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不可能?”楊天問道。
“絕對不可能!”劉浩傑斬釘截鐵道。
“那好,你這雙腿,就一直廢着吧,”楊天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道,“哦對了,我可以告訴你,除了我,沒人能讓你的腿恢復知覺。不信,你可以去各大醫院試試。不過……等你到時候知道結果、絕望透頂的時候,你恐怕也再也找不到我了。”
劉浩傑頓時一僵,整個人都呆住了。
雙腿……就這樣廢下去?
永遠無法恢復知覺?
這……這不就是癱瘓了嗎?
這也太恐怖了吧!
若是換個人、對他說這種話,劉浩傑多半會以爲對方是在胡說八道、危言聳聽。
可,此刻的劉浩傑剛剛經歷了楊天的飛針折磨,對於楊天這傢伙的邪門可是深有體會了。現在聽到這話,自然也不敢置若罔聞了。
所以他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道:“喂喂喂,你不能這樣!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流雲地產老闆劉雲天的侄子!你敢這樣對我,你絕對會死得很慘!”
這話一出……周圍倒是響起一陣驚呼。
“我去……原來這人是劉雲天的親戚啊?”
“就是那個天海市有名的地產富商?天哪,這傢伙居然是他侄子?這下可麻煩了。”
“是啊,這劉雲天可是天海市一號不小的人物啊。這一家人要是得罪了劉雲天的侄子,恐怕會不好過啊。”
“那是肯定啊,劉雲天可是天海市地產界赫赫有名的大亨啊,哪裡是一般人能招惹得起的?”
……衆人議論紛紛。
沒辦法,劉雲天在整個天海市都算是挺有名的人物了。
他手下並沒有什麼商業集團,只有一家房地產公司——流雲地產。
可,就靠着這一家公司,他的資產就能達到和一般的大家族相當的程度!雖然比起韓家、洛家那樣的一線家族要差一個檔次,但也絕對是一個數量級的了。
以一家公司,能望到那些大家族集團的項背,可見這流雲地產有多厲害!
這樣的人物,當然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所以……衆人看向楊天、王梅和姜婉兒的目光,都多了一份憐憫與悲嘆,尋思着這一家人要遭殃了。
劉浩傑聽到衆人這些議論,也是一陣飄飄然,心中更又底氣了,臉上的傲氣也恢復了幾分。
然而……
當他有些戲謔地朝着楊天看去,想看看這傢伙被自己三叔的名號給嚇成什麼樣子的時候……卻發現——楊天的神情並沒有太大波動,甚至……還笑了!
“你……你笑什麼?”劉浩傑心裡一驚,道。
楊天微微一笑,道:“我在想,你拿不出這一百萬,你這位叔叔,應該拿得出來吧。”
劉浩傑頓時一僵,一臉懵逼,看着楊天道:“你……你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我三叔要是來了,還能有你好果子吃?你還想要錢?”
“沒錯,我就想要錢,”楊天道,“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吧。我倒想看看,他能給我什麼好果子吃。”
看着楊天這麼淡定,劉浩傑心中也是詫異異常。
不過以眼下的場面,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所以劉浩傑冷哼一聲,道:“打就打!我三叔還能怕你不成?”
說着,他便有些艱難地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手機,找到三叔劉雲天的電話,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
“喂?”劉雲天的聲音傳來。
“喂,三叔,是我,浩傑,”劉浩傑說道。
“哦,浩傑啊,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嗎?”劉雲天道。
“三叔,我被人給碰瓷了!”劉浩傑很是氣憤地說道,“這人要我給一百萬,才肯放我走。三叔你快過來救救我吧!”
“什麼?一百萬?誰啊!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劉雲天一下子緊張起來。說到一半,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道:“誒!等等……現在是什麼個情況?他們把你給綁架了?”
“沒有,我現在就在大馬路上呢!這人很能打,還把我雙腿給弄得失去知覺了,我跑不掉。不過……他應該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我怎麼樣。”劉浩傑道,“三叔你快來吧!我在清源路這邊。”
“把你雙腿給弄癱瘓了?我的天……什麼人啊,這麼喪心病狂?”劉雲天驚訝道,“行,我馬上過來。你也別掛電話,給我把具體情況說一下。我一邊跑路一邊聽。”
“呃……好!”劉浩傑道。
然後他就把事情給簡要地說了一遍。
當然,他連“碰瓷”這種話都說的出來,此刻陳述的時候,自然不會站在什麼公正的角度上來講。
一番添油加醋之下,他將自己那些囂張過分的表現全部省略掉了,然後還將楊天幾人描述成刻意碰瓷來惡錢的惡霸,說得好像全都是楊天他們的錯一樣。
這番話一出,劉雲天聽得氣憤不已,而現場的圍觀羣衆們,以及王梅和姜婉兒,也是聽得氣憤不已。
不過,這兩邊的氣憤,可不是一種氣憤!
現場的人都知道剛剛的情況,自然也知道這劉浩傑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
大家都忍不住腹誹——這人臉怎麼這麼厚?連黑的都能說成白的,還臉不紅心不跳的!簡直是恬不知恥、臭不要臉!
然而……
劉浩傑既然說得出這種話,自然也不會在意衆人的目光。
他很清楚,相對於這些路人,三叔肯定更會相信自己。
只要三叔信了自己,那這些傢伙怎麼看,又有什麼影響呢?
於是……劉浩傑繼續添油加醋。尤其是將楊天折磨他的“罪行”重點陳述給劉雲天聽。
劉雲天本身也不知道真實情況,此刻聽到自己的侄子說被白白成那樣,自然也是氣憤不已,立馬放出狠話,說要把這個欺負自己侄兒的傢伙狠狠教訓一頓!
劉浩傑聽到這話,心中便是一喜,心想這小子肯定死定了。
“對,三叔,一定要把這小子狠狠教訓一頓!哦對了,他叫楊天,這名字我可記住了,絕不會讓他跑掉!”劉浩傑憤憤說道。
可這時……電話那頭的劉雲天卻是微微一頓,沉默了數秒,然後,道:“他……叫……楊天?”
“是啊,就叫楊天,”劉浩傑道,“怎麼了,三叔?”
“嘶……”劉雲天似乎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道:“你剛剛說,你現在是跪在他面前,是吧。”
“呃……對啊。都是這傢伙搞的,我雙腿已經失去知覺,只能跪在這裡,動彈不得。”劉浩傑繼續訴苦道。
“那你特麼就繼續跪着!給我跪端正了!我馬上過來!啪——”
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