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竅通時百竅通。
在中醫的領域中,氣勁可並不只能被運用在鍼灸中。
當然,一般人根本觸碰不到古武,也接觸不到氣勁,所以當然對此一無所知。
但……楊天的師父,那個吝嗇的糟老頭子,早就將氣勁在中醫各個領域的作用研究得相當透徹了。
推拿,便是其中應用效果最突出的幾個方面之一。
小時候,楊天經常因爲老頭子的魔鬼訓練而被折磨得遍體鱗傷。
外部的傷口自然要靠敷藥、藥浴等方式來治癒,但跌打腫痛、體內淤血,就很大一部分是靠老頭子的御氣推拿來搞定的。
還真別說,當年楊天第一次受到這御氣推拿的時候,也是爽得飛起,簡直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推拿完之後,身上的淤血幾乎都散去了,跌打腫痛也消散了大半,剩下的也被那種酥麻的感覺給遮蔽了,就像是完全沒受傷一樣!
還好,楊天是個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直男、也不帶任何一點抖m傾向。否則……估計都要忍不住故意受傷來換取這推拿的快活了。
所以……此刻胡忠誠這般反應,倒是一點都不令他意外。
不過……站在一旁的樑厚德,就早已驚呆了。
剛剛胡忠誠那爽到快要無法呼吸的失態表現,他可是都看在眼裡。
他也很清楚,老胡雖然心直口快,性格灑脫,但也不會願意在小輩面前這般失態的。
所以這也讓他更加好奇了——楊天這推拿,是神奇到何等地步,能讓老胡有這般表現?
“老胡……剛剛你還說我誇張,你這表現,怕是更誇張吧?”樑厚德忍不住問道。
胡忠誠聽到這話,回想起剛纔自己的表現,頓時老臉一紅。但他也沒有矢口否認,而是很坦然地轉過頭來,面帶驚歎地看着樑厚德道:“老樑,我可真是一點沒誇張啊!剛剛這一通推拿,真是把我整個人都震撼到了!我胡忠誠十幾歲就開始學推拿,浸淫此道數十年,可從未見過這麼神奇的推拿手法啊!”
樑厚德看到胡忠誠這反應,便明白他肯定不是在開玩笑了。於是他愈發好奇起來,問楊天道:“楊天,你剛剛用的手法,究竟是什麼?有什麼效果?”
楊天坦然說道:“這是我在一本偏門醫書上學到的,書上沒有標名字。但按分類的話……大概是推血過宮的一種。”
胡忠誠一聽這話,卻是連忙搖頭,道:“推血過宮的手法,在推拿界再常見不過,怎麼可能有這種效果?”
楊天微微一笑,道:“但這套手法與衆不同啊,算是一種特別的改良版吧。減低了療效,但增強了保養作用。並且……之所以會有這麼神奇的效果,是因爲這手法講究以氣御力。這和上古六針的以氣御針,有異曲同工之妙。”
“以氣御力?嘶……”胡忠誠聽到這四個字,只覺隱約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只覺得很是神妙。
“話說回來,胡老,”楊天笑道,“咱們的賭約,您看結果如何?”
胡忠誠微微一怔,回過神來,沉默了數秒,然後無奈地笑了笑,道:“是我輸了。這套針法,的的確確是我從未見過,也不知道如何使用的。我輸得心服口服!”
然後他看向楊天,眼中已然充滿了驚歎與欣賞,“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夥子,你的推拿術,我是徹底服了!”
胡忠誠是六大名醫之中,以推拿之術著稱的一位神醫。
在別的醫道上,他或許頗爲謙遜,但在推拿之術上,他向來不服誰的。
而現在……他說出這樣的話,自然足以證明他的態度了——他已經徹底被折服了。
一旁的樑厚德聽到這話,笑了,道:“老胡,我早說了,我怎麼會騙你呢?楊天的醫術,真得令人歎爲觀止。他的確是個百年一遇的天才。”
胡忠誠也笑了,道:“現在別說百年了,千年一遇我都信!不過……我是真得很好奇,楊天你小小年紀,哪怕是孩提之時就開始學醫,也最多不過十數年。你是怎麼能掌握如此多神妙的醫術的?”
楊天聳了聳肩,道:“因爲我倒黴,遇到了個奇葩師父唄。”
“噗——”
兩個老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大笑。
整個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頗爲歡脫。
笑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停下來。
胡忠誠呼了口氣,看了看樑厚德,又看向楊天,一臉認真地說道:“小夥子,說真的,剛纔老樑和我推薦你的時候,我真沒太把你當回事。畢竟這年頭,中醫實在太式微了,別說是個年輕的醫道天才,就算是真正的醫道大師,也很難做些什麼。不過……
你剛剛的表現,實在是太令我驚歎了。你的推拿手法,完全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你已經不是單純的天才了,而是個年輕的醫道大師!你的身上,或許真有振興中醫的希望。所以……我願意和老樑一起幫你!不僅僅是爲了賭約,也是爲了中醫,爲了我們自己!”
這話一出……樑厚德笑了,滿意地點了點頭。楊天也笑了,笑着道:“多謝胡老!”
“謝什麼謝,本身就是我輸了,願賭服輸而已。我只是突然改變了些看法而已,”胡忠誠笑着搖了搖頭,道,“對了,說說你的想法吧。振興中醫,可不能只是口上空談。”
楊天點了點頭,用簡單地語言,給胡忠誠闡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和接下來的計劃。
胡忠誠聽完,沉默着思忖了一小會兒,然後點了點頭,道:“想法倒是不錯,計劃也算可行。不過……要湊齊六大名醫,倒還真不容易。尤其是吳廣川和孫石頭。誒……等等,你不是有上古六針嗎?吳廣川應該不會不感興趣吧?”
楊天攤了攤手,道:“我已經試過了,去針王府登門拜訪了。可這位吳老,似乎真不感興趣。”
“呃?”胡忠誠覺得十分奇怪,道,“不應該啊……那傢伙就是用針的,怎麼會對如此神奇的針法不感興趣?若真是這樣……那恐怕就真得很難說動他了。”