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火氣,一般有兩種。
一種是怒火。
一種是邪火。
而楊天當然不可能因爲一點小小的打鬧,就對自己可愛的學生動怒。
所以此刻他被勾起來的,自然就是後者了。
沒辦法啊。
這麼水靈靈的小姑娘,咬了咬你的手指,突然又像小貓一樣輕輕舔一下……這分明就是在犯罪啊!哪個男人被這樣撩撥一下能頂得住啊?
況且楊天昨晚纔剛被晾了一晚上,正是最慾求不滿的時候呢。現在被於朵朵這麼一撩撥,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差點直接進入某蟲上腦的禽獸形態。
“喂喂喂,開車呢,別搞事,”楊天板起臉來,一本正經地教育道:“沒聽過那個標語嗎: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範,親人淚兩行。知道不!”
於朵朵本來也不是故意撩撥他的,就是怕咬疼他才下意識地那麼做了而已。
可看到楊天剛剛那渾身一顫,一個激靈的樣子,她的心中卻彷彿有一隻小惡魔開始作祟了。
她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微微眯起,露出些妖精般的光彩:“原來楊老師喜歡這種調調啊,真是個大變態呢。”楊天咳咳了兩聲,掩飾尷尬,然後繼續板着臉道:“什麼玩意,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說嗷!你不都知道麼,我昨晚被折騰了大半夜,現在正是怨念深重、欲
求不滿的時候,就算是個如花,現在我看着也得眉清目秀不少,更別說你剛剛那樣故意搞事了。”
於朵朵聽到這話,撅了撅小嘴:“你說我是如花?”楊天翻了翻白眼,“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說,就算是如花,現在要是來勾搭我一下,我指不定都覺得她沒那麼難看了。更何況是你這麼個水嫩嫩嬌滴滴的小美人呢。你可別再作妖了,不然等會我要是真控制不住,腦子被下半身控制,化身禽獸啥也不管了,那到時候會怎麼樣我可不好說。別忘了,咱們可是去見你爸,你
也不希望被弄成很不堪入目的樣子然後再去和你爹見面吧?”
於朵朵小臉微微發紅,聽着楊天好聲好氣地跟她這麼說,也知道他真的很努力在剋制自己了。
但也正因爲此,她反而更有些不想安分下來了,她有些心疼他。
這傢伙喜歡美色嗎?
當然喜歡。
喜歡得不得了。
可這麼一個大色狼,昨晚好不容易回到家,那麼多心愛的漂亮姑娘都圍聚在身邊,卻一個都吃不到嘴裡。那可不就是折磨嗎?
這麼被折磨了一晚上,早上起來還得被她帶去和父親談正事,渾身的邪火都無法發泄,甚至被她這麼逗一逗都快控制不住了……這多可憐啊。
她怎麼捨得,讓自己最愛的楊老師,憋得這麼難受呢?
於朵朵抿了抿嘴脣,看了看車載屏幕上的時間。
十一點十分。
拿出手機查了查地圖。
現在路況還可以,距離到達目的地,估算的時間還要十幾分鍾。
而約好的時間其實是十二點。吃中飯嘛。
“楊老師,我們走的好像有點早啊,我跟我爸說好的時間是十二點呢,”於朵朵看向楊天道,“按照咱們這個速度,十一點半不到就能到那。”楊天見她換了話題,倒是鬆了口氣,道:“畢竟那是你爸,是我岳父,好不容易來天海市一趟,意義自然不同,我當然得好好接待。這次他又是帶着又是帶着有關部門的任
務過來的,我總得表現得重視一點。提前半個小時到也沒什麼。況且路上萬一堵車什麼的,也可以留出充足時間來應對。”
於朵朵聽到這話,心中愈發甜蜜,一些大膽的、壞壞的想法,也是漸漸有些收不住了。小臉漸漸泛紅,鼓起勇氣說道:“那……要是沒堵車的話,等會應該還有不少時間吧。我爸從來都是很守時的,說是十二點到,那估計真到的時間不會早過十一點
五十五。”
“是啊,不堵車的話,是會有點時間啊,怎麼了?有什麼事要辦嗎?”楊天一臉單純地問道,還以爲她是突然想起有什麼事可以順路去辦呢。“我自己倒是沒什麼事啦,但是楊老師……昨晚一晚沒吃東西,現在肯定很餓吧,萬一想吃點餐前甜點什麼的,我倒是……可以配合啦,”於朵朵小臉紅撲撲地,
忽然坐直身子,微微轉過身,雙手放在腿上,一副乖巧的樣子,“我……應該比如花……要好吃吧?”
楊天愣了一下。
看了她一眼。
忽然明白了意思。
“咯噔——”他嚥了一口唾沫。
媽的,這下真是要了命了啊!
這誘惑,誰頂得住啊?
“轟轟——”他一腳油門踩下去,車速瞬間飆了起來。
以他的車技和反應能力,自然不用擔心會出什麼車禍。
得快點到地方了,不然,以他的身體素質,時間可能不太充裕啊!
……
11:57。
長雲大酒店,地下停車場入口,欄杆緩緩揚起。
一輛掛着軍部牌照的奔馳,開進了停車場,一番周旋之後,找到了一個車位,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駕駛座上下來一位身形健壯、面相卻十分沉穩的壯年男子,這是於國濤的司機兼保鏢——何浩。
何浩來到後車門旁,打開車門。
一身灰白色中山裝的於國濤下了車。
這位年近五十的上位者,面上看上去頗爲儒雅,身上卻散發着一種不容忽視的氣息。
而在他之後,又有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這男人穿着一身軍綠色大衣,頗有幾分戎馬軍旅的鐵血氣質。
眉眼間透着一股肅殺冷冽之氣,眼神十分銳利,看上去不像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倒像是個銳不可當的精壯新兵。
三人下了車,看了一眼牆壁上的路徑指示牌,很快找到了電梯的位置,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老周啊,我那女婿應該已經在了。等會見了他,你就知道了,我說他武術厲害,真不是跟你鬧着玩的。”於國濤對着穿着大衣的中年男人笑着說道。
“希望真如於大將軍所說吧,”中年男人淡淡說道,“不然,讓他來當這個領袖,怕是不能服衆。”
剛說完這話,中年男人忽然聽到了什麼,耳朵微微翕動,頭一轉,看向側前方十幾米外的一個停車場角落。
那邊停着一輛車,看上去有些像帕薩特,但細看卻又有些區別……那是一輛輝騰,在豪車之中以低調而聞名的車型。
此刻於國濤和身旁的保鏢都沒注意到什麼,也不明白中年男人一直盯着那輛車看。但中年男人卻是很敏銳地注意到了……那輛車……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