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深夜。
繁櫻國那片鮮爲人知的地方。
一個黃衣武士快步來到一個廳堂裡,敲了敲門:“將軍。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報告!”
“進來,”門裡很快傳來了聲音。
“是!”黃衣武士應了一聲,拉開門,走了進去,恭恭敬敬地來到了這位白衣老者的身旁。
沒錯,這位老者便是武村的將軍,龜山倉雄。
龜山倉雄看了黃衣武士一眼,道:“什麼事啊酒井,這麼急急忙忙的?”
被稱爲酒井的黃衣武士一臉沉痛,道:“將軍,不好了,長澤先生他們又沒有音訊了、徹底與我們斷開聯繫了。”
龜山倉雄微微一怔,然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又出事了?所有人都沒音訊了嗎?銀川他們呢?”酒井點了點頭,道:“從發現不對勁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五個小時了,按照計劃,這麼長的時間內肯定應該有信息傳回來的,可卻根本沒有。而且,據他們上一次傳回來
的訊息,他們這晚正要對那天海市地下的一個幫派動手。以他們的實力,如果順利的話,應當早就完成了,然後回報情況了纔對。可是……也沒有。”
“也就是說,他們應該是死了,是吧,”龜山沉默了一下,道。“恐怕……是這樣的,”酒井神情嚴肅,道,“真沒想到,以長澤先生的實力,在華夏居然還會遇到這種情況。要知道他可是咱們武村的大名之中都排名比較靠前的戰士啊。
這次的行動,咱們可是損失慘重了。”
“損失慘重?呵,那倒不至於,”龜山聽到這話,卻是冷哼了一聲,道。
“呃?”酒井頓時一愣,看向龜山,疑惑地道,“將軍,恕我愚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龜山倒也不含糊,有些嘲弄地直言道:“長澤那傢伙,我早就發現他不對勁了。這些天裡,他一直想要接觸我們武村的許多核心信息。同時我也查到,他一直以來都有一些
不正常的動向。再聯想一下他當初來到武村的緣由……我覺得他很可能是別的組織安插進來的人。甚至說不定就是忍鄉的人!”
酒井一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啊?這……不會吧?長澤先生是忍鄉的人?這……這……怎麼可能啊?”“你也不用那麼驚訝了,畢竟事情也沒有確定。不過,也沒必要確定了。既然他死了,那不管他是不是忍鄉的人,都沒什麼關係了,”龜山淡然道,“這件事,你不要聲張,
別讓其他人知道,知道麼?”
“呃……”酒井用了好幾秒的時間,才從震驚之中緩緩走出來,深呼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但是……這次的行動怎麼辦?我們的人畢竟是死在華夏了。”
龜山頓了頓,忽然反問道:“銀川呢?他也失去聯繫了麼?”
酒井微微一怔,然後點了點頭,道:“是的,已經完全聯繫不上了。”
“那就對了,”龜山道。
“對……呃……對?”酒井又是一愣,不解道,“您是說什麼對了?”
龜山有些諷刺地看了酒井一眼,道:“酒井啊,你還不明白麼?這次的行動失敗,顯然也是內鬼作亂。”
酒井聞言,頓時一驚,“呃?內鬼?您是說長澤麼?”龜山點了點頭,道:“銀川這傢伙,雖然武力只有仕者級別,但自保的手段和意識以及收集信息的能力,向來都是很強的。如果連他都來不及逃走、回報信息,那只有兩個
可能。一個,是對手太強,強到已經碾壓了大名級別的長澤,所以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而另一個……”他說到這裡,停下來,看向酒井。
酒井微微一怔,緩緩地替龜山說了出來:“另一個就是……長澤對他們出手了。”
“沒錯,”龜山道,“那你覺得這兩個可能,哪個大呢?”
酒井沉默了數秒,才道:“後者大。”
原因很簡單。
俗世之中怎麼可能有那麼強大的武士?
長澤可是大名級別的武士啊!那可是非常可怕的存在了!
這樣的武士,放到俗世裡,完全是足以橫掃千軍的存在了。哪裡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一個人給打倒?俗世哪有那麼多強者啊?“這不就對了麼,”龜山道,“我估計,長澤那傢伙這些日子也看出來了,知道我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我這次派他出去,本來也有試試他的意思。而他倒也夠狠,直接把其
他人給滅瞭然後逃走。算是很陰險卻是很明智的舉動了。”
酒井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可惡!這傢伙居然在我們武村潛伏了這麼久,還……還做出這種殺害昔日同僚的事情。”龜山撇了撇嘴,道:“你還是太天真了。在我們武村和忍鄉漫長的戰鬥中,這種事情發生得不要太多。這次的,也並不算什麼。只是,這次這傢伙跑出去了,估計我們進軍
華夏的計劃也會被傳到忍鄉的耳朵裡,這可就麻煩了。”
酒井微微一怔,仔細一想,覺得很有道理,道:“那咱們該怎麼辦?將軍,咱們還要繼續向華夏派人麼?”
“派,但不是現在,”龜山頓了頓,道,“先緩一緩吧。另外,讓愛爾蘭那些個血吸蟲趕緊派人過來。”
說到這裡,他忽然有些煩躁,道:“真是磨磨唧唧的,都半個月了,還不知道他們派出的人到哪去了。真不知是真想談合作,還是單純想戲耍我們。”
酒井聽到這話,也立馬領會了意思,道:“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聯繫那邊的人。”
……
第二天早上。
楊天收拾好行李,和家裡可愛的女孩們一個一個來了個臨別擁抱,然後才依依不捨地和他們分離,提起行李,出了門。
他來到青竹幫的那個據點,走進了那個關押長澤的房間,只見長澤正有氣無力地靠在牆角。有趣的是,這房間裡還有明顯的掙扎痕跡。而捆着長澤的繩子,也被解開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