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想死嗎!”
艾伯特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身上粗獷的肌肉都繃緊了,展露出充滿力量感的筋肉線條。
雙眼怒視楊天,彷彿要噴出火焰,手中已經悄悄摸出了靈珠,似乎真的準備大打出手。
而一旁的亞特雖然沒有那麼明顯的動作,但嘴角已經不再帶有一絲笑意,眯着眼睛,整張臉微微扭曲,看上去像是一條陰鷙的毒蛇,眼中閃爍着森冷的殺意。
旁邊位置坐着的另外幾人,此刻都緊張起來,心想這不會真打起來吧?後邊臺階上可就是學院領導啊,那麼多領導都看着呢!
就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時刻……
一道俏麗的身影跳下了臺階,來到了下層坐席,衝了過來,一下子撲進了楊天的懷裡。
能從那個位置衝下來、並且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如此大膽舉動的,當然只可能是那一個人了——佩爾。
佩爾過來得太突然,楊天都有點沒反應過來,還沒伸手接,這丫頭就已經撞進懷裡了。
不過這丫頭軟綿綿的、嬌嫩嫩的,也撞不疼他,反而是帶來了滿懷的芬芳與溫潤,讓人一抱住就有些不捨得鬆開了。
而佩爾撲進楊天懷裡的這一幕,直接讓在場衆人都石化了。
衆多領導們表情凝固。
天才學子們目瞪口呆。
至於比武臺四周那些普通學員們更是當場傻眼。
雖然前幾天的傳聞大家都有所耳聞,不少人都知道楊天和這位蘿莉長老似乎關係親密,但誰也沒想到,在如此大庭廣衆、這麼多人看着的情況下,佩爾長老居然還能對自己的學生做出如此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親密舉動,這真是羨煞旁……哦不,真是有傷風化啊!
至於楊天這邊劍拔弩張的氣氛,也是被佩爾這一撲直接震得煙消雲散,亞特和艾伯特都直接當場僵住了,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在學院裡,對長老出手是絕對絕對的大忌!誰敢出手,哪怕身爲四大家族的後人,也必然遭到最嚴厲的處罰,並且受到整個學院的唾棄,無法在繼續學習。這種懲罰,足以讓他們冷靜下來。
“你……”艾伯特咬牙切齒,一股怒火憋在胸口,憋得臉色脹紅,“這位長老大人,這是我們幾個學生之間的小小恩怨,您應該沒有插手的必要吧?”
佩爾靠在楊天懷裡,聽到這話,嘲弄地笑了笑,斜睨了艾伯特一眼,道:“你們要欺負我的學生,還不讓我這個老師出手?這算什麼道理?”
“您當然可以出手,畢竟誰都知道楊天可是您收下的第一個學生,是您的心肝寶貝兒!”亞特陰陽怪氣地說道,“不過您能保他一時,可總不能一直形意不離地跟着他、保他一世吧?”
“誰說的?”佩爾輕笑一聲,軟軟依偎在楊天懷裡,道,“我就要形意不離地跟着他,白天陪着他,晚上睡覺也陪着他,就要保他一世,怎麼了,不行嗎?”
這話一出,偌大的賜福廣場,瞬間寂靜無聲。
成百上千的人,直接石化了。
白天呆在一起,很正常,畢竟是老師和學生嘛,說得過去。
可晚上睡覺也要陪在一起,這是什麼鬼啊!
這已經超出了師生關係的範疇好不好!
雖然你們明顯已經超出了,但現在是什麼場合啊,這麼多領導和學生都看着呢,你們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這麼肆無忌憚、這麼毫無遮掩好不好!
短暫的寂靜之後,整個賜福廣場上一片譁然,學生羣體中都沸騰了。
衆人臉上的表情,最明顯的當然是震驚,但震驚之餘,最濃郁的情緒便是嫉妒了。
現場的男學員們,看着佩爾那粉雕玉琢、精緻美好的小臉,看着那柔嫩纖細、嬌弱美妙的身段,心中可別提有多酸了!
憑什麼啊?
憑什麼他們這些人都只能跟着普通的老師、上着無聊的課程,而楊天卻能跟着這麼漂亮的蘿莉長老朝夕共處、形意不離,甚至關係親密到同牀共枕的地步啊!
天知道他們每天晚上是不是也在上課——上些不正經的、令人想想就血脈賁張的課!
一時間,數以百計的灼熱目光,聚焦在楊天身上,恨不得將楊天當場轟殺至渣。
而與此同時,上層坐席的那些領導們,此刻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大多數長老都是會帶學生的。
可他們年歲都很大了,帶學生肯定都是單純的當孩子甚至是當孫子去對待的,是很單純的師生關係。
現在楊天和佩爾這麼明目張膽地搞在一起,以後指不定他們這些長老也會面對類似的非遺,頓時都覺得有些不樂意了。
“佩爾長老,你這樣,是否……有點過分了,”一個面向古板的長老皺着眉頭,開口道。
其他長老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而佩爾卻是絲毫不怯他們,回過頭,看向那羣長老們,冷笑說道:“我過分?你們實在有些搞笑吧。剛剛這兩個學生當着你們所有人的面,欺負我的學生,還威脅他要動手,結果你們一言不發,全都只是看着。現在我出來保護他,你們倒是有臉來糾正我了?我倒是要問問,你們這些長老都是坐在臺上吃乾飯的嗎!保護學院裡的天才苗子,難道不是你們應盡的職責嗎?還是說……不是你們手下帶的徒弟,對你們來說就不值得保護了?”
這話一出,衆長老們臉色大變,表情都變得相當難看,但一時間竟無人反駁得出口。
剛剛艾伯特和亞特威脅楊天,他們當然看的清清楚楚。
而沒有出言阻止的原因也很簡單——這艾伯特和亞特都是四大家族的後人,也是學院裡的天才,身份太過不凡。哪怕他們是長老,也不會願意隨便得罪四大家族的,所以只要事情不太過分,不當着他們的面真打起來,他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這種利益上的事情,是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說的啊!
此刻佩爾直接拿到檯面上來質問他們,他們當然有些答不上來了。
“我……我們……”面向古板的那位長老,此刻也是尷尬不已,半天說不上話,最終也只能推脫了一句:“只是學生之間的意氣之爭,也不需要這麼上綱上線吧?”
“意氣之爭?呵,是不是這麼簡單你們心裡清楚,”佩爾撅了撅小嘴,道,“反正我不管這麼多,楊天就是我的寶貝學生,誰也不能動他。今天我話就放這兒,誰敢背地裡對他下手,我必讓其死得很難看。哪怕是四大家族的人……哼,我也不介意讓四大家族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