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靈和薛小惜聽到洛月要給懲罰，第一反應並不是緊張、害怕，而是——鬆了口氣。
她們倆都是很瞭解洛月的人，自然知道，洛月若是真得大發雷霆了，那冷酷之意，可是足以讓人在酷暑之中都瑟瑟發抖的。
如果真是那種情況，別說懲罰了……哪怕是葉紫靈二人負荊請罪，洛月都未必會搭理她們了。那纔是真正的絕境！
與那種冷酷相比，此刻她願意給出一個懲罰，說白了就已經是給出了緩和的餘地了。
只要接受一個懲罰，就能把這尷尬而慘痛的事情給翻篇，對於葉紫靈二人來說，反倒是件好事。
“好好好，月姐姐你說吧，”薛小惜一咬牙，下了狠心，道，“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我小薛在所不辭！”
洛月聽到這話，微微眯起眼，看着薛小惜，道：“這是你說的哦，你可不許後悔。”
薛小惜本來還挺硬氣、挺堅定來着，大有一副慷慨赴死的態勢。
可此刻被洛月這麼眯着眼睛一看，忽然感覺心裡咯噔一下，涌現出幾分不安。
理智上，她知道，月姐姐不可能真對自己提出什麼很過分的懲罰要求的。
可是……爲什麼心裡有種那麼不詳的預感呢？
“呃……月姐姐，我……我接受懲罰，但……至少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吧？”薛小惜有些慫了，道，“如果真讓我去上刀山下火海之內的……就……就有點超規格了吧。”
洛月搖了搖頭，道：“不會，我是要懲罰你們，不是要你們的命。我保證這個懲罰一定在你和紫靈的能力範圍之內，而且要做到，一點都不難，甚至不怎麼費力。甚至……你們在過程中還並不會痛苦，可能還會愉悅。”
薛小惜和葉紫靈聽着聽着，越聽倒是越迷糊了。
什麼啊這是？
明明是懲罰，卻一點都不難做到，而且……不會痛苦，還會愉悅？
這真得是懲罰嗎？
薛小惜和葉紫靈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大大的懵逼。
得——指望對方能想出來，也是想太多了。
於是她倆又看向了洛月。
“月兒，你就直說吧，是什麼懲罰……別讓我們猜了，”葉紫靈心都開始慌了。
“很簡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洛月淡然說道，“今天你們怎麼看着我丟臉的，那……我就要怎麼看着你們丟回來。”
“誒？”薛小惜二人有些懵懂。
她們自然知道自己是怎麼看着洛月丟臉的。
但是，要還回來？
這怎麼還？
以她們貧瘠的想象力，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又或者說……不是想象力限制了她們，而是……常規的道德觀限制了她們。
而洛月，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繞彎子打啞謎的人，冷笑一聲，直言道：“我，要看着，你們倆，和楊天，那啥。”
葉紫靈和薛小惜聽到這一個一個蹦出來的短句，先是呆愣了一下。
而後……
臉色大變！
先是一瞬間的煞白。
然後……就是像滴入水中的紅墨水一樣，迅速盪漾開來的羞紅。
兩張白嫩的小臉瞬間就紅得一塌糊塗，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什……什麼啊，這……”
“月兒，你……你瘋了吧？”
……葉紫靈二人都用崩潰的眼神看着洛月，完全沒想到她能提出這種懲罰。
說白了，這個懲罰，就不是正常人說得出來的。
其次，在葉紫靈二人眼裡，過去這麼多年來的洛月，都是一個正常人還要嚴肅百倍的女孩子。
她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樣離譜的懲罰，會從洛月的嘴裡說出來。
“怎麼了？只許你們欺負我，不許我欺負回來？”洛月輕哼一聲，道，“我那麼丟臉的樣子都被你們看到了，如果不讓我看回來，我可不甘心。”
“可……可我們那是不小心的啊，”薛小惜哭笑不得，“又不是有意去看現場直播的……”
“過失殺人也是殺人，”洛月沒好氣道，“而且別以爲我不知道……如果今天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你們肯定會拿這事來調侃我，來整蠱我的。所以，今天我必須拿回一些把柄，免得以後對付不了你們兩個搗蛋鬼。”
“嘶——”
“嘶——”
薛小惜和葉紫靈頓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種被戳中了內心陰暗面的感覺。
因爲……她們還真這麼想過！
畢竟，洛月是屬於那種比較冷，比較傲嬌的性子。雖然現在被楊天改造了不少，但總體來說還是偏向冷豔型的。
對於這種冷美人，若是抓到了能絕對令她害羞的把柄，並且一說，她肯定會臉紅……那……誰都會忍不住拿這把柄去逗逗她的吧？這誰忍得住啊？
哪怕葉紫靈二人是洛月最好的閨蜜，心裡也不由得滋生出這麼一點小小的惡趣味。想着未來哪天洛月發脾氣不理她們了，她們就突然拿這事逗逗洛月，洛月也許就冷不下去了。
可……沒想到，她們還只是動了個想法，卻已經被洛月看穿了一切。
“呃……”葉紫靈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那……那我們發誓不再提這事了不行麼？”
“對對對，我和紫靈姐可以發誓，絕對不會拿這事來嘲笑你，可以不？”薛小惜也連忙服軟。
可惜，洛月可沒這麼好糊弄。她很乾脆地搖了搖頭，道：“要麼就接受懲罰，要麼，這事就別想翻篇。沒有第三個選擇。”
“呃……”
“唔……”
葉紫靈和薛小惜一時間僵住了，對視一眼，臉又開始紅了，難堪不已。
她倆都是和楊天發生過關係的，而且也都不是最近才發生的了。
如果是要一起和楊天那啥……雖然還沒嘗試過，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畢竟她們是好姐妹，總好過和其他不熟的女孩子共侍一夫。
可問題是……在第一次嘗試這種大膽行爲的同時，還要被洛月在一旁盯着看？
天哪！
光是想想就要羞死人了！
“殺了我吧！”薛小惜哭喪着臉道。
“不想活了！”葉紫靈也了無生趣。
她倆哭喪了好幾秒，只能帶着最後一點點僥倖的希望，看向楊天，希望楊天能救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