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高舒雅嘟囔着,跟着錢文濤走進了小院,來到了錢文濤的房間門口。
錢文濤先敲了三下門,算是提醒一下門內的楊天和小公主,自己和高舒雅要進來了。
而後,他推開了門,對着高舒雅道:“舒雅,進來吧。”
高舒雅對於錢文濤的舉動很是疑惑,覺得莫名其妙的。
按照常理,這屋子裡應該沒有其他人才對,那他爲什麼要敲門?
難道真得是金屋藏嬌了?
帶着疑惑,高舒雅進了屋子,掃視了一眼。
一眼下去,她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屋子似乎空空蕩蕩沒有其他人。
而她的注意力,很快落到了牀上,被牀上的情況所吸引了。
她發現,牀上的被褥沒有疊好,像是剛剛纔被人掀開。
這就很奇怪了。
錢文濤明明是從外邊回來的,而且守衛說他昨晚就出去了,沒在這房間裡睡覺。那這被子是誰弄亂的?
如果只是錢文濤前一天睡覺起來沒收拾,那也不合常理——這府上負責收拾房間、打掃衛生的侍從和丫鬟難道是吃乾飯的嗎?過一天了都沒清理?
於是,高舒雅更加懷疑了。
她快步走到了牀邊,伸手摸了摸褶皺的牀面。
這不摸還好,一摸嚇一跳——這牀面上還有溫度!顯然是剛剛纔有人在上面睡過!
而且,把頭湊近聞一聞,她還發現這牀面上散發着一股幽幽的女子體香……香氣清新動人,略有一點點熟悉,但絕對不是錢文濤身上能散發出來的。
高舒雅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聞過這種香氣,但她確定,這絕對是女子身上的香味!
再聯想起剛剛錢文濤敲門的舉動,以及守衛堅決不讓她入內的表現……
高舒雅心中立馬就想到了許多的東西。
女性在抓姦模式下的強大想象力,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回過頭來,對着錢文濤就發火了:“好呀你個錢文濤!沒想到你居然真得金屋藏嬌了?你天天給我寫信,口口聲聲
說多麼多麼喜歡我,現在倒好,幾天見不到我,就找了別的姑娘到房間裡折騰?這就是你對我的感情?”
錢文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都有些懵了。
他畢竟不是高舒雅肚子裡的蛔蟲,不可能知道剛剛高舒雅的腦袋裡經歷了怎樣神奇的聯想。
於是他有些懵逼地道:“舒雅,你……這是怎麼了?我……我怎麼可能金屋藏嬌啊?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沒有變過啊。”
高舒雅嗤之以鼻,指了指牀面,道:“你自己過來摸摸,這牀上都還是溫的,上面甚至還有女孩的香味。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我就說爲什麼守衛那麼堅定地守在門口,不肯讓我進來呢,大概就是你找的小情人還在房間裡休息吧。而你剛剛敲門,大概就是想確定她有沒有離開,現在她離開了,你纔敢大大方方帶我進屋。沒錯吧?”
錢文濤聽完這一番話,傻眼了。
他發現高舒雅的聯想能力真得太強了,而且……這一切的猜想,還真TM的邏輯通順,符合常理。
要不是他自己心裡清楚事實真相,他估計都要忍不住相信了!
可惜……
他是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啊!
所以眼下就只能苦笑了。
他嘆了口氣,苦笑道:“舒雅啊,你的腦子真是好使,如果以後咱們生了個男孩,我一定考慮讓他去做官,讓他當個縣令,判起案來肯定英明的很。”
高舒雅愣了一下,氣呼呼道:“你……你少扯開話題!這事你要是不跟我解釋清楚,咱倆訂婚那事就算完了,也沒人會給你生孩子了,哼!”
“好好好,舒雅你別急,馬上我就給你解釋清楚,”錢文濤苦笑道。然後,他轉過身,對着屋子裡側道:“兩位貴客啊,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求您們出來幫幫忙吧。”
高舒雅聽到這話,都是一愣。
貴客?
兩位?
難道這廝姓錢的不但出了軌,還一次找了兩個小妞?豈有此理啊!
正在她這麼想着,要大發脾氣的時候……兩聲撲哧
笑聲傳來。
隨後,一個大立櫃的門被推開,兩個人走了出來。
正是楊天和小公主。
兩人的臉上都帶着笑意。
錢文濤看着楊天二人,苦笑道:“您二位怎麼去櫃子裡藏着了?還藏着就不出來了。我可是差點出大事了。”
楊天笑了笑,道:“本來我們是打算直接出來的。但看你們突然鬧起來了,覺得挺有趣,纔多藏了一會兒的。”
而高舒雅,這下則是懵了。
她當初也是在那趟西疆之旅中,和楊天、小公主二人相處了差不多一個月的人。此刻見到二人,自然也是立馬就認出來了。
只是,她現在也已經知道這兩人的驚人身份了。時隔這麼久,突然又見到這兩位,她瞬間都懵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誒?楊……楊天,索……索菲……哦……哦不!噢不不不!是聖人閣下和公主殿下!天哪,居然是您二位?您們……回來了?”高舒雅聲音都顫抖了,止不住地驚呼。
小公主笑了笑,道:“舒雅姐姐,別激動,小聲點。我和楊天哥哥在這裡的事情,只有錢文濤知道,現在多了個你。你若是太大聲,讓府內的其他人聽到了,怕是容易惹出事端哦。”
高舒雅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立馬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她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好讓自己鎮定下來。
過了大概十幾秒,她才平靜了一些。
而後,她連忙跪在了地上,對着小公主二人道:“小女子高舒雅,見過公主殿下、楊大人!”
小公主愣了一下,苦笑道:“別別別,舒雅姐姐,快起來,不用這樣。”
高舒雅也苦笑了一下,道:“公主殿下,您……您還是別叫我姐姐了吧,您身份太尊貴了,我……我不敢啊。”
“沒什麼啦,以前我們是怎麼相處的,現在還是怎麼相處就好了,”小公主走過去,親手將高舒雅扶了起來,“況且現在是特殊時期,整個懷南國都危在旦夕了,我這個公主,也沒什麼好尊貴的了,你就別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