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抵命!以命抵命!……”
隨着親衛軍的爆喝而出的,是整個丹陽軍的軍念!
侯文淵見此,並不覺得意外,柳呈卞的臉色卻一變再變。
可面對這波強勢抗議的穹月,卻是冷笑道:“她還沒死吧,就想要本學士抵命?等她死了再說,現在顯然還沒到那個時候!”
“死丫頭!你找死!”暴怒的冦陽王忍不住了,準備親手斬了這小娘皮。
但侯文淵開口了,“伯父且慢,讓她立下軍令狀就是,若在這一役之後,羲羲還沒歸來,或者死於此間,她穹月便自刎謝罪!”
“侯文淵!你就這麼急着讓我去死?”穹月忿怒的看向侯文淵,“你的心可真狠!”
“比不過你。”侯文淵冷漠道,“如果你想活下來,奉勸你盡心去找回羲羲,否則誰都救不了你。此外,羲羲若受了重傷,或天賦受損,你也要擔全責,受到十倍於她之難的責罰!”
聽完這些話的穹月深看了侯文淵一眼,就像是負氣般的喝道,“可以!我穹月無所畏懼!這軍令狀,我認了。”
“那就請穹學士來簽名歃血!”迅速起草完軍令狀的丹二,當即把軍令狀擺到穹月跟前,要她當衆簽下此狀!
柳呈卞也沒阻止,他也知道穹月這次的行爲過分了,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都得肩負起找回慕雲羲,確保其安全的職責。
“用這張臉先發通緝令,看看最近看到她的人,是在何處發現的她。”祖易給出剛得到的畫像,命人繼續查。
“不清楚?”祖易愕然。
老辣的冦陽王一眼就看出,這死丫頭看小猴子的眼神不對!一下就想明白了很多事。
這才一天不到!爲何她覺得如此漫長?
讓她不得不再說一句,“侄兒啊,不是我說,這個慕雲羲太能搞事了,你確定你能鎮得住?”
可關鍵就在於臨淵城主也不知道,她喪氣的說:“不清楚,才知道被偷了。”
“不可能吧,我叮囑過她,千萬別去魔境。”侯文淵不是很確定,“她自己極有主見,我的話,也許沒聽?”
祖易倒是沒意見,他不覺得慕雲羲會輸,但是他有個疑問,“什麼時候偷的?”
“也是,慕府應該有她的魂玉。”慕雲羲拿起筆記下來。
祖易一愣,“……姑母的寶庫,被搬空了?”
等人都走完了,他就拍了侯文淵一巴掌,“說說!這丫頭怎麼回事?你和玄月不成,是不是因爲她!?”
“不錯,沒有任何警報,巡查在外的將士也沒發現異常,若非我命管家去取些寶物給仙族一行,算是給他們點臺階下,都還不知道寶庫空了!
可能得等到今晚有人進去巡查,纔會發現裡頭空無一物,只剩下個庫,寶全沒了!你說這叫什麼事?”臨淵城主心累得想哭。
此刻的祖易很確定,被找來的,其他近日進入臨淵城的魔族人、獸,都不是慕雲羲,倒是一個叫安雅的落單女魔兵,可能是慕雲羲!但這個安雅失蹤了。
冦陽王見他還算能教,倒也指點了一二,隨後就轉移了話題,“你說羲羲去哪兒了,會不會去魔境了?”
“八成沒聽!”冦陽王凝重的尋思着,“她現在該不會就在臨淵城裡吧?”
事實就是,慕雲羲當然在!而且正在嚴查她的祖易,還收集到了很多消息,正在確定道,“看來她進城後就消失了,怎麼進的城主府?”
她臨淵城主可以死丈夫,但不能沒了寶庫!這纔是她立足臨淵城的底蘊,該死的……
穹月倒也爽快,直接簽完就走!仍然很不爽的冦陽王罵罵咧咧了一頓。
“當然沒問題!”祖易信心滿滿,“姑母別擔心,把她逮住了,您的寶庫也就回來了。”
天狗當時神志不清,表示記不清了,“你回去查一查她的魂玉,不就知道了?”
“說起來,我這小本本上本來劃掉的慕傾城,又得加回來了吧?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慕雲羲不確定的問了天狗。
臨淵城主越想越氣,殊不知——
這會的慕雲羲還在搞更大的事!她摸索完畢了,準備給所謂的炎子傳訊。
點到即止的慕雲羲不再多說,只想在兩族之間種下懷疑的種子,同時讓莫如煙兩邊都討不找好!哼,這個仙女雖然送了不少菜,但也壞得很,她慕雲羲學小幼崽記本本里了。
還不等他揪出慕雲羲,臨淵城主就臉色發白的來找他說事了,“你覺得那個慕雲羲,有沒有能力將我城主府的寶庫搬空?”
“這也不能怪我吧,穹月是向我表白過,可我拒絕了,也沒和她曖昧不清,我都不知玄月怎麼知道的。”侯文淵覺得自己有一點點委屈。
侯文淵苦笑道,“也許、可能、大概?”
冦陽王就又打了他一巴掌,“你個混賬!居然還沒告訴玄月?難怪追不到媳婦,你就該告訴玄月,讓玄月處理這事,你還悄悄摁下來了!沒用的玩意。”
侯文淵:“……”
“那她確實是沒不高興,但轉眼就把你踹了,你高興了?”冦陽王翻了個大白眼。
“炎子,小仙方纔受到聖使脅迫,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向您謊報軍情,眼下剛找到空檔,趁她不注意,才得以向您回稟真實的消息!
事情是這樣的,聖女看上了魔族的少主,並與其狼狽爲奸,想從您這裡騙取更多的寶物,是以聯手演了這一出含糊不清的大事件!望您明鑑!”
“不錯。”臨淵城主心情極差,“這慕雲羲!別被我抓到,否則我定要給她好看,就算你要娶她,也得讓姑母先打一頓!”
冦陽王兜頭給了他一巴掌,“混賬小子!我還以爲是玄月自己耍小性子,沒想到你也有問題!”
不僅如此,他還親自在城主府裡當起了巡衛,想揪出可能就藏在城主府裡的慕雲羲!然而——
“但願吧。”臨淵城主躺平了,一點都不想動!那寶庫可是她積攢了大半輩子的財寶啊。
難道真是他的做法有大問題!?
自我懷疑的他,虛心請教起來,“那這事您瞧瞧看,日後等玄月回來,我再坦白,還有機會嗎?”
侯文淵:“……她倆關係那麼好,我戳破,不會讓玄月不高興?”
小白喵在旁看着,就表示字它不會寫,但是它會畫畫!快把筆給它,“喵喵喵~”
慕雲羲隱約領會其意的,把筆給了它,“給你嗎?”
“喵!”點了頭的小白喵接過筆,開開心心的畫了起來。
慕雲羲起初沒注意,片刻後——
她發現,喵喵畫的畫,大有內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