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之後,楊天放開了劉輝的手腕,道:“行,了。”
一旁的袁舟子立馬問道:“怎麼樣?你看出他是什麼病了嗎?”
楊天一臉淡然地點了點頭,道:“當然,他的腰間腎部出了頗爲嚴重的問題,如果再不好好治療,恐怕會有嚴重的後果。”
這話一出劉輝微微一怔,隨後忽然大笑了起來。
袁舟子也哈哈大笑,笑得格外譏誚、嘲諷。
衆人都有些奇怪這倆人是咋了,怎麼突然就大笑起來了?
不過袁舟子也很快笑完了,開口爲大家解惑道:“大家肯定不明白我和這位劉輝爲什麼會笑吧?現在我告訴你們。這位劉輝,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病人,在來這裡之前,我剛帶他去中心醫院進行了一次全面的體檢,他的身體狀況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衆人聞言,頓時一怔。
剛剛去檢查過?
沒有任何問題?
那爲什麼還要帶來讓楊天醫治啊?
一個圍觀羣衆忍不住問出了聲:“那,您爲什麼還要帶他過來,讓這醫生來醫治呢?”
袁舟子聽到這話,得意一笑,道:“問得好!我之所以帶他過來,和前面兩個病人一樣,也是爲了驗證這小子的醫術!你們想啊,這人明明沒有什麼病,就只是口頭上說了幾句,這小子居然就能把他診斷出病來,而且還是重病!你們說說,這叫什麼醫術?這分明就是胡說八道嘛!”
衆人一聽,微微一怔,隨後都有些恍然大悟。
對啊!
真正醫術精良的醫生,會僅僅因爲病人的口頭描述,而診斷錯誤、無中生有出一個病來嗎?
當然不會!
而現在,這楊天把沒病的人都診斷出了重病這不就證明他根本沒什麼醫術嗎?
這哪裡是什麼神醫?分明就是個地地道道、誤人子弟的庸醫!
“原來是這樣啊袁大師說得有道理啊,這小子分明就是個庸醫啊!”
“是啊,沒病都能弄出病來,這算哪門子神醫啊!分明就是瞎診斷嘛!”
“連有病沒病都看不出來,這醫生也太辣雞了吧?這不是騙人醫藥費嗎?”
不少人都立馬又站在了袁舟子這一邊,覺得楊天是個庸醫。
不過,也還是有一些理智的羣衆的。
他們都有些疑惑起來。
“這不太對吧故意讓病人裝病,這樣得出的結果,也沒什麼代表性吧?”
“就是啊。再說了,上一位病人治病的過程,咱們可都親眼看見了。那是一個庸醫能會的?”
“讓人裝病,來測試醫生的好壞,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少部分人也有些爲楊天鳴不平。
羣衆們的意見一下子都有了分歧。不過,智者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還是被袁舟子的語言給引導了,開始批判起楊天來。
袁舟子也因此而更加得意起來,冷笑着看着楊天,道:“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無中生有的神醫同志?”
楊天微微一笑,道:“好說的?我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啊。你說醫院診斷他沒病,我說他有病,有問題嗎?別忘了,剛剛的第二位病人,不就是明晃晃的例子嗎?到現在,你們還覺得,大醫院的診斷就一定不會錯?”
袁舟子聽到這話,挑了挑眉,臉上滿是譏諷,道:“你是想說,人家堂堂中心醫院,居然能連續兩個病人都診斷錯了?我看你是活在夢裡吧!”
楊天攤了攤手,道:“我也沒想到堂堂中心醫院能診斷錯兩個病人啊,可事實就是這樣啊。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這位病人得的病,的確比較隱秘、不好診查。”
袁舟子嗤笑一聲,都懶得理楊天了。他轉頭對劉輝道:“劉輝啊,這位楊神醫,可是一口咬定你得了重病呢!你怎麼看?”
劉輝本就是袁舟子一方的人。
此刻被袁舟子這麼一問,他也是大笑起來,看着楊天,道:“小子,你就別白日做夢了!正如袁大師所說,我昨天才在中心醫院檢查過,沒有問題。至於重病我要是有什麼重病,我難道還不知道嗎?難道還用你來提醒我?”
楊天聞言,聳了聳肩,一臉淡然道:“不不不,你可能知道,只是你沒有注意罷了。比如你回憶一下,近一個月裡,你行房事之後,是不是會感覺腰間某個位置一陣急促的痠痛,但數秒之後,這痠痛又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楊天這問題,怎麼看,都有點像是垂死掙扎。
袁舟子都已經不屑再嘲笑他了,而是露出了成功者的笑容,準備最後來一個華麗麗的總結,給這小子徹底打上庸醫的標籤了。
圍觀的羣衆們,大多數也都露出了嘲弄的嗤笑,沒把楊天的問題當回事了。
可就在這時
“呃你你怎麼知道?”劉輝忽然露出一臉驚愕的神情,呆呆地說道。
這一表現是如此的明顯,以至於衆人都隨之微微驚訝難道這楊天真說對了?
袁舟子的表情也僵硬了一下。隨後連忙看向劉輝,給他打了個眼色!
劉輝微微一怔。
他剛剛露出這般神情,也是實在太吃驚了,因爲他根本沒想到楊天會如此精準地說出自己的症狀。
事實上,這一症狀已經困擾了他兩個多月了,但每次都出現得很急促、消失得又很快,消失之後就無影無蹤,上醫院檢查也沒有任何異常。所以他差不多都已經習慣了,以爲這是房事之後的正常表現。
此刻,被袁舟子這麼一提醒,他也連忙斂起了驚訝的神情。
但這點小動作顯然是瞞不過楊天的眼睛的。
楊天淡然一笑,道:“你是不是想說,你沒有這個症狀?”
劉輝微微一僵,有些尷尬,但還是強行僞裝道:“我我的確沒這個症狀啊。你分明就是在瞎猜!”
楊天笑了笑,道:“沒事,沒有就沒有。咱們換一種方式。你試試用手按一下側身的與肚臍平齊的位置,輕輕按一下就行了。如果沒有感覺,我就承認,我診斷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