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壞壞的大手要碰到少女柔嫩嬌軀的那一剎那……
“沙沙……”
什麼東西飛了過來。
一些灑在少女的身上,一些灑在了楊天的身上。
細一看……
是沙子。
蕭茉莉和楊天都是微微一怔。
他們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小男孩正在不遠處,看體態是剛剛做完丟沙子的動作,嘴邊還帶着頑劣的笑意。
小男孩看到楊天二人看向自己,便立馬往後一躲,一轉身,裝作不是自己乾的樣子。
可這拙劣的演技,自然是騙不過誰的。
蕭茉莉微微一皺眉,道:“這小孩怎麼回事啊?”
楊天淡然一笑,安撫道:“小孩子嘛,頑皮點也正常。忍一忍吧。”
蕭茉莉的心胸倒也沒有那麼狹隘,不至於真跟一個小屁孩過不去,點了點頭,便繼續躺好,讓楊天給她抹防曬霜了。
楊天很溫柔地將少女身上的沙子都拂去了,然後給她繼續塗防曬霜。
然而……
楊天又抹了沒幾下……
“沙沙……”
又一些沙子飛了過來,灑在了蕭茉莉的背上,還差點撒到楊天臉上。
很顯然,這又是那個小男孩的傑作。
楊天轉頭一看,那小男孩又繼續裝作啥也沒做的樣子。
“這傢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蕭茉莉嘟着小嘴,道。
“算了,別置氣,事不過三,再忍他一次咯,”楊天繼續安撫道。
然而,還沒過十秒鐘……
又一把沙子飛了過來。
蕭茉莉倒是不怒反笑,轉頭看着楊天,道:“這不就三次了?”
楊天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現在的小孩,怎麼都這麼喜歡作死呢?”
他從一旁拿了紙巾,將手上地防曬霜擦了擦,然後道:“我去一下。”
蕭茉莉做了個OK的手勢,“準了!快去收拾熊孩子去吧。”
楊天轉過身,走向了那小男孩那邊。
有趣的是,小男孩似乎覺得楊天依舊會放任他,所以在楊天和蕭茉莉對話的這短暫數秒裡,小男孩便又從地上抓起了一把沙子,準備丟。可這正要丟呢,小男孩卻發現楊天朝自己這邊走過來了,頓時傻眼了,一下子僵住了,然後很尷尬地鬆掉了手裡的孩子,慫慫地往後退了幾步,躲到一旁的母親,也就是
那個中年婦人身後去了。這中年婦人本就一直坐在小男孩洋洋的旁邊一兩米處,對洋洋剛剛的一舉一動也都是看在眼裡,可是她非但沒有阻止,還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小男孩看母親這麼“支
持”自己,自然也就變本加厲了。
此刻,小男孩躲到婦人身後,婦人便伸手護住兒子,冷冷地看着走過來的楊天,道:“你要幹什麼?你別想動我兒子!”
楊天看着婦人,道:“放心,我沒想動她,我只是想來關心關心女士你,想問問你,是不是有什麼眼部疾病?實不相瞞,我是一名醫生,或許我可以幫你治療一下。”
婦人聽到這話,倒是微微一愣,道:“什麼意思?什……什麼眼部疾病?什麼鬼!你憑什麼說我得病了?”
楊天一本正經地說道:“因爲我覺得,只要你沒有瞎,應該都看得到,你兒子在故意丟沙子砸人,還砸到了我身邊的女孩。”婦人頓時一僵,這才意識到楊天在說什麼,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怒道:“誰瞎啊!你才瞎吧!我是看到了,但看到了又怎樣?我兒子在玩沙,只是沙子自己往你們那飄了而
已,你憑什麼怪我兒子?再說了,你那幾個女孩穿得那麼暴露那麼騷,被人那啥了都不過分。被砸點沙子又怎樣?”
楊天聽到這話,眉頭頓時一皺,身上甚至都透出一股殺氣,“你說什麼?”
婦人只覺渾身一寒,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但還是嘴硬道:“總之……我兒子沒把你們怎麼樣!少來生事!”
楊天聽到這話,聳了聳肩,道:“很遺憾,看來,你是真的瞎。”
“你說什麼!”婦人生氣道。
“如果你不能管教好自己的孩子,那,總有人會替你管教的,這個道理你明白麼?”楊天道。
婦人微微一怔,意識到了威脅。可是,她也沒有服軟,而是忽然大喊了起來,“啊!打人啦!有人欺負無辜母子啦!快來人啊!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啦!”
這海灘上,遊客本來就很多。
此刻婦人這麼扯着嗓子一大喊,很快就吸引來了不少人。
這些路人們紛紛朝這邊圍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而有了這些人的圍觀,婦人倒也更是底氣十足了,十分囂張地看着楊天,道:“我倒要看看,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要怎麼欺負我和我兒子!”
楊天看到這狀況,倒也不慌不忙,淡然看着婦人,道:“你確定要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婦人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道:“我就這麼解決問題了,你能怎樣?你能奈我何?”
楊天點了點頭,道:“行吧行吧,你厲害,我服氣。”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楊天當然不好真對這對母子做什麼。
而且他現在也算是半個名人了,萬一被認識的人拍下來,發到網上,說不定又會被帶一波節奏呢。
所以楊天干脆地轉過頭,回到了大遮陽傘底下,回到了蕭茉莉身旁。
蕭茉莉看着他,一副不太滿意的樣子,道:“就這樣?”
楊天也看着蕭茉莉,道:“不然呢?”
蕭茉莉道:“說好的教育熊孩子呢?”
楊天聳了聳肩,道:“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你覺得我能對他們怎麼樣嗎?”
蕭茉莉當然也知道楊天說的是對的,但也還是有點氣,道:“那就這麼算了?”
楊天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只是,治標不如治本,治這熊孩子,還不如治治這個熊家長。”
蕭茉莉微微一怔,“治……家長?”
楊天道:“是啊。她不是故意喊來衆人,想利用圍觀者來逼我收手麼,那我就讓她自食惡果,感受一下被衆人圍觀出醜的痛苦。”
“呃?可……你不是什麼都沒做嗎?”蕭茉莉疑惑道。
“是啊,但那是因爲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嘛,”楊天微笑道,“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
說着,他舉起手,打了個響指。“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