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您老也太擡舉我了。我只是就我個人的喜好,對茶道做了一點調整而已。至於您有沒有進步,您自己應該也喝的出來,哪需要我來評判?”楊天道。
“行了,你就別謙虛了。正所謂達者爲師,你泡的就是比我好喝,我當然要向你學習啊,”蕭老爺子微笑道,“不過,你今天打電話來,應當不是隻爲了問問我茶泡得怎麼樣吧?”
“呃,這倒是,”楊天笑了笑,道,“我是想請您幫個忙。”
“什麼忙?”蕭老爺子道。
“您們蕭家的庫存裡,有已經煉好的天靈洗淬丹麼?”楊天問道。
“天靈洗淬丹?有啊,應該還有不少,”蕭老爺子道,“說來這東西,茉莉那丫頭小時候可是吃了不少呢。在我們家,也屬於常備的東西,應該有不少庫存。”
“那就好,能拜託您給我寄幾顆過來麼?”楊天道,“我有重要的用途。”
“當然可以,這只是很普通的丹藥而已,別說幾顆了,寄一箱給你都可以,”蕭老爺子道,“不過,我有些好奇,你要這丹藥是想做什麼。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你可以不說,我只是單純有點好奇而已。”
“不不不,也沒什麼不方便的。事實上,如果進展順利的話,我肯定是要和您詳細地說一說這件事的。現在提前說,也沒什麼,”楊天道。然後,他想了想,又道,“我先問您個問題吧,你知道乙肝嗎?”
蕭老爺子似乎愣了一下,然後道:“知道啊,這不是很常見的疾病麼。古武門裡,也有人得這個病的。”
古武門裡大部分家族嫡系子弟都是習武的,雖然境界不同,但或多或少地都會練一些。
而習武本身是有很強的強身健體功效的,能幫人祛毒免災、預防疾病。
所以大部分古武門家族人士,都不太容易得一些常見疾病。
不過……這也不代表就不會生病了。
像乙肝這種病毒性的頑固疾病,就算是古武門裡的人士,也還是可能會患上的。
“那您應該也知道,這病目前來說是沒法根治的吧?”楊天道。“嗯,聽說過,”蕭老爺子道,“世俗界患這個病的比例好像挺高的,但依舊沒找出什麼治療之法。而我們古武門,也很少有像你和你師父那樣的醫道聖手,所以更沒人能研究出什麼根治的妙方。最多隻能用
些其他的藥物來緩解症狀罷了。不過……據我所知,氣勁以上的武者,一般都不會被類似的病痛困擾了。”
氣勁以上的武者,就不會得乙肝?
楊天聽到這個說法,微微有些意外。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能理解。
武者每一個大境界的突破,基本上都會伴隨着一次劇烈的伐經洗髓。
而且這種伐經洗髓是由內而外的、是出自身體自身的、是渾身力量一起實施的,自然比外界力量的洗禮更加強烈、徹底。
從明勁突破暗勁的那一次,或許還要稍弱一些。但,之後突破氣勁的那一次,洗禮的效果是異常強大的,比洗髓針還要強大許多倍。
所以,就算能徹底排除乙肝之毒,也並不是什麼不可想象的事情吧。
而突破氣勁之後,身體的強健程度就已經超乎常人的想象了,還有着可以排除毒素的氣勁護體,自然很難再得上乙肝了。
這樣說來,倒也挺合理的。
“原來如此,”楊天道,“這麼說的話,古武門應當是不會像俗世那樣深受其害了。”
“是的,但我也能理解這種病的可怕,”蕭老爺子道,“不過,你爲什麼要提起這個病?你需要天靈洗淬丹,難道還和這病有關?”“蕭老您猜得不錯,的確就是有關,”楊天道,“我有一種從師父那學來的針法,叫洗髓針。運用洗髓針,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治療手段,就可以幫助乙肝患者徹底根除疾病,恢復健康。也就是說可以讓這‘不治
之症’,變得有法可治。”
“哦?是嗎?那可是大大的好事啊,”蕭老爺子微微訝異,道:“這方法要是能廣泛應用,那可是可以幫助全世界上千萬的擺脫病痛。這可是無上的功德啊。”“是的,是這麼個說法,但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推廣不了,”楊天道,“因爲,別的方法都還可以傳授、推廣,但唯獨這洗髓針,是需要以氣御針之術作爲基礎的。而以氣御針,首先得有氣勁級別的修
爲,又得對醫術極有天賦、鑽研多年,纔可能學會。所以這世上,目前而言,恐怕就只有我和師父能用這針法,又如何能推廣呢?”“呃……”蕭老爺子聽完,沉默了數秒,應聲道,“嗯,這麼說來,倒也是。畢竟,氣勁武者本就不多,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專心修武、心無旁騖的人。能一邊修煉到高境界,一邊又對醫術有很深造詣的,大概也就只有你和你師父這種萬中無一的天才了。而你師父,我的師弟,就他那性格,肯定是沒那心思去普渡衆生的。你一個人的話,窮其一生恐怕也治療不了多少人,反而容易爲此所累,浪費了強大的天賦
和能力。”
“您老果然英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想說的,”楊天道,“所以,我只能想一些其他的方法,作爲代替。”
“作爲代替……天靈洗淬丹……”蕭老爺子想了想,忽然又明白了什麼,道,“哦!你是想用這丹藥,代替你的洗髓針?你確定這能行麼?”
“確定當然還沒確定,所以我剛剛沒有一來就表明意圖,想等確定成功了再來和您詳細說的,”楊天道,“不過現在,您應該也徹底明白我的想法了吧。”
“嗯,明白了,你是想先拿些丹藥去試試對吧?”蕭老爺子道,“沒問題,我立馬去給你安排丹藥去。而且,我會派專門的人給你送過去,保證萬無一失。”
楊天聽到這話,尤其是聽到“專門的人”四字,稍稍覺得有點奇怪。感覺蕭老似乎言有深意的樣子。不過,他也沒太在意,只當蕭老是表達對此事的重視了,笑道:“那就多謝您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