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長長的沉默。
楊天看着這枚粉色的塑料包裝,以及那微微凸起的圓環形狀,沉默了長達十餘秒之久。
然後……
他緩緩擡起頭。
看向了佩爾的眼睛。
佩爾也正看着他,眼神裡甚至帶着點期待。
“佩爾。”楊天開口。
“嗯?”佩爾應聲。
“教給你這個魔術的老師,是不是一個銀色頭髮、詭計多端、一肚子壞水兒、名字叫Lilis的魅魔?”楊天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地說道。
佩爾微微一僵,“你怎麼知……呃……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魔術。你不喜歡嗎?”
楊天:“……”
先不說剛剛佩爾那粗糙的操作,能不能稱之爲一個魔術。
光看看這變出來的東西,就知道肯定不對勁啊!
要知道,佩爾失憶以來,兩人還沒行過魚水之歡。
所以佩爾是絕對沒有任何道理隨身帶着這東西,或者是拿來做道具的。
哪怕她真的有意想要勾搭楊天,憑她自己,也絕對想不起這個東西。
因爲她是藍光世界的人啊,那個世界可沒有這種高科技產物!她的認知常識庫裡,也絕對不會有這一事物。
所以,不難猜測,這東西絕對是Lilis給她的,連同整個“魔術”,都是Lilis安排的。
而Lilis這妖精,安排一件事,能沒有任何邪惡的意圖?
他纔不信!
“魔術變得很好,”楊天擠出一臉笑容說道,“但是這個道具嘛,稍微有點問題。”
“道具……有問題?”佩爾愣了愣,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東西。
凝視了大概三秒鐘之後,她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對了,是有一點……”她彷彿想起了什麼。
楊天看到她這樣子,心中生起一絲希望——難道這丫頭是拿錯了道具?或者是也意識到了這種東西不該被拿來當做魔術道具?
然而就在楊天逐漸露出期待的眼神,希望佩爾將這東西一把丟下牀去的時候……
佩爾將那方形包裝袋拿起來。
放到了嘴邊。
一張嘴,輕輕叼住了粉色包裝袋的邊緣。
然後,雙眸期待地看向楊天,嘴裡因爲咬着東西而略微有些含混不清地,說道:“介樣就對了叭?”
楊天瞬間石化。
眼前這個畫面,或許經常出現在本子或者一些澀圖裡面,但在現實裡,當然是極爲罕見的,也太過大膽,或者露骨。
可是真別說……這一畫面所帶來的視覺衝擊力,還真TM有點猛!要知道,這一姿態之所以會成爲澀圖裡的經典姿態,就是因爲反差——一個清純可愛地姑娘家楚楚可憐地看着你,整個人散發出純淨無暇、清澈動人的氣息,可偏偏嘴裡叼着一個充滿着露骨暗示的物件。在這種極致的澀與青春的反差之下,無論是澀,還是清純,都會在彼此的映襯之下被凸顯到更高一個層次,讓視覺衝
擊力直接拉滿。
而眼下,楊天所看見的這個畫面裡,視覺衝擊力簡直比畫師精心刻畫的澀圖還要大。因爲佩爾本就被禁錮了生長,保持在了小姑娘的模樣,小臉清純嬌嫩,清稚可愛,將純潔無瑕發揚到了極點。再配上那三無的表情,基本上已經將清純二字展現
到了極致。
這樣一個小寶貝兒,嘴裡叼這麼一個玩意,那反差感……直接就被拉滿了。
太純美了。
也……
太澀了!
楊天本來剛剛在浴室裡就已經經受了一波誘惑。
此刻再看到這麼充滿衝擊力的畫面,簡直都恍惚了一瞬,差點心神失守,墮落爲野蠻的餓狼。
他幾乎都要忍不住撲上去了……
但是當他再次看向佩爾的眼睛的時候。
腦海中迸發出一個想法,澆滅了他幾乎已經燃起來的火焰——如果是失憶前的佩爾本人來做這個動作,應該不會是這樣的眼神吧?
是啊。
以前的佩爾那麼古靈精怪。
如果真要做出這個動作,估計眼神也會很嬌媚,很妖精吧。
可現在的佩爾不一樣,她是個標準的三無少女,哪怕此刻是有意在誘惑楊天,眼神依然柔媚不起來——因爲她就不會啊。倒也不是說楊天更喜歡妖媚的眼神,也不是說以前的佩爾做這個動作一定會比現在這個佩爾更澀,只是……楊天突然就意識到了,這個熟悉的、他所着迷的身體
裡面,現在的靈魂,並不是以前那個他所熟悉的佩爾。
這讓他蓬勃而起的情慾一下子就消減了下去。
雖然身體上依舊很燥熱。
但心理上卻是冷靜下來。
“Lilis教給你的把戲,就到此爲止吧,”楊天擡起手,寵溺地揉了揉佩爾的小腦袋。然後,伸手將她嘴裡叼着的塑料包裝拿了下來,丟到了牀下。
佩爾怔了怔,疑惑地看着他,“你明明已經動心了,爲什麼要停下?”
“因爲……”
楊天猶豫了一下措辭。
他知道,如果自己說是怕過去那個佩爾知道會不高興,那現在的這個佩爾估計就會更不高興、更要搞事了。
想了想,他試圖換個角度來解釋:“因爲我明天要比賽啊,今天要是把你吃了,運動的太激烈,明天上場萬一腿軟了怎麼辦?”
佩爾卻沒有這麼好糊弄,質疑地看着楊天,道:“你之前說過,比賽的對手的層次比你低很多很多。這麼大的差距,腿軟了又怎麼樣?”“呃……”楊天微微一僵,仔細想想,如果神明腿軟了就會被凡人打翻,這個說法確實有點扯了。於是他又試圖換了一個角度:“我的意思是,明天我去參加比賽,你肯定要陪着我,去給我加油對吧?可你還是第一次呢,要是今天我忍不住把你吃了,你明天不就下不了地了嗎?到時候還怎麼去現場給我加油?就算抱你過去
,把你一個人放在觀衆席我也不放心啊。”
這個說法倒是讓佩爾眼神中的質疑稍微消減了一些。
但也僅僅是幾秒鐘。
然後佩爾就又意識了什麼。
重新看向楊天,道:“你不是說過,你和以前的佩爾什麼都做過了嗎?我現在是在同樣的身體裡,那你說的下不了地,應該不成立吧?”
楊天睜大了眼睛——這你居然都想到了?
新佩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機靈,這麼不好騙了?
可惡,肯定是Lilis這丫頭隔三差五就在給她培訓!這個白髮妖精,等回去之後必要打她小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