一旁看到秦赫這麼認真投入,她那原本還漂浮着的心像似綁上塊大石頭,徹底放下心來。
終於,在秦赫手式沉穩快速地將銀針拔起,深深呼出口氣之後,這次的治療就此結束。
朝着沈墨濃小聲說道:“麻煩給我杯水,謝謝!”
“啊……”躺在牀上的老太太一臉舒服的表情,她那隻已經麻木好多天的腳現在居然傳來了一絲溫暖的感覺。
她嘗試着去控制這隻右腳,麻痹多日的大拇指竟然能隨意彎動,可是有些日子不能做出這個動作了啊。
“謝謝你啊!小夥子。”老太太高興地朝着秦赫道謝,再次下地行走的希望讓她開心得不行,笑得嘴巴都咧開了。
“秦赫,怎麼樣?”孫長壽跟着後面的三人連忙走過來。
仔細察看着老太的右腳,雖然仍然呈現出黃黑色,可那兩個之前還不停溢出膿水的瘡口沒有膿水再往外流,倒是流出一些偏烏黑色的血。
在場的幾位都是經驗豐富的老醫生,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秦赫的治療成功了!
“
我還行,頂得住。”秦赫說道:“老太太的腳也還有希望,還需要連續施針三天,再加上中藥調理,一個星期就能下牀。”
“好啊。那就好啊。”孫長壽興奮地連連說道。
本來秦赫今天是來專程拜望他的,可孫長壽碰巧遇上沈墨濃的這個事兒,就把秦赫一併帶來,想讓他多學習學習,想不到到頭來還是秦赫來把這事兒給搞定。
那個老專家的確沒說錯,秦赫確實是以氣行鍼來幫這老太治療,他自幼跟着鄰居葉家伯伯學習詠春,還跟着學習《炁功要訣》以此打基,可身體裡蘊藏的氣力也只是勉強夠他施展一次這鬼門十三針。
黃辰本還想說幾句反駁的話,但他眼珠一轉,改變了主意,卻是面帶笑意地走到秦赫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稱讚說道:“英雄出少年,看不出來啊。你年紀輕輕,醫術居然這麼好,不用截肢就能把這足疽給治好,確實難得。”
秦赫冷冷地笑着,瞥了眼黃辰沒有說話。
黃辰裝作沒看見,繼續笑着說道:“不如你來咱們醫院,廣濟蒼生,如何?孫院長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孫長壽只是朝着秦赫微笑點頭,也沒有說話。
這就讓黃辰顯得有些尷尬。
即便如此,他還是勉強擠出微笑繼續朝秦赫拋出橄欖枝,說道:“之前我也是因爲擔心病人,說話重了點,還請小秦醫生不要介懷。”
秦赫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是誰?我跟你很熟嗎?”
“你
……你這是什麼語氣!”
當着衆多人的面被如此忽視,黃辰覺得很沒面子。
“語氣?我又不是你醫院的醫生,一不靠你吃飯二不在你手下做事,難道你冷言冷語的諷刺我,我還得裝作沒看見一樣,腆着個笑臉來奉承你?”
“作爲一個醫生,不能救死扶傷就已經算是瀆職,自己不行還阻撓別人也不許救人,我要是你就把這身白褂脫了,別玷污醫生這個職業。”
秦赫老早就看這個副院長不爽了,長得難看也就罷了,心還那麼髒。要不是抓緊時間救人,他早就開罵了。
這種滿腦子想着政治鬥爭一己私利的人,不值得他尊重。
黃辰臉上的肌肉抽搐着,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紫,手指着秦赫,卻又氣得說不出話來。
孫長壽倒是沒想到秦赫看上去一個文弱書生的樣子居然會這麼硬氣,還這麼記仇,一點虧都不肯吃。
不過見到黃辰受氣,倒是他樂意看到的。
看到黃辰就快要憋不住爆發的時候,孫長壽笑着說道:“好了秦赫,看你臉色不大好,你先去外面客廳休息一下。”
“好。”秦赫也的確是累極了,眼前都有些發黑。
剛好沈墨濃從客廳倒了杯溫水遞給秦赫,又找來紙筆,親自將秦赫所說的藥名以及劑量全部記載下來。
啊!
突然,秦赫腳下一軟,突然朝着沈墨濃的方向,一頭栽進了她的懷裡。
香香的,軟軟的,好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