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警官這話一出,在場衆人又爲之一振。
毫無疑問,局面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而這次的變化是從偏向鬧事者,變成了一邊倒,而且還是倒向楊天!
這下,剛剛還驚喜不已、簡直都要歡呼雀躍起來的鬧事者們,可就都傻眼了。
尤其是二黑。
他完全就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與此同時
楊天看着這位低下了高貴頭顱的帶隊警官,嘴角一翹,調侃道:“知錯了?那我問問你,你錯在哪裡?”
帶隊警官微微一怔,滿臉苦澀,思索了一會兒,道:“我我錯在輕率決斷,太容易聽信他人,結果把楊先生您當成了犯罪者。還錯在錯在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的身份,對您如此怠慢”
楊天笑了,道:“你還沒說幾句話,就下令抓我,真得只是因爲輕率決斷?我看不是吧?”
帶隊警察身子一僵,連忙繼續撒謊道:“這的確是我太草率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聽到那人說是你打傷了他們,所以就”
“他們說是我打傷了他們,你就相信了?”楊天略帶嘲弄地笑了笑,道,“一個人打傷一羣人。從正常人的角度上,只要稍有點腦子,就會懷疑事情的真實性的吧?你倒好,根本不懷疑,也不管案情,立馬就下令抓人了。你是沒帶腦子嗎?”
帶隊警察渾身一哆嗦,卻不敢有絲毫反駁,低着頭,低聲下氣道:“我沒錯,我做的太錯了,簡直就是沒帶腦子。我願意接受懲罰。”
楊天又瞧了這帶隊警察一眼,看了看他臉上那份虛僞與掩飾,楊天便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行了,別的先不管,先把這些鬧事的全帶回警局裡去吧。他們公然打人,打傷了好多名工人。必須將他們繩之以法!”
這話一出全場再次一片寂靜!
帶隊警察微微一驚,道:“呃全部?楊先生您是認真的?”
楊天一臉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道:“怎麼了?不行嗎?”
帶隊警察有些爲難地道:“這人也太多了全部抓回去不太好吧。”
“你沒帶腦子,就別想那麼多了,”楊天笑了笑,道,“你只管抓人。出什麼事,我負責。”
話說到這種地步,帶隊警察就徹底沒辦法了。
他咬了咬牙,沉默了數秒,還是隻能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馬上抓人順便打電話叫所裡增派點警力和警車過來。”
然後,他對着身後警員們大手一揮!
“抓人!先把他們控制住!”
這下,那羣鬧事者們算是徹底慌了!
他們本來就已經捱了一通暴打了,已經夠慘了,可不想再進牢裡去啊!
況且,他們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臨時招來的地痞流氓。這些痞子只是收錢辦事,可是絕對不願意被帶到警局裡去的!
於是
不少鬧事者忍着身上的疼痛,顫顫悠悠地爬起來,然後朝着遠方跑去!
然而他們還沒朝着出口跑幾步,一道身影就擋在了他們的前方。
“想來,可以。想走,沒這麼容易吧?”楊天微笑說道。
這些鬧事者本來就已經深深地感受到楊天的恐怖了,身上又已經受了傷,哪裡還敢再跟楊天交手?
他們一下子就被嚇得退了回去,絕望地躺在地上,不敢再逃跑了。
十分鐘後,派出所增派的警力和警車來了。
這一大羣鬧事者,一批一批地被帶回了派出所。
楊天則是跟着上了最後一輛警車,來到了派出所,讓剛剛那位帶隊警察,領他去見那位所長。
很快,兩人來到了派出所所長辦公室的門口。
帶隊警察恭恭敬敬、戰戰兢兢地對着楊天道:“這裡就是所長辦公室了”
楊天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點了幾下。
然後將手機放回衣服兜裡,推門而入。
一進門,就可以看到一個長得有點胖、頭頂有點禿、穿着和那些警員不一樣的警服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後。
毫無疑問,這就是這派出所的所長了。
此刻,這位所長也在楊天進來的第一秒鐘就看向了他。
所長的面色頗爲嚴肅,甚至帶着一絲陰沉。
他微微眯了眯眼,看着楊天道:“你就是楊天?”
楊天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就是楊天。你就是這裡的所長對吧?”
所長點了點頭,道:“我叫羅宏,是這個派出所的所長。我聽說你認識宋子正局長?剛剛還當場給他打了電話?”
楊天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剛剛沒打這個電話,恐怕現在我就已經被抓起來了吧?至於增派警力、抓那些鬧事者,也都是不可能的,對吧?”
所長神色一變,然後故意擺出一臉剛正不阿、義正言辭的嘴臉,道:“你不要胡言亂語!我們的民警是根據具體情況來辦案的,不會無緣無故地冤枉你,更不會隨便抓你。這跟你認不認識宋局長一點關係都沒有!”
聽到這話,楊天都忍不住笑了。道:“沒關係?這我可不信。如果我不認識宋局長,被抓的肯定會是我。因爲肯定有某個人,認識羅所長你!”
羅宏聽到這話,像是被針一下子紮了一下要害似的,渾身一顫。隨後他立馬拍了一下桌子,有些生氣地道:“你這話,陰陽怪氣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還不夠明擺着嗎?”楊天攤了攤手,道,“工人們受到鬧事者攻擊,打了報警電話,結果都半個小時過去了,派出所居然還沒派人過去。要知道,這派出所離那工地,也就一兩公里的樣子吧?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嗎?
不過這還不是最有趣的。最有趣的是,我一過去,一把這些鬧事者給處理了,這久久不來的警車,居然就突然出現了!你說這神奇不神情?
哦對了,還有更神奇的。這些警察一下車,看到那羣鬧事者倒在地上,居然就直接認定我是無緣無故把他們故意打傷了,還要抓我。
這一系列事情,如果說不是某位像羅所長這樣的人刻意命令的話那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