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在醫院一向胡作非爲、作威作福。
每天晚上,他也會帶着保衛科的幾個哥們,一起去夜店嗨皮。
不過……對他熟知一點的人都知道,他只沉迷酒賭,不好色。
每次其他人去大保健的時候,他都會提前回去休息,或是去賭場再玩兩手。
次數多了,其他人也對此見怪不怪了,只以爲這傢伙還有點“守身如玉”的小情結。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張濤不好色,是因爲陽痿。
陽痿對於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來說,毫無疑問都是莫大的屈辱。
張濤也不算缺錢,所以也沒少找過醫生。但一個都沒有效果。
無論西醫還是中醫,甚至網上許多偏方,他都嘗試過了……還是沒有任何卵用。
所以他對此基本也有些絕望了。
可現在……楊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病,還說能治……這簡直就像漫漫長夜中的一點星光,哪怕很微弱很不確定,也讓他不忍錯過!
“你……真得能治?”他壓低聲音問道。
楊天笑了笑,道:“你當我故意逗你玩兒嗎?我既然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病情,自然有辦法讓你再壯男人雄風。”
張濤一聽這話,心裡那個興奮啊!
簡直就像一桶汽油點上火一樣,激動得快要爆炸了!
但一看楊天的臉……他忽然心裡又是一驚,冷靜了不少。
等等!
這傢伙可不是善茬兒!
他可是和自己有過矛盾的敵人!
這傢伙會那麼好心給自己治病?
不可能吧。
張濤眯了眯眼,道:“你幫我治病,想要什麼好處?”
楊天聽完這話,忽然轉身就走。
張濤一下子懵了,愣了兩三秒,才連忙追上去,攔住楊天,道:“你……你怎麼就走了?”
楊天攤了攤手,道:“你得弄清楚一件事,我剛剛說的是我能治,而不是我要幫你治。你一副我求着要給你治的樣子,我爲什麼還要搭理你?”
人,總有點賤性。
越是難得的,越是覺得靠譜。
此刻張濤一見楊天這傲氣的模樣,頓時心底裡更加相信楊天能治他的病了。
於是他立馬換了臉色,一臉誠懇乞求地對着楊天道:“我錯了我錯了!算我求你,求你幫我治好我的病吧!我都已經被困擾了十幾年了!”
楊天看了看張濤,道:“這態度纔對嘛。不過……你也說了,我幫你治病,總得有點好處的吧?我要是無緣無故給你治病,你怕是也不會相信吧?”
張濤點了點頭,覺得楊天說的非常在理。於是他想了想,道:“我給你錢,呃……五萬!怎麼樣?”
楊天撇了撇嘴,道:“你覺得我會在意五萬塊?”
張濤面色一僵,道:“可……我也就是個保衛科科長,一共也沒多少錢啊。”
“那就別用錢好了,這樣吧……你,和你那保衛科的幾個人,跪下來給我道個歉,學三聲狗叫,就算完了。”楊天琢磨了一下,道。
張濤一愣神,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喂……你這過分了吧?跪下來道歉……也太丟面子了!”
“無所謂啊,這就看你了,”楊天聳了聳肩,道,“到底是要白天做人的面子呢?還是要晚上做禽獸時候的面子呢?你自己選吧。反正……治不治,我又無所謂!”
張濤聽到這話,糾結在了原地。
楊天則是端着飯,來到林曉軍旁邊吃了起來。
飯吃完,把餐盤一歸還,楊天剛準備和林曉軍一起回宿舍去……張濤卻是又走了過來。
他陰沉着臉,小聲道,“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這就對了嘛。”楊天笑了笑,道。
他讓林曉軍先回去,自己則把張濤帶到了秦立的診室。
此刻診室裡已經沒人了,門也鎖了的,只不過楊天有鑰匙而已。
走進診室,開了燈,楊天讓張濤坐到一旁的臨時病牀上,道:“背對着這邊跪着,我要給你鍼灸了。”
張濤一聽到鍼灸二字,心裡突然一慌!
他忽然想起今天中午自己給那些銀針淬毒的事情……
若是那些針紮在自己身上,自己豈不是慘了?
“那個……一定要鍼灸嗎?”
“當然,讓我來治療,就得鍼灸,”楊天道,“今天下午就有好幾個病人都接受了鍼灸治療,他們都表示感覺很不錯。你難道還有什麼疑問嗎?”
張濤聞言,微微一怔。
對啊!
那些病人都沒有出事,就說明鍼灸沒問題啊!
他細細一想……估計是那淬毒的銀針在針包上擦了擦,砒霜的成分都被擦得差不多了吧。
再說了……那銀針上面就算有毒,下午在那麼些病人身體上扎進扎出,也該被吸收地產多了吧?自己肯定不會有事的!
這樣一想,張濤就放心了,搖了搖頭道:“沒了沒了,你該怎麼來怎麼來吧。”
楊天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一旁側櫃邊上的針包。
如果是趙宇親自來看,估計會發現,這針包的位置和下午他擺放的時候一模一樣——壓根兒就沒動過。
原因很簡單——楊天下午根本就沒用這副銀針!
別忘了,先前他在中醫部的時候,去買了一副銀針。後來在秦立診室和秦立槓上的那一次,楚依依又去幫他從藥材器材室拿來了一副。
所以他現在是有兩副銀針的,一副放在診室裡,一副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下午,發現這針包有問題之後,他便直接用了身上這一副給接下來的病人治病,自然不會有一點問題。
而現在……
哼哼,這針上有什麼問題,就讓你張科長好好品嚐品嚐吧!
趙宇只不過是保衛科的成員而已,今天的事情肯定有這張濤的指揮。哪怕他出了什麼事,也都是自作自受罷了。
楊天抽出銀針,將張濤的背部上衣掀起來,然後……開始扎針。
針法是沒有亂來的,他是用的真正的能給張濤治陽痿的針法。
那是一種偏門的針法,也是在一本很偏的古籍上學到的。他曾用這針法給山下一個山村裡的村夫治過病,後來這個村夫雄偉起來,聽說把村子裡的寡婦禍害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