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 ⊕ттkan ⊕C O 被窩裡的洛月和薛小惜瞬間把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看到楊天那得瑟又臭不要臉的樣子,她們一下子僵住了。
“你……你怎麼跑上來了?”洛月頓時有些緊張。
“因爲聽到有人說我帥啊,”楊天笑道。
“誰……誰說你帥了!”洛月翻了翻白眼,同時又想起剛剛自己跟小惜說的那些悄悄話,頓時心裡一緊,道:“你……你不會一直在外邊偷聽吧?”
“沒有啊,我這麼光明正大的人,怎麼會偷聽呢?”楊天拍了拍胸脯,道。
洛月這才鬆了口氣。
她剛剛可是在和小惜討論搬到楊天那裡住的事情。
若是剛剛的對話被楊天聽到,那她可是要羞恥死了!
然而,這個時候,薛小惜忽然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月姐姐,你這口氣鬆得太早啦。這傢伙或許沒偷聽,但……未必沒有聽到。”
“誒?”洛月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明白意思,“他……他剛纔又沒進屋,如果不是趴在門上偷聽的話,怎麼可能聽得到我們那麼小聲的對話?”
“一般人或許不行,但那傢伙肯定可以,”薛小惜笑嘻嘻道,“他的聽力可是敏銳得很呢。只要他想聽,就算是坐在樓下的客廳裡,也能聽到咱們的對話。”
“誒?誒誒誒?”洛月睜大了眼睛,剛鬆的那一口氣,瞬間又提了回來。
而門口的楊天,此刻也是苦笑了一下,道:“小惜!哪有你這麼拆自己老公的臺的?”
薛小惜調皮一笑,吐了吐小舌頭,道:“都是一家人了嘛,當然要坦誠一點,信息共享啊。”
而洛月聽到楊天這話,也算徹底確定了——剛剛自己和小惜的對話,恐怕真被楊天聽得一清二楚。
她那張清美絕倫的臉蛋,一下子紅透了,“你……你還是偷聽了!你個變態!色狼!禽獸!畜生!”
楊天無奈地笑了笑,一邊朝着牀邊走來,一邊道:“聽沒聽到又有什麼關係嘛,不就是糾結着要不要住到我家來麼?你都鼓起勇氣和小惜討論了,就說明你內心已經有這個想法了啊,那怎麼就不好意思跟我說呢?我又不會逼你。”
說完,他也來到了牀邊,微笑着看着牀上躺着的洛月和薛小惜。
洛月小臉通紅,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可就在這時,後背忽然傳來一陣推力。
兩隻小手把她微微一推,反而給推向了楊天。
洛月愣了一下,然後驚呼道:“小惜你個叛徒!”
可剛喊完,已經來不及逃跑了。
楊天一伸手,就將被推過來的洛月拉住了,然後自己也脫掉了拖鞋,躺上了牀,抱住了她。
洛月一落入楊天的懷裡,身子瞬間一顫,然後就不動了,像是斷了電一樣,可愛極了。
她的聲音也一下子小了下去,也沒什麼氣勢了,“你……你……誰……誰允許你到我的牀上來了?你……你下去……”
明明是很符合洛月往日風格的、氣勢洶洶的臺詞。
但從此刻的洛月嘴巴里念出來,卻根本沒什麼殺傷力。
反而有種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傲嬌的吸引力,讓人慾罷不能。
楊天笑了笑,將洛月柔軟地嬌軀抱得更緊了,道:“都已經辭職了,也該卸下冰山總裁那張面具了吧?有的時候,坦誠一點,可以過得更開心,更幸福哦。”
洛月微微一怔,咬了咬嘴脣,輕哼道:“嘴上說的好聽。坦誠?你所謂的坦誠就是老老實實把心和身都交給你、讓你爲所欲爲吧。就像小惜那個傻丫頭那樣。”
“誒?怎麼突然罵我啊。我也太無辜了吧,”一旁的薛小惜苦笑道。
“你無辜個鬼,你爲虎作倀,你就是幫兇,”洛月回頭白了薛小惜一眼。
薛小惜卻是嘻嘻一笑,道:“這怎麼能叫爲虎作倀呢,只是……幫月姐姐一把嘛。畢竟月姐姐的確很難變得坦率啊。”
“我……我一直很坦率的好不好!”洛月還不承認,撅了撅嘴,道,“我現在坦率的想法,就是把這色狼趕下牀,趕出屋子。不行麼?”
“真的?”楊天挑眉道。
“當然是真的!”洛月撇了撇嘴,道。
“那如果我不下去,反而還親你,你會怎麼樣?”楊天笑着問道。
洛月愣了一下,小臉上多了一抹慌張,“你……你要幹嘛?”
“要親你啊,你會怎麼樣?”楊天又問了一遍。
“當……當然是推開你啊,把你踢下去!你……你別亂來啊!”洛月更緊張了,臉蛋也更紅了。
楊天壞壞一笑,“那……我來了哦!”
他慢慢地朝着洛月的小臉靠近。
洛月愣了一下,大驚失色——來真的啊?
她雙手撐在楊天胸口,推了好幾下,可根本推不開。
看着那張臉逐漸靠近,她本來應該是越來越抗拒,越來越努力地去反抗纔對。就算推不開、踢不走,至少也要偏過頭,不讓他親,與他抗爭到底。
可事實卻和她想象地根本不一樣——她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了,就好像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身子也好像僵住了似的,竟是呆呆地看着他,頭都沒有偏一下。
“呃……唔……嗚嗚……嗚嗚嗚……”
脣齒相接,纏綿悱惻。
僅存的那一點點抵抗的力氣,也瞬間消散了。
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冰山總裁,也不再是那個驕傲凌人的洛家千金……
她變回了內心深處那個呆萌的、單純的、渴望被愛、渴望重視的小女孩,呆呆地接受着意中人熾熱的親吻。甚至……有些沉浸其中。
一旁,薛小惜靜靜地看着這麼一幕,有點酸溜溜之餘,竟是微微有點感動和慨嘆。
她和洛月一起生活了好幾年,對於月姐姐是再瞭解不過。
她很清楚,月姐姐看上去是一座冰山,是不可觸碰的冷豔總裁。但實際上,她的內心只是一個脆弱的、渴望被認可、被呵護的小姑娘罷了。只是那個真實的自己,被責任、被負擔、被她自己建立起來的虛僞表象給掩蓋住了罷了。
過去的數年裡,在某些特殊的時候,洛月會罕見地在她面前展露出一丟丟那個本真的自我的樣子。但每次都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又被她自己建立起來的面具給遮蓋住了。
而今天,此刻……在楊天親吻住月姐姐的那一刻,她發現……就那一刻起,月姐姐好像變回了那個本真的她,那個純真的,脆弱的,呆萌的,坦率的她。
薛小惜一時間有些欣慰,甚至,露出了一個無聲的、溫柔的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