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茉莉一下子被戳中了弱點,頓時一僵。
但,她畢竟是聰慧過人、古靈精怪的蕭茉莉,自然也聽得出來這是最低級、對明顯的激將。
於是她冷冷地看了這眼鏡男一眼,道:“你以爲這麼低端而愚蠢的激將法,對我有用嗎?我敢不敢,關你什麼事?”眼鏡男奸計失敗,微微一僵,但很快又心生一計,笑吟吟道:“沒沒沒,我只是單純好奇而已,沒在激你。看你這樣子,大概是和小男友鬧矛盾了,或是分手了?然後想來這裡找找刺激?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話,那還是趕緊回去吧,這裡不是你們這些單純的小孩子來的地方。連酒都不敢喝的話,是找不到什麼刺激的,只會白白被人嘲笑罷
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好好回去跟你的小男友跪下來道個歉,求他原諒你。”
這番話一出,蕭茉莉一下子愣住了。
從事實上講,眼鏡男所猜測的事情,和她所經歷的,根本沒什麼關係。因爲楊天根本就不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
莫名的,這一番話還真就戳中了蕭茉莉的心,讓他本就非常難受的心裡,一下子酸澀疼痛得不行!
而最後那一具“還不如回去跪下來給男友道個歉”,更是徹底刺激到了她心裡的爆發點。
道歉?
憑什麼要我道歉啊!
那傢伙分明就是個混蛋!
他一直裝出一副很有原則的樣子,但結果呢?見堂姐第一次,還沒到兩天,就把她給那啥了!
這種混蛋,憑什麼要我給她道歉啊!
氣死我啦啊啊啊!
蕭茉莉一下子氣得無以復加,也難受地無以復加。她咬了咬牙,一下子拿起酒杯,一口氣把那一小杯伏特加都喝了下去。
剛喝完,她便被嗆得一陣咳嗽。
而一旁的眼鏡男,則是笑容滿面,開心得不行,“這就對了嘛!真想好好開心一下,想報復你男朋友,那就得放開了喝,喝個痛快!”
眼鏡男又對酒保道:“快,再給她倒一杯。”
酒保微微猶豫,道:“還要?不太好吧。”
眼鏡男頓時皺起了眉頭,道:“幹你該乾的,別管不該管的。小心我告訴你老闆。”
酒保這下就沒辦法了,只能點了點頭,乖乖地倒了酒。
眼鏡男將酒又推到了蕭茉莉面前。
蕭茉莉正嗆得不行呢,看到酒又推過來,皺起眉頭,道:“幹嘛?你想灌我酒?”
“沒沒沒,我只是提前給你倒好,你不想喝,誰能逼你喝啊,”眼鏡男笑道,“來,我也陪你喝一杯。”
說着,他從一旁拿了個杯子來,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口飲盡。
然後,繼續看着蕭茉莉,道:“還能喝不?不行的話,可以去休息休息?”
蕭茉莉此刻已經有些酒勁上衝了。
衆所周知,酒這東西,喝得越快,越容易上頭。
蕭茉莉本身酒量就不好。剛剛這一口酒,又是一下子灌下去的。所以此刻這才一兩分鐘,酒勁就上來了。
她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顯得更加嬌豔動人,簡直誘人犯罪。
她的腦袋也漸漸地有些不清醒了。
聽到眼鏡男這話,她也頓時不樂意了,“誰……誰不行了!我……我……我可能喝了!”
“我不信。除非你喝一個試試?”眼鏡男繼續激將道。
剛剛還毫無作用的低級激將法,此刻卻是發揮作用了——頭腦已經有些暈眩的蕭茉莉,已經有些難以分辨對方的套路了。
她咬了咬牙,端起酒杯,又是一口。
“不就是喝酒嗎,誰不會啊?”蕭茉莉擦了擦嘴巴,道。
她那柔嫩的嘴脣,在酒水的潤溼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嬌嫩誘人。
她那嬌豔的小臉,也愈發紅嫩,愈發地誘人犯罪。
眼鏡男光是多看幾眼,便快要把持不住了。
時機,也算差不多了。
他挑了挑眉,道:“你覺沒覺得這裡很悶?要不,咱們出去走走?”
蕭茉莉已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這裡混雜而難聞的味道的確讓她感到難受。所以她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好。”
然後她轉過椅子,下了椅子想站穩。
可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她,哪裡能站得穩?
一落地,便開始晃悠。晃悠了兩下,便朝着一側倒去。
倒的方向,剛好是朝着這個眼鏡男這邊的。
眼鏡男頓時大喜,露出一臉淫笑,一伸手,準備抱住這柔軟美妙的嬌軀。
然而就在這時……
“咻——”
不知從哪躥出一道黑影來,一下子擋在了眼鏡男的面前。
而蕭茉莉,也撞在了這道黑影的身上,被他抱在了懷裡。
眼鏡男頓時一僵,愣了兩三秒,然後臉都黑了。
他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忽然躥出來的傢伙——這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樣貌,氣質都很普通的樣子。
眼鏡男頓時就毛了,看着這小夥子懷抱着蕭茉莉那誘人的嬌軀,黑着臉道:“你這小子從哪冒出來的?懂不懂規矩啊!這是我泡到的妞,你趕緊給我放開!”
這小夥子聽到這話,轉過了頭來,看了眼鏡男一眼。
這小夥子,當然就是楊天了。
他平靜地看着眼鏡男,只說了一個字:“滾!”
而伴隨着這一個字,楊天身上陡然釋放出一陣強烈的波瀾。
這波瀾瞬間打在這眼鏡男身上,竟是直接將其掃飛了出去!
眼鏡男飛了五六米,撞在了那一側的牆壁,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彷彿要將整個酒吧都給震塌!
當他落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暈了過去,滿身是血,不省人事。
而酒吧裡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傻了。
這……
這是什麼啊?
河東獅吼嗎?
這傢伙明明沒有碰到那眼鏡男,那眼鏡男卻飛出去了?這也太恐怖了吧!
衆人簡直都顫慄了起來……
酒吧裡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而這個時候,迷迷糊糊地靠在了楊天懷裡的蕭茉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是靠在一個人懷裡了。她如同一隻小貓一樣趴在楊天懷裡,愣了一下,緩緩揚起頭,睡眼迷濛地看
着楊天,看了好幾秒,纔好像意識到這個人是誰。“呃?你……呃……是你?你……你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